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常说,孩子是父母爱情的结晶。但是,我体会不到这种感觉。
在我有记忆以来,我就知道,我是个不讨喜的孩子,因为我是母亲最后的希望也是最大的绝望,我知道,我的母亲依然很爱我的父亲,可是天意弄人,我的出现,始终无法挽回父亲已经变卦的心。
母亲给我起了个名字叫“梅其代”,她常常讽刺地说就是“没期待”的意思,我听在心里特别地痛苦,可是我无力反驳,因为她是我唯一的亲人。
出生在单亲家庭的我,永远是孤独的。而在母亲的眼里,她对我总是有一种很深的仇恨感,她对我一直很冷漠。
我知道这一切的错,都是当初抛弃我母亲的父亲造成的,从此以后,我恨世界上所有的男人,我从来不跟男生说话,也不跟男老师说话,只要是异性,我都不愿意多看一眼。直到后来我加入了拳社之后,才稍微有了改善,但是一般情况下,我还是不大愿意搭理不认识的异性。
在我的孤独的世、爱上了音乐,除此之外,好像就没有什么值得喜欢的了。
书桌上的手机闹钟响起,我按上了停止键,我知道上课的时候到了,因为家里离学校比较远,我总是得提前半个小时去上学。
我对着墙上挂着的镜子梳起头来,看着里面没有什么表情的脸,我知道,这就是我。我不喜欢笑,我觉得我的笑是虚假的。所以很多时候我更习惯了沉默和安静的时候。
我把披肩的长发扎成高高的马尾,再用黑色的橡皮圈固定,感觉准备得差不多了上学去。
我在通往博宇中学的道路上,欣赏着行道树上,那崭露枝头的清鲜绿意,总给我一种生命充满希望的错觉,我忍不住在想,如果我是一棵树,那该多好啊!
本想无视地走过,我却发现了,一男生挂了彩依靠在墙上,在他白皙的俊脸上,多了一处不完美的黑肿,而嘴角带着血丝。他闭上了眼睛,表情有点痛苦,但却站在那,一动也不动。
好奇怪的人啊?我不仅觉得。不过还是感觉良心过意不去地走近了他,我拍了那个男生的肩膀一下,男生错愕地睁开了眼,我没有说话里拿出了一瓶药水和创可贴,塞到了他的手里。
我想他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我是一个不喜欢受伤又经常受伤的人,所以我的身上总是会带着一些药品,这是我与众不同的地方。许是小时候经常被人骂是野孩子吧,总有人无缘无故地找我打架,我总是忍受着这样的痛苦,一个人静静地自我擦伤。
而如今加入了拳社两三年的我,一般的人想要欺负我,是不可能的。我为了让自己不再受人欺负,我一个弱女子加入了拳社练拳,我一直不肯承认地是,我对拳社的副社长有几分尊敬之情,他是我看过的最温柔的男人,对人永远那么好,所以连我这个不喜欢跟异性多说两句话的人,也会不知不觉跟他多说一些,那个叫方律修的男人,对我来说,是一个多么重要的蓝颜知己啊!
“你这是做什么啊?”那个男生不解地反问,他的语气中有几分疏远。
“自己看着办!”我丢下一句话就准备走了,我还要赶着去上学呢,我才没有心思,跟这个还算陌生的男生说话!
岂料,我的手突然就被拉住了,男生缓缓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与你无关!”我冰冷地拍掉了他的手,我并不觉得我跟他还会有什么发展,也没有期待跟他会有什么往来,所以我选择冷漠地回避了他的话题。
我走得老远,没想到那个男生却在后面大声说道:“请记住,我叫苏宥鑫。就读圣槐高中高二三班,如果你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
我一听他的话,突然感觉很莫名其妙,这个男生怎么自报起家门了?我哪里会有什么事需要找他,还有圣槐高中好像跟博宇中学只有街头街尾的距离而已。不过就算如此又如何呢,我才没那么无聊去招惹这个怪男生呢,他没事身上挂彩,一定不是什么好男生!
不知不觉间,我已经到了博宇中学的门口,我甩掉心里闪过的各种情绪,对于一个不认识的男生,我没有必要想他那么多。
只是,我的生命真的跟我的名字一样没期待(梅其代)吗?
好不容易上完了第一节课,我看了一下刚才记录的笔记,开始回忆起刚才郑老师说过的内容,有一种很充实的感觉注入我的脑海之中,郑老师的语文课总是讲得那么好,我真的很喜欢听她的课。
“其代,你没有必要老是那么积极了,不是已经下课了吗?”坐在前排的庄萌巧突然转过身来对我说,回我一副“我真受不了”的表情。
庄萌巧她一直对我很好,也是班里排得上号的美女。她的双眼明亮有神,水汪汪中又如泛着春天露水,光滑的肌肤如凝脂般映着淡淡的玫瑰红,而她齐刘海的披肩长发给人一种很乖的感觉,然而,其实她只是外表看起来很斯文而已,她发起脾气来的时候,可是给我很像“小野猫”的感觉,蛮力十足啊!
“郑老师的课就算是从早上到晚,我都听起来不累啊!”我对郑老师可是发自内心的佩服啊,所以我多么想,如果可以的话,就算是听一天她的课,我都不会觉得累啊!
“会吗?我感觉就像是念经一样,就只有你这个书呆子喜欢她!”庄萌巧还是表示很强烈的不解,不过我也懒得跟她解释这么多,继续静静地翻看着笔记。
突然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