美食一份份地被摆在面前的餐桌上,可是伊桑·霍克那的脸却是越来越黑,不是因为这些食物的用料问题,而是他在品尝过每一份后总觉得缺点什么,反正就是不如纸包里的肉干好吃。
他气愤地将刀叉摔在盘子里,怒瞪洛晨说道:“说,你是不是在肉干里放了禁药,才会让我对这一桌的食物失去兴趣。”
洛晨耸耸肩道:“别自欺欺人了,你还能吃得出其他味道,说明我的肉干根本没有问题。”
这个世界的食物和调料品本就匮乏,平民的餐桌上最常见的就是干面包、土豆和放一点盐的菜汤,菜汤的浓稠度视家庭情况而决定。
贵族的话她没有打探的太清楚,怕那些庄园内有高手,也还好她谨慎,不然估计早就暴露了。
但是就眼前这些菜式也可以窥探一二,啧啧,果然没有超出她的所料。
“你们怎么不吃?可好吃了。”一直埋头对着食物奋斗的弗兰奇难得地查出了一丝异样,一手插着肉往嘴里放一手伸向一盘小点心,边吃边看了看其他三人。
洛晨拿过一块小蛋糕放入嘴中,纯天然无污染的蜂蜜清香在空中瞬间散开,味道着实不错,至于伊桑·霍克那为什么会觉得这些东西不好吃,最大的可能就是吃腻了,每天都吃这些,再好吃的东西也会觉得不过如此。
洛晨将叉子伸向一盘被切好的熏肉,熏肉的肉质和色泽都非常完美,可是叉子在伸到一半时却遇到了它的同伴,洛晨顺着叉子抬头看向弗兰奇·韦克斯曼。
弗兰奇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却没有将叉子收回,而是问道:“那个最后三片了,你要吃么?”
“你吃吧。”洛晨默默地将叉子转向另一边的肉,没办法,这桌子上就肉多。
“你真是个好人。”弗兰奇说完迅速将三片熏肉全部插进自己的盘子里,收回去的过程中还撕下一条鸽子腿带走。
洛晨吃着食物观察着众人,在餐品上齐后侍者便被伊桑·霍克那赶了出去,所以他这会正一边气愤地瞪着洛晨,一边亲手切着肉,乔治·埃塞尔劝了他几句后无果便不再管他,自顾自地享用着美食。
也不知道老公爵给他选的这两个跟班的用意是什么,乔治·埃塞尔精明却三观正直,并不是那种仗势欺人小人得志型狗腿子,对待伊桑·霍克那的态度也是你听就听,不听的话只要不受伤,怎么都行,就比如之前他拉着伊桑·霍克那不让他冲过来和她打架。
弗兰奇·韦克斯曼就更不用说了,那就是个憨憨,对待伊桑·霍克那时也不会拐弯抹角,按理说他这样的根本不可能被留在他身边,但是她总能看到伊桑·霍克那被他气的跳脚最后却又不了了之。
还真是奇怪的组合,洛晨喝了口鱼汤后便不在碰第二下,啧,这个汤确实有些难吃。
“吃完没,赶紧去完成赌约,我这几天都不想在看见你。”伊桑·霍克那愤愤地咬了口手里的肉干,吃完后还不忘把肥鼠抱在怀里,瞪了眼洛晨只字不提他暗自拿食物找面子这件事。
洛晨慢条斯理地擦擦嘴起身示意他前面带路。
伊桑·霍克那带洛晨来到一处古堡门前,这是一处高级赌场,光是入场费便是一个金币的价格。
赌场内有两种对赌方式,一种是客人与客人对赌,每桌每位客人一枚金币的佣金,不过这种形式也更容易遇到骗子。
第二种便是赌场坐庄,这种形式不需要另外支付费用,但是如果运气太差很容易输的裤子都不剩。
“本金十个金币,以日出为限,谁先输光就算输,不得再投第二次,如果一直持续要日出那么便看最后谁赢得最多。”
乔治·埃塞尔一副驾轻就熟地讲解赌约规则,只是伊桑·霍克那在听到十金币时还是不满地撇撇嘴,只是没有再说其他。
洛晨揉揉下巴,看来这个乔治·埃塞尔在伊桑·霍克那这里的作用还不小么。
“你看什么!你不会连十个金币都没有吧!”伊桑·霍克那被洛晨看的有些烦躁,当即就忍不住吼了过去。
“嗯确实没有。”她可是不被家族承认的‘乡下少爷’,现在花钱还是控制着一点为妙。
“嗤~我就知道。”伊桑·霍克那将头高高扬起,对着洛晨的方向点了点下巴说道:“借他十枚金币,赢了把钱还我,全输光了你就等着给本少爷当牛做马的还债吧。”
乔治·埃塞尔取出钱袋数出十枚金币放到洛晨的手上后再次将钱袋收回,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洛晨挑挑眉,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周围的人群,发现只有少数几位衣着华贵的贵族在掏钱时是让贴身的侍从取钱,多数还是自己亲自动手,这就好,那她之前扔金币的行为就不算显眼。
“你快去吧,随便玩什么,不会玩就去扔骰子。”伊桑·霍克那说完便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钻进了人群拥挤的赌桌。
虽然这里多是一些标榜自己优雅的贵族和一些像贵族看起的商人,但是在赌桌上,他们只是一群赌红眼的赌徒。
她记得有人说过:“人类是赌博的动物,他们总是想多赢一点。”
从抱着只是娱乐放松心情的态度享受赌博的过程,到最后为了赢取更多的金钱和物质从而抛弃娱乐的目的,只为让自己赢的多一些,但这也恰巧是输的倾家荡产的前奏。
金钱得来的太过容易,助长了内心的贪欲,而赌博带来的不确定性又助长了赌徒的侥幸取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