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鸢客气笑笑:“弟媳有得盼,兰儿生的好看出落的不错,比玉儿和静姝都好看许多。”
果然王氏一听这话乐呵呵笑,一直合不拢嘴。
再看向正在练舞的兰儿,身姿柔软,弹性有力,是个好身段。
她家兰儿,确实有盼头!
从惠园出来,谢鸢在花园绕了一圈直接去到永和堂,王嬷嬷就知道她会来,连忙出来迎接。
谢鸢瞧她似等了许久,笑着问:“王嬷嬷跟算命似的,怎的就晓得我会来?”
王嬷嬷饶后去搀扶她上阶梯,一边道:“不是老奴算的准,是老夫人算的准。”
母亲?她又知道些什么了?
进入房间,戚老夫人果真已等她许久,眼睛落在她隆起的肚子上,连忙道:“哎哟哟,快坐下快坐下。王嬷嬷去去去,将早上备好的莲子羹端过来给夫人尝尝。”
王嬷嬷不禁笑道:“老夫人就盼着夫人来,让小厨房备了莲子羹,老奴这就端过来。”
戚老夫人爱吃莲子羹,甜甜的又不腻,之前从来没给谁端出来吃过,谢鸢是第一个。
想她嫁进戚府多年,管家有劳,现在怀有身子也没落下,凡事都要亲力亲为。
老夫人很喜欢她。
莲子羹呈上来了,谢鸢趁热喝了几口,接过灵绣递来的手帕擦擦嘴角问:“母亲在等我,应当知道儿媳为什么而来的吧?”
戚老夫人一副看破不说破的样子:“知道,当然知道,可你也要知道,兰儿若有幸进宫为妃,对咱们戚家,对老爷,都是有利的。”
在摘星楼中谢鸢已经仔细想过,果然母亲又更深层的意思。
兰儿确实不错,底子好,可一入宫门深似海,她到底还是个孩子。
“兰儿还小,宫中那么多莺莺燕燕,心思极多,受了别人迫害怎么办?”谢鸢到底是一家主母,做的想的跟一般妇人有所不同。
老夫人知道她没什么私心,但这件事情上,没有私心可不行。
“王氏眼高,一般的人家她瞧不上,进宫我觉得不错,还可以给咱们戚家添些光。”
“母亲你的意思是……”
戚老夫人得意瞟她一眼,把王嬷嬷放出去看守,不能叫别人听了风声。方才如指导般缓缓道:“若戚兰选秀没选上的话,也没什么遗憾。若她选上有幸进宫,还不是给我们增光添彩?我不求她能在宫中能掀起多大的风浪,能安安稳稳生存下去就行。荣华不是不日就能来的,王氏既然想让她的女儿做人上人,正好有机会就让她们试一试。”
她说的没错,不管结果是什么,只要戚兰在宫中谨言慎行,对戚家只有利没有害。老夫人最后一句话点明的很好,戚兰是王氏的女儿,并不是谢鸢的女儿,没必要多为她们操心。
“母亲说的是。”
“你啊,身子要紧,千万别累着,府上有的事务要是处理不过来,就让玉儿帮衬着点,她始终都要学的。”
谢鸢应下:“是,母亲。”
戚玉原想晚上去摘星楼跟谢鸢一起用晚饭,再看看青哥儿,没想到临时得知消息戚建要来看她。
最近她脑子糊糊涂涂的,全是手记跟亲生母亲的事情,根本没把戚建记在心上。不过父亲心里只有陈姨娘,每日都去菊园走一趟,她也没必要念着。
遣春柔拿来一个暖炉子放进被窝里,戚玉打算装出风寒未好的样子,从父亲口中套出一些话,最好是关于亲生母亲的事情。作为枕边人,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傍晚时分,戚建牵着青哥儿慢悠悠来到玉溪园,他已在摘星楼吃过晚饭,过来只看下玉儿就好。
春柔进去禀告,隔着一道珠帘,戚建看到床上不停咳嗽的身影,不由得皱眉问:“夫人不是说小姐的病好了吗?怎么还咳着?叫连大夫来瞧过没有?”
春柔说出早已备好的台词,“回老爷的话,已经请大夫看过了,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小姐……这两日一到深夜就思念长公主,好几次从梦中惊醒,奴婢觉得是小姐的心魔在作祟。”
梦到?戚建顿时严肃起来,把青哥儿交给春柔,让他带出去散散步,别在里面染了病气。
他掀开珠帘走进去,看到昏昏欲睡的戚玉,脸色略显苍白。
“玉儿,玉儿?”戚建轻声唤道,戚玉迷迷糊糊转醒,看到眼前人影之后作势就要起来,戚建让她就这样睡着说话,触碰到小小额头的时候,烫的吓人,再摸手臂也极为烫人。
戚建大惊:“玉儿?你身上为什么这样烫?大夫如何说的,有没有大碍?”
“父亲勿操心……女儿无事。”
“怎么叫无事?烫的骇人!春柔春柔!去另外请个大夫来……”他扬声唤了一句,春柔小跑进来解释说:“老爷不必操心,小姐入睡前已经吃过连大夫开的药,想必是药效有作用呢。”
原来是这样,戚建才肯放下心来,搬过椅子坐在她床边,看着迷迷糊糊的女儿揪紧了心。
是他近来疏忽对大女儿的注意了。
戚玉望着戚建,扯出一抹笑容道:“父亲,我又梦到母亲了,梦里她还没有死,让我去找她。你说……会不会是真的?”
戚建替她掖好被角,摸摸脸蛋解释道:“梦里都是虚无的事情,你母亲是我亲眼看着下葬的,怎么可能还活着呢?你与她母女情深,想必在天之灵能感受到你的思念。你呀好好养病,其他什么也不要想。”
“那父亲与母亲是如何相识的?”她不甘心,非要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