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是苏郎中?”
三人交谈之际,一位头发半白,脸上布满皱纹,可却没有一丝胡须的男人迈着小巧步子前来问道苏郎中。
“正是,不是阁下是?”苏郎中对于这个声音尖细的男人没有丝毫印象,同时心里有很疑惑,对方是如何知道他的身份的呢?
“那就是了,老奴奉陛下之命,前来接苏郎中解救患者。”
陈达斌、钟逸、苏郎中三人这才恍然大悟。
“好好好,我这便随你去。”
苏郎中跟着这位老人离开了。
陈达斌钟逸互相对视一眼,也急匆匆跟了上去。
钟逸这时候也算明白过来,原来康宁皇帝已经允许苏郎中去为梁君解读了,看苏郎中的状态,皇上对他的印象与实力应该是很信任的。
这时,陈达斌轻声对钟逸道:“前来接苏郎中这位老人,是陛下贴身太监,看来陛下对苏郎中很是重视。”
经陈达斌这么一说,钟逸不禁对面前这位郎中郎中刮目相看,皇宫最重视的就是礼仪,能让康宁皇帝贴身的太监出动,足够看出苏郎中的分量,而且太监这个营生,是用年龄熬出来的,在皇宫年纪越长的太监,地位也就越高,所以苏郎中身旁这位老人绝不简单,虽然不一定能到西厂厂公那样的地位,但在皇宫里,也应是能说上话的,如若今日领苏郎中的是位小太监的话,反倒是没有现在这么奇怪了。
不过皇上既然都以如此礼数对苏郎中了,那他一定是有两把刷子的,钟逸这倒是机缘巧合之下寻了一个医术大拿,但从言谈举止中,根本看不出这位吊耳郎中的郎中会是绝世名医。
有没有真章,马上便能知晓了。
比起这些,钟逸更关心苏郎中是否能够医治好梁君
陈达斌、钟逸跟着二人一路走到之前陶右带着他们来到的那串院子门口,那位老太监与门口侍卫不知说了几句什么话,侍卫便打开院门,允许他们二人进入。
陈达斌钟逸急忙挤过去,不过侍卫却没有让他们通过。
钟逸指着前面的苏郎中道:“我们与他是一起的。”
“夏公公只让进去两人。”侍卫并没有放二人过去。
苏郎中与那位年老的太监听到背后的声音又转过了身,见到门口这两人,被称作夏公公的老人笑眯眯对陈达斌道:“老奴见过陈帅。”
夏公公这声招呼虚伪的很,虽然方才说话的时候陈达斌在钟逸苏郎中身后挡着,可也并没有到看不见人的地步,只不过夏公公不愿言语罢了,而现在到不得已的地步,只能装作初见罢了。
钟逸对这位老太监的做法也很奇怪,不论从前世的资料中,还是在这个年代的经历里,太监在他印象里一直都是势利眼的存在,但凡自身有他能够依仗的地方,那就半百讨好,而陈达斌身为锦衣卫指挥使,官职在朝廷里也是数一数二的人,虽然是武官,但同样不是太监能够忽视的起的,可为什么这位夏公公对待陈达斌就是这种做法呢?
难不成是因为二人有过恩怨?
这是目前钟逸能够想到最合理的解释了。
陈达斌冷笑几声:“看来夏公公还没到老眼昏花的地步,这双眸子还是能看见人的嘛。”
这番冷嘲热讽似乎更加印证了钟逸的想法。
夏公公不甘示弱道:“这可不是陈指挥使应该呆的地方,你从哪来回哪去吧,不然被宫中侍卫当做刺客可就不好了。”
“我去留可跟你没半分关系。”陈达斌一双眼睛瞬间盯向苏郎中,带着几分威胁意味对他说道:“苏郎中,陛下可否与你说进去的是三个人。”
苏郎中脸色一苦,他哪不清楚陈达斌什么意思,若是之前,说不准他会不吃陈达斌这一套,可从夏公公嘴中听到指挥使这三个人,再加上钟逸恭敬的态度,他已经猜到了陈达斌的身份,他要是让这位锦衣卫指挥使有半分不满的话,出了宫日后还怎么在京城中混呢?
夏公公同样阴翳的望向苏郎中:“苏郎中,你与咱家说说,陛下的口谕到底是什么?”
完了
彻底完了
苏郎中现在心里只有这六个字,不论他现在怎样回答,都会落得一个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的下场,可他不能装疯卖傻,否则得罪的便是两方的人了。
权衡利弊之后,他最终还是决定投向陈达斌这一边,毕竟他已经回绝了当御医这回事,而日后在京城生计,全要仰仗陈达斌了,锦衣卫不给他活路,那偌大的京城内,真就没有他的容身之处了
“陛下说的是三个人,允许我们三个人一块进来。”苏郎中朝陈达斌钟逸谄谄笑道,似乎在向他们两人表达自己的诚意。
陈达斌不屑的看着夏公公,笑说:“夏公公我就说你老了吧,连陛下的口谕都记不住,你这样下去可是要耽误大事啊,不如早点告老还乡吧。”
夏公公狠狠瞪了陈达斌与苏郎中一眼,道:“苏郎中,咱家就带你到这儿了,你可别辜负陛下对你的信任,要是这毒解不了哼哼,你的下场惨得很呢。”
吓唬了苏郎中一句之后夏公公这位落败者也离开了,而门口侍卫则是很有眼力见儿的将陈达斌与钟逸放了进来。
“陈指挥使,您您可要帮帮我啊。”苏郎中对夏公公的威胁可是恐惧的很,虽然他不知道这位太监的地位如何,不过敢跟锦衣卫指挥使叫板的人,又会是什么普通人呢?弄死他不像捏死一只蚂蚁简单吗?
“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