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建明一撇嘴:“也就是说,就算我夜以继日的坚持修炼,最终也不一定能成仙?”
“当然,能不能成仙?首先得看你有没有缘,其次才看你的诚意,这就好比一个厨师,他再刻苦地盯着天空遥望,也成不了天文学家一样。”
范建明摇了摇头:“你简直就是被道家耽误的段子手!我当初让人带给你这张卡,是为了让你还俗,然后买栋大别墅,找个漂亮的老婆,结婚生子传宗接代的,你怎么……”
青云天师又用戒尺敲了他脑袋一下:“你看你小子,就这种不纯的思想,还想修炼成仙?”
“我是实话实说呀,是你教了我功夫,是我用功夫在战胜了敌人的同时,又赢得了不少的财富,我汇钱给你,只是为了报答你呀!”
“可我交给你的,都是道家的心法和功法,你由此获得成功,不得感谢无量天尊呀?修建道观,弘扬三清,就是你对道家的最好回报!我用你汇来的钱,修建这么大的三清观,那是为你加持福报,你就等着成仙去吧!”
“师父,别扯远了,成仙的事回头再说,我从国外一回来,立即就敢来见你……”
“扯淡!”青云天师掐指一算:“你回来已经快半个多月了吧?这个时候才来看我,不用说,除了你家里的那点小事之外,就是女人了!”
“师父,就这一点我福气,你算什么都准,七年前你跟我说,我是东方不亮西方亮,远离祖地非富即贵,我听你的,所以出国跑到非洲去了。你看看,我现在算是衣锦还乡了。”
“拉倒吧!”青云天师盯着他的天庭看了一会儿,忽然摇了摇头:“你小子永远都与众不同。”
“又怎么了?”
“别人眉宇之间:永远只有一股气,要么是福气,要么是晦气,要么是色气,你倒好,福气、晦气和色气三气交融,七年前见到你时是这样,七年后见到你还是这样!”
“师父,我感觉你又在行骗了。”
既然青云天师不接受他的跪拜,他就佯装不经意间,在说话的过程中,一口一句地称他为师父。
青云天师当然清楚他的伎俩,懒得跟他计较。
听他说自己又在行骗,拿着戒尺再次敲着他的脑袋问道:“什么叫我又在行骗,我过去骗了什么?”
“没有,没有。”
“那我现在又有哪里骗了你?”
“你要说我现在有色气,我服,可七年前我还是个孩子,除了暗恋两个美女同学,连女人的手都没碰过,怎么可能有色气呢?”
“印堂之色,源自内心,你心里想什么,比你已经做了什么,更能真实的反映出来。”
范建明摇了摇头:“你这段话说的有些深奥,我没听明白。”
“那我问你,什么杀气?”
“就是一个人想杀人,或者想杀什么动物的时候,所表现出来的那种气场呗!”
“这不就得了,真正杀过人的人,脸上不一定会带杀气,只有这个人在想杀人,或者准备杀人的时候,眉宇之间就会显露出那种杀气。”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其实我跟女人发生了关系,这额头上还不一定有色气,只要我没白天,没晚上地想女人,反而一脑门子都是色气。”
“你还不傻!”
“可问题是我现在已经有了女人,怎么还会有色气?”
青云天师又用戒尺敲了他脑袋一下:“我还想问你呢,你既然有了女人,为什么还想着其他的女人?”
我去,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心里的一点花花肠子,都被他看出来了。
“那不用说,既然这次跟七年前是一样,接下来你给我的建议,应该还是到西方去?”
“你小子还算有天赋!”青云天师再次端详了他一下,又让他抬起手掌看了看,摇了摇头:“这次跟上次不一样的地方是,你上次是福中带险,福为主,险为次纵使经历艰难险阻,最终也能平安富贵。”
“那么这次呢?”
“这次你是险中带福,险为主,福为次,按命理上的解释,纵然有天大的福报,也很难避免凶恶的险境。”
“我去,你就说我必死无疑不就得了?”
青云天师刚刚准备又举起戒尺,范建明喊了一句:“停!你每次敲我脑袋,都证明我的话说错了,你可得想好了,如果你有办法解得了我的厄运,你就接着敲,否则,你就是个骗子!”
青云天师毫不犹豫地敲了下去:“送你一句话,四个字。”
“什么?”
“无量天尊!”
“完了?”
青云天师一愣,伸出手指,一个手指一个手指地念道:“无——量——天——尊,怎么,我算错了,不是四个字吗?”
范建明恍然大悟,已经得到了他想得到的东西,却故意摇着头,一声不吭的转身就走。
青云天师无奈的笑了一声,对着他的背影喊道:“臭小子,记住了,该教你的都教你了,剩下的就看你自己!”
七年前,高中刚毕业的范建明,因为没考上大学,一时找不着工作,还要靠外婆抚养,有个土豪的父亲又不认自己,再加上遭全班同学唾弃,真有种生无可恋的感觉。
他想到了死。
正是由于活着失去了尊严,他想死的悲壮一点,所以他选择江城最高点西郊的梅山,准备从这里一跃而下,没想到却在半山腰的道观里,遇上了青云天师。
看到他小小的年纪,居然一脸的悲哀,满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