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路数?
小澜和茉莉想上前去质问她,却被族人拦住。
“你是脉氏的金献。”小澜隔着族人,说道。
脉氏的金献为两男一女,这么说,她就是那个女的。
“你把梅里怎么了?”茉莉低头看看被族人扶过来的梅里,拧着眉毛问道。
女孩的视线在小澜和茉莉身上扫动,眼底似乎泛出绿光。
她没准备说什么。
两方就这么僵持着。
小澜捏住自己的衣角。
“明天我跟你打。”
族人诧异的目光投向小澜。
女孩的眼神定在小澜身上,几乎细不可见地点点头,轻道了句,“好。”
之后,转身而去。
族人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金献大人……”
“没事,”小澜扬手阻止,“快把梅里送进屋里,没事的。”
在帐篷里明亮的灯光下,众人这才看到梅里身上的累累伤痕。
“你们先出去吧。”
茉莉把族人送出门去后,咬着牙掀开梅里的衣服,开始和小澜一起给她包扎。
梅里的身上,旧伤添新伤,旧伤尽是被金献戈刺到的伤口,而新伤,则是些青肿的拳脚伤。
“她打梅里做什么啊?”茉莉愤恨地锤了床边一拳,“梅里的比赛已经结束了,而且她身上本来就有伤。”
小澜挠了挠眉毛,“他们发现了梅里偷听。”
“那也不能……”茉莉替梅里委屈,想了想,又替自己羞愧。
怪不得那个女孩是这种态度。
搞这种小动作的对手,确实不太值得尊重。
好在梅里伤得不算太重,二人包扎完毕,她依然没醒,不过这样也好,若是梅里醒了,肯定又会开始忙忙碌碌,现在睡着,倒是种休息。
关了灯,小澜躺在床上,合上眼睛,良久,又睁开。
旁边茉莉的床上传来一声叹息。
“茉莉,你还没睡?”
“嗯。”
“睡不着?”
“嗯。”
“你说……”小澜吐出两个字,又接着沉默。
“怎么了?”茉莉翻了个身,看向小澜。
“你说我能赢那个人吗?”
茉莉顿了顿,“你肯定能赢啊,你在想什么。”
小澜闷声“嗯”了一下。
“你别乱想,”茉莉把身子转向墙壁,“我相信你。”
莫名的,小澜空荡荡的心底感觉满了一些。
“嗯嗯。”
第二天,是朗辉族长在门口的呼唤声叫醒了她们。
梅里还没有醒,却没什么大问题,伤得不重,目前的状态则是介于昏迷与睡梦之间。
饭后,小澜和茉莉决定在屋里简单比划比划。
“我先来吧。”小澜握住金献戈,冲茉莉点了点头。
二人开始模拟对抗。
几招下来,二人有来有回,倒默契得很。
“你有感觉到金献戈有古怪吗?”挡下一招后,茉莉抬眼问道。
小澜攥攥戈身,体会了一下,摇摇头,“没感觉。”
“那难道真的是梅里的问题?”茉莉往后退了几步,“刚才你是不是施展不开?咱们再试试,这次你不要害怕伤到我,直接来吧。”
这帐篷虽然算是宽敞,但要说让如此修长的金献戈可在这里挥洒自如,倒仍是很难。
尤其小澜一要注意不能伤到茉莉,二要注意不能伤到躺在一边的梅里,就更难了。
几轮对抗完事,金献戈还是那副样子,没有闹脾气的意思。
“晚上你的比赛,我应该是可以去看的,对吧?”喝水的时候,茉莉问了一句。
小澜耸耸肩,“毕竟咱俩都暴露了,应该没事。”
小澜把水杯放回餐桌,看向帐篷打开的门帘。
“真奇怪,”小澜的眼神定定的,“我怎么感觉还有点紧张呢。”
茉莉抿了一口水,走到她身边,低下头说道,“比赛之前紧张不是很正常嘛,怕什么。”
小澜无意识地抓抓自己的下巴,“可我前面几关都没有紧张过,以前……也没有过像现在这种感觉,就……觉得心很乱。”
茉莉难得温柔地坐下身,抓住小澜的手,“你是不是在想月榕?”
小澜望向她,“你知道?”
“你肯定是在心疼月榕,”茉莉微微一笑,“你害怕要是自己输了,月榕就真的要走了,哪怕只是游戏,这种命运也……”
“我是心疼月榕,但我总觉得……总觉得还有点其他的什么。”小澜歪头,困惑地眯起了眼睛。
“还有什么?”
“我总觉得……”小澜费劲地在脑中寻找形容词,“这事和我有关系。”
茉莉哧地笑了一下,“当然和你有关系了。”
“不,不,不是那种关系,不是你想的那种,”小澜憋得锤了锤自己的脑袋,“我觉得……我好像是月榕,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茉莉一脸“超纲了”的表情。
小澜瞅瞅她,肩膀垂下来,“估计是没睡好吧。”
“你昨晚又做噩梦了?”茉莉趁势问道。
“可能做梦了吧,不记得了,”小澜一摆手,“算了算了,我们接着练,看这次金献戈会不会有动静。”
两人又比划了好几轮,这金献戈一直表现得本本分分,尽到了一个武器该尽到的责任,没闹出丝毫幺蛾子。
渐渐,入夜。
帐篷外,鼓声遥遥响起来了。
茉莉帮小澜整理了衣角,二人深吸一口气,拉开帐篷,走到营地上。
巨月已经出现,天空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