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不要……那是……我母亲的东西,你若给了,我……不会原谅你!”用尽全身力气咬牙说出这样一句话。
黑影觉得好笑,反问她:“他愿意救你的性命,还不情愿?果然同主子所说,跟你母亲一个样子!”
主子所说?她的母亲?
戚玉不可置信,身后挟持她的这个黑影到底知道什么?又知道多少?
自她跟萧景进入玉溪园以后,想必一直躲在暗处观察他们,终于等到手记出现才最终动手!
萧景从怀里掏出手记,轻轻置于地上,沉思一两秒后,一脚踢向不远处。
他留了几分心,没踢到黑影跟前,而是在离他一米的地方。
若他去捡,怎么也得放开阿玉。
黑影盯着手记沉默了一下,仍旧那剑抵着戚玉的脖子,最后权衡了下两者重要性,还是拿到手记要紧。
他让萧景靠后几步,自己则挟持着戚玉上前捡手记。
殊不知,此时藏在院中的春柔已将莫风莫隐二人唤醒,他们不敢露出一点点马脚和声音,只默默等待最佳上场时机,好将黑影一举拿下!
就在黑影弯腰的瞬间,戚玉咬着牙用力将手记推到远处离萧景更近的地方!
黑影大怒,正要拿剑对她动手的时候。
刹那间,躲在暗处的三人一同冲上前去,跟黑影纠缠厮打在一起。
黑影挟持着戚玉不好对付他们,无奈之下只能重重推开她,疼的戚玉一下子扑倒在地上,手掌上膝盖上全部都蹭破了皮。
萧景连手记都顾忌不上,立即冲到她面前一把搂起来,急促问道:“阿玉没伤到你吧?”手掌在脖子上一摸,湿湿的润润的……是血!
未等戚玉回答,他已先将其抱在走廊上的栏杆上靠着,拾起手记严实放在怀中以后,望向跟春柔三人交缠一起的黑影,眸子黑深,如同夜鹰。
似一阵风过。
黑影眼前只看到丝丝铮亮的刀光,下一秒,左肩处已经被插进一把短刃。
鲜血立马汩汩冒出来。
他坚持不住终双膝跪在地上,双手努力想要将短刃拔出来,却是毫无力气。
莫隐见状,还想上去踹他几脚,被莫风遮挡拦住。
黑影疼的吭吭叫了几声,抬眼望向身前离他最近的人,隐约有几分怯意。
春柔赶紧去到戚玉面前,搀扶着进到房间里敷药。
雪白的脖子上还在不停渗出血丝,春柔吓坏了,擦药的手都有点抖。
院外,见黑影拔不出来短刃,萧景缓慢蹲下来,黑沉的眸子不带一丝情感,伸手就要去拿短刃。
莫风微眯着眼,有些不忍。
而黑影睁大了眼睛往后退,干涸的嘴唇吐出两个字:“不要……”
萧景的动作没有停顿,反而一用劲握上短刃,狠狠一拔!
鲜血宛如喷泉pēn_shè而出,一道美丽的弧线自黑暗中出现。
啪嗒一声,滩成一地的肮脏。
黑影感觉全身力气被抽夺干净,紧咬着牙关,瘫跪在地上,就是一个失败者的姿态。
他听到了利刃在血肉骨头里的声音,毫不留情的拔出来,他整个骨架都快散了。
“我说过了,若伤她一分,我便杀绝你。”轻轻的淡淡的,如同最暗处的修罗。
莫风多嘴一句:“侯爷,这人留着有用。”
的确有用,他的武功绝不在莫风莫隐二人之下,就连萧景一开始都跟他周旋了很久。
看那招式……像流星使。
收回利刃,萧景没再跟他计较,莫隐上前踹了他一脚:“叫你吵醒我睡觉!”
莫氏兄弟将他捆绑结识扔在一间堆杂物的房间,并且两人轮流看守他。
一个流星使的武功已经不好对付,要是再多来几个救他的,只怕会扛不住。
春柔已经给戚玉上好药,用一条长长的丝带捂住她的伤口。
只是……
戚玉看着春柔在自己面前转来转去,丝带渐渐由长变短,扎扎实实缠在她脖子上,这个画面在夜晚多少的都有些吓人把?
门口有脚步声,萧景黑着脸进来,看到脖子上一圈白色的丝带,莫名愣住了下。
戚玉憨憨笑了笑:“春柔说这样才能不感染到伤口。”
“那当然,小姐听奴婢的准没错。”
萧景在桌边落座,戚玉问他那黑影抓到没?
“你也听到他口中所说的主子,虽然我们不知道是谁,但至少能查。等到时候从他口中撬出来幕后之人……”
莫隐急急忙忙从杂物间跑过来,喘着气禀道:“那黑影人……自尽了。”
服毒自尽,毒就藏在他自己的牙齿中。
戚玉进去看了一眼,口吐泡沫,脸色紫青,死前连伤口也不管,紧紧捂着肚子,面目狰狞极为痛苦。
在房间里查看一圈后,萧景扯下他的面罩,是个陌生面孔,身上除了一块流星使的令牌以后,再找不到什么有关身份的信息。
“尸体留在府中恐有祸端,莫风莫隐,你们二人现在将他抬去乱葬岗扔了吧。”
谁也没有想到他居然服毒自尽,所有人都意外。
萧景默默站在走廊处很久很久,他还以为能撬开他的嘴巴,知道一些幕后之人的消息。
原来都是妄想。
幕后之人训练的黑影人极为胆大,被抓住就服毒自尽,想必是一贯的做法。
“侯爷,还以为……”戚玉欲言又止,弄了半天白高兴一场。
黑影的死影响到所有人的情绪,回想起他在房间中说的那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