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还要赶回去伺候叶琳琅,香菊不敢待太久,匆忙回到鹤鸣斋禀报,不想等待她的又是一通责罚。

“真是没用,连个消息都带不回来!”

叶琳琅破口大骂:“就这样当差的,每月还拿我二两银子工钱,你不觉得害臊么?”

“……”香菊委屈巴巴,关她什么事儿啊?

王爷出府不归,这也不是她的错啊?

这叶姨娘的脾气也太大了。

好容易等叶琳琅骂了几句散了火气,香菊借口要去厨房煮饭,便从屋里退了出去。

来到厨房烧上火,她一边煮饭,一边碎碎念着。

“再忍忍,等金镯子到了手,就远走高飞。”

“只要能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以后的日子一定顺风顺水。”

“……”她心中早已拿定了主意,不愿再待在叶琳琅身边受气。

其实在叶琳琅回到王府前,叶宸已经得到了她回娘家看望父亲和程老夫人的消息,并且知道香菊是从袁虎手中借走的马车。

阿依塔早已暗中安排好了探子,从探子口中得知这个消息时愤愤不平,于是便去向叶宸禀报。

“这个叶琳琅也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居然指使自己的丫鬟去借马车?

还有袁虎也是个糊涂蛋,怎么就能同意了?”

“正好景伯不在府中,他这是想过一把总管瘾吧?

殊不知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乘坐王府的马车?

闲置的也不行啊!”

“……”叶宸垂头盯着自己的衣襟好一会儿,并没有吭声。

阿依塔见她没反应,也噤了声不再言语。

屋里静悄悄的,过了有一会儿,叶宸才抬起头来。

“这件事先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袁虎那里也不要去多说。”

“啊?

为什么?”

阿依塔十分不解:“有了初一就有十五,叶琳琅这回让丫鬟借了马车,肯定下回出门还借,绝对真把自己当主子了。”

“不怕,就让她借,一辆闲置马车而已。”

叶宸轻飘飘道:“这对父女关在屋里不知商议些什么,先不打草惊蛇,我倒要看看我的这位二叔是否有愧大白的提携。”

“如果他们真图谋不轨,狐狸尾巴早晚要露出来,到时候我再出手不迟。

那个时候,才是真正斩草除根之时。”

阿依塔恍然:“还是王妃考虑周全。

不过,程老夫人那儿又是怎么回事?”

叶宸面带微笑晃了晃宫扇:“放心,老太太已经到了土埋半截的时候,惜命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再犯糊涂?

之前一回,已经够她反省一辈子了。”

“那倒也是。”

“所以,叶琳琅看望父亲是假,图谋什么是真。

看望程老夫人也是真,不过她一定也会耍小心思,至于是什么,怕是和我有关,比如想让老太太说服我同意大白纳妾。”

“啊!这岂不是引狼入室?

要是叶琳琅真留下来,我们王府可要遭殃了,坚决不行!”

阿依塔听了有些着急,“既然知道这些,王妃干嘛不先阻止?”

叶宸微微叹口气,目光变得意味深长起来:“现在阻止别人只会说我善妒,阿依塔,你毕竟经历事少,还是太单纯。”

现在的大周可不是将来的现代,一夫一妻制。

即便大白和她感情好,想着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架不住别人的嘴巴说什么。

自古以来男人都是三妻四妾,娶好几个女人为家族开枝散叶,这是人之常情。

白擎夜是摄政王,而白家也早已堕落,身边只有她一个肯定会被人说闲话。

别人只管谈论,只管嚼舌根听八卦,哪里会理解当事人的意愿?

换句话说,嘴巴长在别人脸上,外人只管嘚啵嘚啵聊八卦,根本不会管当事人是怎么想的,更不会尊重当事人的意见。

阿依塔听了似懂非懂:“可是王妃,奴婢绝对相信王爷对您一片真心,这辈子肯定只娶您一个。”

所以,还搞那些花花东西做什么?

叶宸唇角微勾,扬起一抹笑意:“总要做做样子给某些人看,不然,我担心她晚上睡不着。”

“……”白擎夜外出办案,回府时天色已经破晓,香菊自然是等不到。

回到麒麟阁匆忙用过早膳,和叶宸说了一声,便又入了宫。

八月中秋闱,全国曾数百位学子参加会试,取得贡生资格。

最后经过翰林院选举,确定殿试名单共三十人。

而今日十月初三,恰好便是殿试。

殿试太重要,白擎夜缺席不得。

他是武将出身,文采不差,却没到十分精通的地步,所以白擎夜特意又邀请了几位文学大家,做副考。

分别是博才多学的苏郡王、翰林院大学士孟昭和太傅秦智。

治国安邦文武韬略一样不能少,这是白擎夜专政两年的经验之谈。

辰时不到,三十位学子早已在殿内恭候,而苏郡王、孟昭和秦智也已身穿官服各就各位。

苏郡王是叶宸舅母苏氏的兄长,年纪比白擎夜略长几岁,坐于上位右下首的位置。

孟昭和秦智则是朝中老臣,资历颇深,分别坐于左下首,两人紧挨。

白擎夜迈着四方稳步迈上台阶,王和手持拂尘随即大声唱道:“摄政王到!”

低声交谈和悉率声响立刻停止,殿内鸦雀无声。

以苏郡王为首的三人看到白擎夜的身影立刻鞠身拱手,白擎夜客气抱拳还礼,等礼数完毕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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