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过来处理此事,本是以为老夫人要阻止她惩治这俩奴才,只是没想到她已经把人弄得半死不活却还不不依不挠的,不由得也动了怒气。
见好就收!a;叶宸站起来,冷冷一笑,怎么个见好啊?我要把他们扔到乱葬岗去,你们一个个地过来护着,怎当初没见护着小灵?a;
她看着老夫人,一字一句地道:我刚才说了,不管谁来都没用,这两个奴才,我是杀定了。a;
老夫人见叶隆也降不住她,不由得冷笑一声,我偏就要护着了,怎么地?来人啊,把两人抬下去,谁敢阻拦,便把她的手给我剁下来。a;
府中的侍卫家丁加上正副教头,少说也有三十余人,她就不信,这三十余人,还不如两个丫头。
叶宸唇瓣扬起一抹淡笑,看着以为得救正得意洋洋的王珪与李长安,送去乱葬岗,你们或许还有一条活路,但是现在,老夫人既然逼着我在这里下手,我也没法子,你们要怪,就怪老夫人吧。a;
说罢,冲桑娜与阿依塔一扬手。
两人手中的匕首飞出,正中两人的心脏,不偏不倚,匕首没入只露出刀柄,血液是飞溅而出的,可见匕首陷入的力度有多大。
两人痛苦地抽搐了一下,脸上得意的笑容凝固,仿佛不相信叶宸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杀他们。
众人都惊住了,这一刀干净利落,出手没有丝毫的犹豫,证明下手的人没有丝毫的顾忌,她们两人,只听二小姐的命令,是连国公爷与清平公主都没放在眼底的。
此举真的清平公主镇住了,即便是今天叶宸到凤织苑拿出刀子,她觉得叶宸只是狗急跳墙,恫吓她一下,却没想到如今当着她父亲和祖母的面,也敢出手杀人,半点情面都不卖,这可就不是恫吓了,她是铁了心要跟府中所有人的对着干。
叶宸微笑,好了,现在可以把人带走了。a;
老夫人两眼一黑,几乎晕倒过去,婆子急忙把她扶住,她指着叶宸,怒不可遏,好,如今出了人命,看你如何跟衙门交代。a;
她盯着叶隆,厉声道:当着我的面也敢下手杀人,这样的祸害你是不是还要包庇?a;
叶隆对叶宸的这个举动也显得很惊愕,他终于意识到,这个女儿,是在用她自己的方式,特别残暴的方式,表达了她在这个府中所遭受一切不公平的愤怒,她没打算指望任何人给她救赎。
他的心,倏然冷静了下来,母亲想怎么做呢?a;
老夫人厉声道:还能怎么做?出了人命,就得报官,否则他们的家人找上门来,我们国公府说不清楚。a;
叶隆回头看着清平,公主以为呢?报官吗?a;
清平听到这疏淡的称呼,冷笑了一声,回以同样疏冷的话,一切但凭国公爷做主就是。a;
虽然此事因她而起,但是,小灵却没死,就算闹到衙门,她也可以置身事外。但是叶宸杀了人,即便杀的只是奴才,也要被问罪的,除非,这个奴才曾杀过人,闹出个人命,那么主子就可以私下处理了。
否则的话,朝中有律法规定,主子可以责骂甚至责打奴才,但是出了人命,是要追究的,不过,一般世家,打死了奴才,会给家里塞点银子草率了结,没有人会闹起来。
这样主动把人送官查办的人家,倒是少见。
叶隆听了清平的话,竟扬起了一抹笑容,笑得十分古怪阴冷,既然老夫人和公主都说要把此事闹大,那就闹吧。a;
他回头对晨安道:去一趟衙门,说府中死了人。a;
老夫人听了这话,脸色才好看了些,却还是指着叶宸怒道:我叶家没有你这种大逆不道的子孙,你收拾收拾你的东西,滚出这个家门,就在大门口等着,等着衙门的人来。a;
叶宸却转身就进去了,对桑娜与阿依塔道:送客!a;
桑娜站在老夫人面前,面无表情地道:诸位都请吧,我家郡主要休息了。a;
老夫人只差没背过气去,她怒吼一声,来人啊,把叶宸的东西给我都丢出去,人也赶出去,盯着她,不许她走远,否则官府的人过来没法交代。a;
阿依塔冷笑一声,回到廊前,拿起一桶桐油倾泼了出去,回身一掌,击向燃烧着的火盆,火星子飞溅而出,点燃了桐油,这揽胜苑,竟燃起了大火。
这下子,在场的人就是不走也不行了,谁知道这大火会不会蔓延过来?
老夫人离了揽胜苑,指着叶隆破口大骂,你堂堂的皇上亲封的国公爷,竟任由自己的女儿撒泼杀人,你真是丢尽了列祖列宗的颜面。a;
叶隆自从上次揽胜苑走水那一次与老夫人有过龃龉之后,心里都一直有芥蒂,如今听了老夫人这般的责骂,当即冷冷地道:老夫人看起来还有心有力,那此事便交给老夫人处置,我一概不管。a;老夫人一怔,眸色染怒,你这是什么态度?我现在说错你了吗?a;
叶隆冷着一张脸,没错,老夫人从来都不会错,错的都是我。a;
说完,他不看老夫人那张黑得像锅底一般的脸,径直走到清平面前,看来,我们需要好好地谈一下。a;
清平不语,与他一同走到院子外的一棵梧桐树下。
清平看着他,淡漠一笑,不知道国公爷想与本宫谈什么呢?a;
国公府派出去的那些杀手。a;
叶隆回来之后严审过,他的人都没有出去过,佩剑也没有失窃过,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带着刻有国公府图徽的剑去截杀叶宸,能把剑徽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