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到了,看着慕容氏死的那一刻,她的心在狂笑,终于,这个男人是属于她的了。
但是,她慢慢地发现,他看她的眼神,永远不会像当日在桃花树下看慕容氏那样温柔细腻。
她所追求的,原来只是一个虚无的奢想。
到如今,经历了这么多,她的梦该醒来了。
她也不得不像一只鬼认输,慕容氏退居妾位,虽然死了,但是她一直都没有办法从她手中把叶隆抢过来。
不过,无所谓了,既然抢不过,就毁了吧,大不了,玉石俱焚。
她这辈子,已经不冀望男人可以给她带来幸福了。
在城外有一所别院,这里人迹罕至,四周是矮矮的山丘,连绵起伏,这所别院,便坐落在山中央,开门见山,风景秀丽。
这里以前是城中首富胡家的别院,胡家举家迁走之后,这所院子便卖给了前乐宁候,只是,此事并没几个人知道。后来,狄永
鑫世袭乐宁候封号,乐宁候的一切家业,也由他接收。
他便成了这所别院的主人。
他回京之后,便在这里住过数日。
这日他离宫,天色已晚,落日染红了天边的云彩,彩霞满天,明日又是一个晴朗的日子。
他的心情很好,策马徐徐行走,身后跟着两名侍卫。
别院有专人看守,见他策马而来,把大门打开,守门的人脚步轻盈,脚后跟几乎不沾地,走路也不见起尘埃,可见这所别院,
便连守门的人,都是内家高手。
进了别院内,守门的人便道:“爷,卢雪他们回来了。”
“让他们来见我。”狄永鑫翻身下马,把马鞭交到守门的人手中,脱下披风,搭在手腕上,径直便进了去。
这所别院,处处雕梁画栋,朱檐碧瓦,亭台楼阁,小榭流水,假山林立,比起京中一品大员或者皇公府潜,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
狄永鑫走进正厅,正厅内两根圆柱飞鸾走凤,丹楹刻桷,竟有说不出的奢华典贵,屋中家具,即便连搁脚的小矮几,也是上等
梨花木而造。
正厅正座后有一扇屏风,看似平淡无奇,只是进入屋中,便闻得一股子清幽香气传来,竟是千年沉香木造成,这等极品,即便
是皇宫大内也是没有的。
狄永鑫走向正座的太师椅,缓缓坐下,太师椅是梨花木所造,靠背的软枕,是上好银狐的皮子,这里所有的一切,看上去并无
特殊,但是,每一件都价值连城。
一名武林人士打扮的男子走了进来,他的行动十分不便,腿上包着白布,有血迹渗出,可见是受了伤的。
“爷!”他上前拱手。
下人呈上一杯茶,茶杯是白瓷描大朵菊花镶金边的阳春白玉瓷杯盏,听闻从阳春窑里出的茶杯,一双便得上千两银子,一般人
买得,也只是收藏,哪里舍得用来喝茶?
狄永鑫手中捧着茶盏,淡淡地问道:“卢雪,任务都完成了吗?白擎夜的人头呢?”
那被称作卢雪的人羞愧地低下头,“回爷的话,白擎夜重伤逃去,我等派出二十余人,活着回来的,只有四人。”
“你们二十个人,打他一个,却被他打得落花流水抱头鼠窜?”狄永鑫洁净的面容没有怒气,反而静静地绽开一朵微笑,十分的
好看。
卢雪道:“那厮武功确实高强不在说,那打法尽然是不要命的打法,属下没有见过一个人,杀人的时候是这样的狠辣,比一流的
杀手还要利落,丝毫的犹豫都没有,一出手,便直取要害伤人性命,所以,属下等不是他的对手。”
“本候还以为,你们也算是江湖中一流的杀手。”狄永鑫喝了一口茶,含笑道。
卢雪脸色苍白,“云泥之别。”
狄永鑫放下茶杯,微微侧头看着他,面容竟带着几分天真烂漫,“如此说来,你们竟都是废物?”
卢雪一怔,却无言辩驳,与白擎夜相比,他们确实是废物。
狄永鑫含笑起身,走到他面前,拍拍他的肩膀,“算了,他武功非凡,这点本候早就知道,你也负伤而回,虽没完成任务,本候
却不会怪你,回去养伤吧。”
卢雪面容生出感激,拱手道:“谢侯爷!”
他转身,听得身后陡然传来兵器出鞘的声音,他猛地回头,却只见眼前寒光一闪,一把利剑已经从他的脖子上削了过去,他还
没来得及呃一声,脑袋便从脖子上飞了出去,落在了地上。
那头颅在地上,眼睛瞪大老大,眼中还带着骇然和震惊。
血染红了白玉地板,从细小的缝里分流出去,蜿蜒曲折,远远看去,就像斑驳的地图。
在场的下人没有丝毫的诧异,仿佛这已经是司空见惯的情况。
狄永鑫拿出手绢,擦了擦剑上的血迹,然后,蹙眉道:“花了大价钱,买了一把假货,刀刃染血,可见并不足够锋利,拿出去,
断了!”
说完,把剑掷于地上,便有一人上前捡起剑拿出去。
“让绿衣过来!”狄永鑫又坐回椅子上,下令道。
一名跟随他入宫的侍卫走了进来,他瞧了屋中分开的尸体一眼,然后越过尸体,径直走过去,拱手道:“爷,绿衣在!”
一开口,竟然是女声。
“把面具撕了吧,这张平淡无奇的男人脸,看得本候心里膈应!”狄永鑫横了她一眼道。
绿衣伸手在左边耳朵后面扒了一下,然后,手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