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殷素素这病又是长期过劳引起的,所以就算是她这样的武功高手,内力深厚,也着实病了好些日子才完全恢复过来。她这么一病,精力自然赶不上,好在本就在腊月,人人忙着过年,加上这几天大雪连连,天寒地冻的,这样天气实在是行动不便,并没有生出什么大事来。
而太子妃流产的消息也占据了不少人的注意力,几个有意竞争太子的皇子都都暗暗庆幸,若太子妃真是生下一男孩,还保不准什么情况呢。一面庆幸,一面又怀疑是自己其他几个兄弟做的,若能把对方揪出来,不但自己少了一个竞争对手,更能在父皇和太子心里加点分。所以,这几位倒都盯着对方去了,省了不少精力。
倒是殷素素这边,本在年下,家业又大,事务繁多,她这么一病,许多工作便要别人分担了。连林钰都忙了不少,帮着处置了不少事务,直到腊月二十六日都没有回自家一趟。当然也是因为天冷路滑,积雪深厚,她孤身一人住着,其实也没有多少要处置的家务。
等到腊月二十六,林钰也差不多闲了下来,此时已经晴了两三天了,不少路面的积雪都已经被清理的差不多了。阳光明亮,虽然没有夏天那么灼人的光芒,可是透过玻璃窗照耀进来的时候,却给人暖暖的感觉,即使那种温暖其实是地炉所提供的。
在靠窗的阳光明媚的地方,殷素素和林钰正在喝茶,温暖的茶和颜色美丽的花茶任君选择,桌面上还摆着几碟无论从外观还是都很味道诱人的小点心。
“这些日子倒是多亏了你给我帮忙了。”殷素素轻轻的品了口茶,发出舒服的叹息声,“没想到你的能力也很不错呀,虽然不能算是天纵之姿,可是处理其事务来极有条理,行事稳重,倒和你小时候有很大不同。”
林钰心下道,当然不同了,毕竟我是林钰又不是林若玉,可是这话却是对谁都不能说的。林钰也不想就这个话题深入的讨论,只是换了个话题道,“之前姐姐突然大病了一场,可把我吓坏了,眼下总算是好的差不多了。”
殷素素倒是不太在意的道,“其实我现在病一场也好,也算是适当休息了,不然一张弓上的弦一直绷得很紧会断掉的,即使是我这样的人也不例外。”
这个倒是真的,一直不生病也不是好事,这说明人体的免疫系统太过迟钝,不过林钰当然不能这么说,只是喝了口茶,笑道,“不过素素姐你虽然病来的急,身体好的倒也快,胡太医还说你完全好起来要一两个月呢。”
殷素素毕竟是内力深厚的武功高手,恢复力很强,又有名医和各种珍贵药材可以使用,以当时她的状况,平常人确实要拖一个月两个月的,她十来天就痊愈了。
这也解放了在水深火热中的各位,从情报部门到商业集团主事到澜苑众人都松了口气,殷素素一下子病倒后,这些原本由她一人所处理的事情,即使让他们每个人分担都累的够呛。所幸的是殷素素恢复的很快,最近也没有出现什么意料外的大状况,总算是平安的渡过了。
愿菩萨保佑这个女人再也不会生病吧,不少人在年底例行的上香的时候都这么祈求道。但也不是没有人从中获利,比如姓张的某位,在那个狡猾如狐狸一样女人生病的时候,他抓紧时间离开了京城。
张白龙在京城已经呆了很久,久到他足够发现某些事情,做出合适的安排,然后开始不耐烦了起来,而且陇西张家那边有许多事情要他回去处理,被困在京城,无论对他还是对张家都绝对是件痛苦的事情。
战争没开始前,他就尝试着离开了,但是那时候虽然朝廷没有表现出来开战的意思,但却一直外松内紧的布置着,他尝试了一次,差点被抓住。处于谨慎考虑,只好滞留了下来,当殷素素病了,他敏锐的察觉了某些不同,立刻行动了起来,终于腊月二十二这日,他带着小八出了京城,腊月二十六日就差不多脱离了朝廷控制严密的范围,进入了一个小镇子。
“公子,接下来的路程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了吧?”他的小厮小八回头看着来路,忍不住感叹道。“虽然最终没被发现,还是有几次很危险啊。”
“女人果然要敏锐一些啊。”想起之前那次失败的试图离开的过程,即使张白龙也心有余悸的感慨了两句。不过冰冷的北风吹在脸上,他又重新打起了精神,“虽然说朝廷在这边的控制力小了不少,相应的安全许多,可是毕竟不是我们自己的地盘,还是要小心从事。”
“这个我自然知道,公子不需要多说。”小八点点头,“咱们吃点东西后重新启程吧,还是早点回去后,心里安稳。”
“也罢了,张家接连吃了两个败仗,怕是有些人心惶惶吧。”张白龙沉默了一下,点点头道。
他说的没错,张家以一地对抗全国,本来就很没底,仓促迎战中又未能势如破竹,自然不少人就心里慌乱了起来。尤其张家许多普通的族人,平日没有从张家得到许多的好处,现在却被绑在谋逆的战车上,怎么可能高兴的起来?
而且张白龙一直都没有回来的,让不少张家权力中枢的人也心里不太高兴。族长和几位长老支持他成为下一代继承人,并不只是因为他特别的能看透人心,或者说擅长计谋策划,而是因为他更多的在军事上表现出来的天才!接连吃了两个败仗的张家诸人迫切希望张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