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钰越看林楚儿越是喜欢。
她一边剥糖一边问:“楚儿,能不能偷偷告诉阿姨,你是怎么知道临水城的地是沙质地,又怎么知道沙质地适合种植药材?”
无论是城里的女娃儿还是村里的女娃儿,十一二岁的年纪还在跟同龄人玩过家家,做着童话故事里的美梦,由此显得林楚儿格外特别,想法也格外成熟稳重,思考问题也很缜密,一点都不像是十一二岁的女娃儿,反倒像见过世面的老者。
若是被林楚儿知道,沈钰把她想成老者的话,她估计就没刚才那么喜欢沈钰了。
她明明是永远十一岁半的可爱小女娃。
林楚儿嘴里吃着兔子奶糖,说话兔子不太清楚道:“书上看来的呀,正好对上了,巧合吧,嘻嘻……”
沈钰也没多想,反而觉得林楚儿的解释很符合常理。
许山给白宇接好骨,再重新用医用木板和纱布固定受伤的手,嘱咐道:“未来半个月不要乱动,不要碰水,定时过来检查。”
白宇乖巧点头,不敢有任何反抗。
看着他乖乖巧巧,不骄不躁的样子,林楚儿好奇问道:“沈阿姨,白宇哥哥是不是很怕许医生啊?”
沈钰温柔一笑:“小宇怕的不仅仅是许医生,而是所有的医生。”
林楚儿满脸问号,没搞明白这句话的背后意思。
顿了顿,懵懵问道:“为什么啊?”
“因为他小时候老爱生病,被医生扎针扎怕了。”
闻言,林楚儿噗嗤笑出了声,不敢相信那么傲娇的白宇竟然也有害怕的东西。
看来有些人的坚强不过是保护内心的脆肉。
掏鸟蛋比赛因为白宇的摔落而取消。
热闹没得看,林楚儿也没继续多待,撇开哥哥们独自一人在村里溜达。
走着走着,她就走到了一处晒谷坪。
晒谷坪上晒了不少谷子,看着谷子的女娃儿们一边看着谷子不被鸡鸭这些禽类糟蹋,一边玩起了跳绳。
同等身高的三个女娃儿跳的正起劲,林楚儿走过去,问道:“我可以跟你们一起玩吗?”
女娃儿们怕生,看着林楚儿的脸非常陌生。
果断摇头拒绝。
林楚儿撑着脑袋坐在一侧石板凳上,看着穿淡蓝色裤子的女娃儿跳了好久都没跳过去,内心有些按耐不住。
跳绳参与不进去,林楚儿又把注意打到正在一旁以小人画为筹码而进行斗地主的男娃儿们。
好奇的问:“我可以加入你们吗?”
男娃儿们纷纷盯着她看了好几眼,嫌弃的摇头。
其中一个毫不客气的说:“我们不喜欢跟女娃儿玩,玩不赢就用哭来耍赖,太没意思了。”
闻言,林楚儿心情瞬间不好了。
她好像没哭过吧?
心里不是很服气,噘嘴道:“谁说我玩不赢,输的人是你们好不好。”
这话一出,带头说话的男娃儿来劲了。
他双手环胸,打量着林楚儿可可爱爱的样子,笑出了声:“你有小人画吗?你懂斗地主的规则吗?”
“我不仅懂,而且打遍临水城天下无敌手,从来没输过,你们敢不敢跟我来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