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金首都天眷城内,风雨欲来。
那些被凌迟活剐在宫门前的叛乱领袖,空空的骨头架子还在定在行刑台上摇晃。
但酷刑重典,也安不下未金君臣不安的心态。
尤其太炎诸卫军截断伪金的商路,让原本有个繁华样子的天眷城断了后勤,只能吃储备的粮食。
鞑子本来就游牧为生,城中一亩耕田都没有。
好在以前他们在太炎边境屠杀,抢来了堆积如山的牛羊和各种口粮。
但城中那么多人,肯定要节省下奴隶的食物,优先供奉给主人吃。不少被抓来的太炎奴隶活活饿死,然后甚至尸体还被腌制储藏以备不时之需。
随着一天天过去,街面上也越来越多瘦如干柴的奴隶,摇摇晃晃随时都可能倒下。
有时候,他们无神的双眼也会看向城门。
希望有一个救星出现,挽救他们离开这个地狱。
此刻,太炎诸军按照原本的计划,全部都向天眷城进发。各军之间信使络绎不绝,都在商讨最后攻城的计划。
除了神策军因为主将重伤求治,耽误了许多时间,落在了最后一名。
直到各军都离天眷城百里路时,都没有见到他们的身影。
“我是使者!两军交战,不斩来使!”
天威军营前,来了一个扛着白旗,穿着白衣的太炎人。
按太炎的惯例,白衣白旗是使者的装扮,表示没有交战的意思。
这人一看就是投靠伪金的太炎武者,天威军人虽然不悦,但还是用刀把他架进了主帅营帐中。
戚南塘升帐坐了主位,林无度作为客将站在他左侧。
其他军人也都是虎视眈眈,手都不离兵器。
那个太炎武者脖子上架着七八把刀,动弹也都不敢,只得一直赔笑。
“呵呵呵,各位爷爷别紧张,小人就是一个使者。”
“聒噪!”
旁边一个参将直接给了他一巴掌。
“此乃我天威军指挥使军主座前,没有让你开口,你也敢妄自说话!亏你还是个太炎人,一点规矩都没有!”
武者白挨了一巴掌,急忙闭上嘴巴,不敢再多口舌。
片刻之后,才是戚南塘悠悠问道。
“你是谁的使者?”
那个武者半边脸肿,有些呜咽地回答:“小人乃是范文远手下一个信使,来替他为贵军送一个消息。”
听完,戚南塘惊讶地和林无度互相看了一眼。
林:“他们的内讧也该来了。”
范文远虽然有些手段,但不过依旧是个得志小人。洪亨九这个
戚南塘转过脸来,脸上再度变成恩威不测的表情。
“范文远那厮要你送什么消息?”
信使武者自认为有戏,急忙谄媚地说了一大串话。
“范文远愿意打开城门,接应戚指挥使的人进城,同时还愿意将洪亨九的位置告诉指挥使。洪亨九是藏在城内,等着城破的时候逃亡西域。范文远听说朝廷不但要诛杀洪台吉这个首恶,对洪亨九这个叛徒也是绝不能放过。所以范文远愿意投诚帮忙,帮助戚大人杜绝洪亨九逃跑的可能性。”
范文远的这些话,貌似确实有一些道理。
洪台吉作为鞑子的皇帝,一直会待在宫殿内稳定人心。
城破的时候,太炎诸卫军也一定会紧盯着抓捕这个首恶。
但同样可恶的洪亨九,可能就低调逃走了。
如果他遁入西域投降魔教,对太炎来说名誉和实际的损失不亚于伪金称帝。
毕竟洪亨九曾经做过的二品总督,实在是过于位高权重,知道了太炎太多底细。
不管他是投降鞑子,还是投降魔教,都会是太炎的心腹大患。
林无度低语道:“范文远一定是相信洪台吉不会输,此番只是想借用我们的手,替他除掉洪亨九。”
戚南塘点头,表示自己也早就猜到了。
范文远不知道林无度和真誓谷叶修交过手,尚且以为天威军不知道洪台吉有叶修这种怪物撑腰。
在这个小人看来,有叶修和真誓谷的支持,洪台吉根本不可能输。
所谓要向天威军投诚,也只是为了借刀杀人干掉洪亨九罢了。
林无度思索了一下,悄悄对戚南塘说:“依我看,还是把这个信使拉去细细审问,然后直接推出去斩了。”
“兄长此言,正是我心中所想。”
戚南塘点头,吩咐手下将信使带下去讯问。
林无度也走出了帐篷,打算到外面透一透气。
他靠着一辆马车上,任凭清风吹拂。
当他听到信使的话时,心中也有过趁机利用机会,将范文远和洪亨九一网打尽的计划。
不过半天之后,他还是放下了这个心思。
因为洪台吉到了这个危难关头,非但真誓谷叶修会回来帮他,甚至还有可能带上其他真誓谷的援军、
单凭自己的话,遇上这些人麻烦就大了。
“林无度,其实你可以答应他们。”
林无度正在思考时,忽然听见了一个微弱的人声。
这个声音听起来很熟悉,可他一时间却听不出是谁,也不知道是从哪里传来的。
“是我啊。。。”
那个声音又说了一句话,林无度当场就惊呆了。
因为他听见声音传出的地方,竟然是自己的胯下。。。。。。
林无度震惊,惊讶,讶异。。。这到底发生么了什么,世界上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不是。。。你在想什么啊?”
一只滚圆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