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虎淡淡的笑了笑,没搭话,却把手里的老鸦头朝寒岳抖了抖。

老头脸色一沉,嫌弃般闪到一旁。

“我说段虎,你几个意思?拿老鸦头对着我干嘛?”寒岳很是不爽的问道。

说实话,寒岳并非胆小,却真心怕了这只尸鸦,即便现在尸鸦已死,光剩了一颗脑袋,但那龇牙咧嘴、枯头恶脑的样,依旧让老头不寒而栗。

“没几个意思,只是要救曹耗子,没这个老鸦头还真不行。”段虎回道。

“救耗子要用老鸦头?你在耍老憨吧?”

寒岳疑惑的打量着那颗老鸦头,嘴里一百个不相信。

“信不信由你!实话说,我现在正用着玄阳之气维持着被鸦头勾去的魂魄,一旦松手,曹耗子的魂魄就会消散,否则我不会亲自动手,何必请你帮忙呢?”

“果真?”老头不确定的问了一句。

“果真。”段虎点了点头。

“果然?”寒岳又问了一句。

段虎......

“果然。”

“你真的没骗我?”

段虎鼻声哼了哼,怎么感觉又多出了一个曹满。

“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那可说不准,我家阿妹可是长得水灵又漂亮......”

不等寒岳把话说完,段虎脸上的黑线已经冒到了额头上。

“呃,那好吧,我信你一回。”

寒岳多聪明,不愧是活了一把年纪的老倌,察言观色自不在话下。

一见段虎黑脸,即便脸上有着脏泥,老头立马换了口吻,不过心里还有点那么不太确定。

碍于只有一条独臂,想要解开乱成麻团的裤带衣物,让寒岳费老了力气。

好半天,他只把衣服和裤子解下来,至于那条又长又宽的裤带......

“段虎,要不你搭把手如何?”

寒岳看着有些头疼,早知道会这样,当初他还不如绑简单点,也不至于作茧自缚。

“不行啊寒大叔,你没看见我手里的鸦头吗?”说着话,段虎用泥手拍了拍对方的肩头。

“你小子,偷奸耍滑,尽折腾老倌我一人了......”

正埋怨着,老头脑袋一抬,似乎反应了过来。

“臭小子,你的手在干什么呢?”

见肩膀上留着的泥巴手印,寒岳当即不乐意了起来。

“嘿嘿,没什么,哥俩好、感情深,拍拍抱抱友谊铁,来,寒大叔,来个兄弟抱!”

段虎也是恶趣,刚才的无心之举逗起了他的童趣,不管对方愿不愿意,直接一个好兄弟,把一身的脏泥敷在了老头的身上。

“谁和你哥俩好、兄弟抱?”

“喂!等一下,我去......”

段虎身强力大,寒岳哪是对手?

等老头左扭三下右磨两下,终于摆脱了他的魔掌,再看老头,泥红的胸膛、花哨的老脸,胡子头发上都沾着泥巴,除了后背还干净些,但也不免挨了几个泥巴掌印。

白身花泥,还是红色的泥巴,老头乐子大了,整一个光身泥彩的泥巴人。

寒岳算是彻底见识到了段虎的手段,气呼呼的撅起了胡须,那模样,要吃人一样。

“嘿嘿,咋滴还不高兴吗?要不再来个兄弟抱,不,来个忘年抱也行!”

段虎几句话,吓得老头脖子一缩,心甘情愿的接着解曹满身上的裤腰带去了。

......

“段虎,你说的那法子真的可行吗?”

这时寒岳已经把衣物穿好,正蹲在段虎的旁边,有些不放心的问着话。

模样倒是一本正经,只是老头没意识到,刚才过于心急,他把裤子给穿反了,后兜都挂在了前面。

段虎回看了一眼,忍住笑意点了点头。

“可是这也太扯了吧?喂耗子吃老鸦眼,亏你想得出来。”寒岳一咧嘴,想想都感到恶心。

“怕什么?又吃不死他,何况这个法子最为直接和见效,是为了他好。”

段虎振振有词的说道,完全没有顾及到曹满的心情。

有些话段虎没说,是为了给曹满留点面子,否则他要是把之前发生在黑盘山荒庙的事情说出来,相信寒岳这会儿也不会怎么反对了。

“哎呀,就算吃不死人,可万一吃出个什么好歹,你说......”寒岳依旧有些犯难。

“没关系,大不了他拉几回稀汤一准没事。”

这话说得段虎都有些心虚,毕竟他也没有尝试过,只是听师父曾经那么提起过。

“我说真的没事吗?怎么听你那话有点犯虚呢?”寒岳耳朵好使,听声就能猜个大概。

“说什么呢?你不信我的话,你来试试?”段虎把话一撂,老头真还没什么好反驳的。

“那好,现在也只有把死马当活马医了!”

寒岳把心一铁,为了救人,他只好听从段虎的决定。

“这就对了,寒大叔,你把曹耗子的嘴掰开,我这就开始施法。”

交代一句,段虎手掐法诀,对着那颗鸦头念起了法咒。

寒岳摇了摇头,伸手捏住曹满的下巴,手指微微用力,曹满的嘴巴乖巧的张了开来。

“嚯!这口气,比我那茅房里的还浓。”

老头臭不可闻,那滋味绝对酥筋酥骨,酸爽怡神。

只恨单臂独手,想捏着鼻子也不成。寒岳尽量歪着脖子,不把口鼻对准曹满的口气。

好在味道虽浓,但散得挺快,着实让寒岳松了口气。

“耗子啊耗子,你别怪寒大叔心狠,这也是为了救你,真要怪的话......”

“喏,瞅到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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