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风,把这个臭小子给我绑回去,我要带他一起回去看看是不是这么一回事,如果不是……哼!我就把你的脑袋给砍下來先!”
蔡金兰眼露凶光地狠狠瞪了可儿一眼,然后故作镇定地摆起架势,风风火火地率先离开……
然而,她才一转身,一直沉默着任由她兴风作浪的老鸨却在这时候开了口,,
“慢着,蔡大秀,我还有话沒说呢。”
老鸨的语调吊得高高的,风韵绰约的脸上挂着精打细算的奸商笑容,慢条斯理地绕到蔡金兰的面前。
望着她一脸精明的笑容,蔡金兰打心底反感地道:“你有什么话就快说,本秀现在沒空听你废话。”
“蔡大秀此话差矣,你这会儿要带走的可是我仙韵楼的人,而且她又沒有犯什么事,你白白把他带走那可不行,天底下可沒有这么便宜的事儿,这事要搁在公堂上估计你爹也说不过去,所以,大秀你如果真砍他的头,那可是得先付了他卖身的赎金才行。”
可儿的眼睛顿时睁得大大的。
好个会做生意的老鸨,她刚开始还天真地以为老鸨会帮自己一把呢,原來左不过是拿她來赚钱而已。
而且,她什么时候卖身给仙韵楼了,这老鸨为了钱还真是什么都能说谎!
只是,可儿自己都还沒有为老鸨的话发作,反而蔡金兰气得不轻。
“放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竟敢找我要钱?本秀看你是不要命了!”
面对蔡金兰的怒火,老鸨却是司空应付惯了似的淡定得很,她颇具风情地撩拨了一下发髻上的金步摇,,
“蔡大秀这么说话就是强词夺理了,虽说你爹是州府,不过嘛……我这仙韵楼什么达官贵人沒有來过,大家都是讲理的人,想必你爹……也会是个讲理的人。”
嗓音慢悠悠地却夹杂着让人深思的凌厉。
蔡金兰本欲继续发难,大风却凑近她耳旁提点道:“大秀,这仙韵楼乃是京城第一的烟花之地,很多达官贵人甚至王公贵族都青睐几分,否则这老鸨也不会这么有恃无恐地跟您这么说话,奴才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听完这话,蔡金兰暗暗转了转心思,觉得大风的顾虑颇有道理。
虽然爹爹是州府,但是比爹爹官职大的人比比皆是,她已经有可能得罪了腾龙王,断不能再给爹爹添其他麻烦,而且看这老鸨的态度,应该是有点后台的人。
想罢,她咬咬牙,忍痛地道:“哼!本秀沒有时间跟你在这计较,给你钱便是,权当是本秀给你大赏,大风。”
一声指示下來,大风便立即掏出一袋银子,目光狠狠地瞪了老鸨一眼,然后才将装着银子的袋塞入老鸨的手中:“拿稳了,对于你來说,银子可是相当你的命,可别……丢了!”
别有意味地哼哼几声,再凶狠地瞪她一眼,大风这才走开。
见他们竟然就这么达成了她的卖身契,可儿气得牙痒痒的,可是却又不能现在发作,因为,夙魅还在这里,她还得想办法回來,现在不能跟老鸨闹翻了。
于是,可儿暗暗强忍着,始终不作声,一直到蔡金兰下令将她押走。
临走之前,她悄悄地给陶大娘投去一个只有她们两人明白的眼神,,
替我好好照顾夙夙。
陶大娘明白地点了点头,然后无能为力地看着她被押走,心里完全沒有了分寸。
反之老鸨,则是掂量掂量着银子,嘴巴笑呵呵地,显然对这笔横财满意极了,哪里还管得可儿此去是死是活。
……
蔡州府公堂之上。
坐在公堂高坐上的蔡州府冷汗淋淋地颤抖着身体,目光颤抖地看着站立在公堂中那俊逸绝伦的紫袍傲宸夜。
显然,蔡州府是知道傲宸夜的身份,这点反倒让傲宸夜感到有趣。
他不动声色地负手而立,悠哉游哉地打量着蔡州府浑身颤抖冷汗直流的模样。
气氛静得让人感到窒息。
许久,蔡州府再也承受不住地畏颤颤地站起來:“王……王,您……”
他的屁股才刚刚离开凳子,傲宸夜便适时摆了摆手,嗓调淡淡地制止道,,
“哎,蔡州府请坐,不必介怀我的身份,现在你是审判大人,我只是來报官的,大人只需公正严明地审案即可。”
“是……是是。”
“不过,在报案之前,我可否问大人一个问題?”
“请……请问。”蔡州府拾袖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小心翼翼谨慎地应对。
“以大人的官职,是不能进入王宫朝堂的,大人是如何识得我的身份?”傲宸夜的俊庞上表现出甚是好奇的神情,只是别人看不到的是,他眸底却隐藏着锐利的锋芒。
听到这个问題,蔡州府的身子明显地震了一下,目光有些闪烁。
放在桌子下面的双手慌地绞着衣袖,惴惴不安地谨慎回答道,,
“是……是,王乃天之子,岂是下官能有福得见,只是下官在成为州府之前曾经在宫里当过差,有幸曾远远地见过王的天颜一面,印象深刻,至今难忘,是以现在才会知晓您的身份。”
听完他的回答,傲宸夜的眼眸更加深邃起來。
“哦?原來如此,不过,我倒是想起來了,大人的这个官职还是我亲自钦点封官印的。”他状似回忆地道。
这一次,蔡州府的身子颤得更加明显了,他又拭了拭冷汗,恭谨地说道:“是是,下官一直都感怀在心,时时刻刻阗尽职,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