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草原住了两日,叶宸和白擎夜打算启程回京。
事情已经办完,不能再耽搁,京中还有很多事物等着他们去做。
临走前叶宸特意向任逍遥和洛阳剑说了花音音的事,也算间接给二人提供一个线索,方便他们了解内幕。
二人听完虽有欣喜,但也明白穿越这种事碰上的可能性极小,甚至有生之年都未必能实现。
叶宸这次从二老面上看到的是平静,便安心了。
“几位保重,以后有空我们还会再来。”
“好,”任逍遥微微一哼,“不过希望下回来的时候,你们成了一家三口,省得总是两人闲着无聊,总腻歪在一起。”
叶宸懵住,“任前辈什么意思?”
朱离哈哈一笑:“叶宸啊叶宸,都说你聪明伶俐,怎么关键时候糊涂了?
任前辈这话的意思是盼望你和大白兄早点生孩子呢。”
叶宸:“……”说起生孩子的事,她是没有什么经验,不由脸颊发热,有些面红耳躁。
倒是白擎夜很大方,直接把她搂进怀中,笑吟吟道:“好,尊从任前辈吩咐,等我们回京后一定快马加鞭完成任务。”
于是叶宸的脸更红了,心知晚上两人在草原上卿卿我我肯定被人看到,便伸手推了一把,从白擎夜怀里挣脱往马车前面走去。
“呆子,走啦!”
白擎夜也不生气,冲众人一拱手,朗声道:“任前辈、洛阳前辈、离王、劳将军,就此别过!”
“一路顺风。”
“多谢。”
季华驾着马车渐行渐远,马蹄沒过站着露珠的草丛,发出轻微的“哒哒”声。
叶宸轻轻撩起窗帘往后探头,伫立在草原上的四道身影越来越小,也变得和地平线一样高。
慢慢的,马车拐弯踏上官道,身影彻底消失,叶宸这才缓缓放下窗帘。
马蹄声也大了很多,可叶宸听着听着却泛起了瞌睡。
“大白,让我靠你一会儿,突然感觉好困。”
今儿要启程,早晨起得也比平时略早。
不等白擎夜说话,叶宸已经偎依在他身上,闭上了双眼。
“怎么会犯困?
昨晚睡得并不晚。”
白擎夜将她搂进怀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自然而然抬手摸上她的额头。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就是困,感觉乏。”
叶宸闭着眼嘟囔一句,感觉眼皮越来越沉。
白擎夜没有摸到烫手的感觉,也没察觉叶宸有异样,便将披风盖在她身上。
“那就睡一会儿。”
终归是今日早起了些时候。
马车车厢内很宽敞,有一张软榻,对面是长条凳,桑娜正坐在上面。
桑娜看看叶宸躺着睡觉的姿势,感觉不合适,便道:“这样窝着睡觉不舒服,不然就往王妃把脚搭在这凳子边上?
奴婢只坐一点点位置就够。”
“不用,悬空着腿也不舒服,你且坐着。”
白擎夜拒绝了,“宸儿不能睡久,容易着凉。
若等会儿实在不行,我们就到前面镇子上找间客栈先住下。”
“是。”
叶宸的睡意说来就来,而且是隆重型,前所未有的。
向她这种长期习武的人平时生活作息有极规律,而且睡眠很浅,精神很足,即便早起也很少有感觉睡不够的时候。
可今儿就是邪门,整整睡了一个时辰还是不想睁眼。
迷迷糊糊的,马蹄声一直在耳边回荡着。
不知到了哪里,只听白擎夜在她耳边柔声道:“宸儿,你先醒醒,等会儿住进客栈再睡。”
客栈?
难道这么快就到傍晚,要住宿了么?
叶宸勉强睁开眼,眼前却是一片亮光,晃得睁不开。
不是傍晚,这分明是晌午正头的阳光,光线十足呢。
“这是到哪儿啦?”
“静临县。”
叶宸心里一紧,“怎么在这儿停了?”
“看你实在困极,我们今日就歇在这儿罢了。”
“可静临县不是个安生之地,这里和西域搭界,时常发生暴乱事件,更有土匪出没,百姓们夜里出门都要结伴而行,我们停这儿可能保证安全?”
静临县这名字从表面看很好听,实际上有个土匪窝。
路过的商队和镖局通常都会绕行,不管时间早晚,都绕过去到前面或者后面的镇子上歇息。
白擎夜解释道,“所以我才想趁机查一查,到底是什么原因?”
叶宸明白了,一方面自己身体乏累让白擎夜心疼,另一方面停在这儿正好方便他调查。
“好,就依你所言。”
因为平常客人不多,县城中只有两家客栈,一家“同福”,另一家“晚来香”。
晚来香这名字起得俗气,而且铺头装修风格带着风尘气息,可想而知这家客栈夜里很热闹。
白擎夜选了同福客栈两间上等房,天字号,掌柜的眉开眼笑让店小二领着季华去后院安放马车。
掌柜的亲自将客人领到楼上,并且用钥匙打开屋门。
屋门是红木精雕而成,门上刻着木狮子图案。
两间屋子木门相对,又稍稍错位,房间内部宽敞干净家什齐全,一看就很显档次。
屋子里摆放的贵妃塌和床榻用得也都是红木,靠墙的博古架上还摆着一些古玩,虽然价值一般,但是却很显眼,瞬间拉高了房间档次。
靠墙的位置摆着一只侍女图案的大瓷珐琅花瓶,桌案上的茶具是名贵紫砂,连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