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满脑子乱七八糟的想到什么说什么。

一旁,满裤裆零碎的同伴气得咬牙切齿、眼皮狂跳。

人心隔肚皮呐!

尸化的常福才不会理会猎物嘴里的咋哇胡话,血窟窿中红光一闪,他把对方的脑袋拉近到了自己的尸鼻前,也就嗅了嗅,接着不管对方如何哭喊和挣扎,伸出另一只尸爪,朝那人的眼睛抠了过去......

“啊......啊......”

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回荡在值班室中,等着常福把挖出的两颗眼珠再次吞进了肚子里,惨叫声也渐渐停歇了下来。

尸爪一松,满脸鲜血的警员痛苦倒地,身体蜷缩成了一团。

在低低的呻吟声中,常福尸脚一抬,重重的踩在了对方的脑袋上。

嘭!

警员的脑袋就像开了瓢的西瓜,炸成了碎片,红的白的飞溅出来,溅得那位早已失了老魂的同伴一嘴一脸都是。

强烈的感官刺激下,另一位警员就感到肚里一阵翻江倒海。

呕,哇......

虎啸声起,龙吟声动,英雄池里英雄吐。

浑浊的污秽倾喷出来,稀里哗啦一大片,到最后,黄疸水都没留着,吐了个里外通透。

吞下眼珠的常福再次抖动起了尸躯,趁着这个机会,吐舒坦的那位警员看了看脑浆迸裂的同伴,又看了看满身上恶心的黄白猩红之物,求生的yù_wàng瞬间点燃。

克制着心里极度的恐惧,警员调整了一下姿势,不敢站起来撒足狂奔,只敢四手四脚的在地上慢慢爬行。

好在值班室的面积不算大,从牢门到值班室的大门顶多也就不到十米的距离。

一米,二米......

为了不引起常福的注意,警员尽可能绕着道走,在经过对方的身旁时,他偷眼看了一下,常福正诡异得浑身乱颤着,似乎根本就没有留意到他。

心里稍安之下,警员接着朝前爬去,四米,五米......

眼瞅着值班室的大门就在身前一米左右的距离,警员不由得激动了起来,他知道自己只要能冲出大门,门后那广阔的天地势必会对他张开自由的双臂。

“菩萨保佑,保佑我一定能成功,一定要成功!”

这句话从警员开始逃命的时候,就一直在心里反复默念着,短短数米的距离,他在心里念了不下百次千次。

咬紧牙关,警员鼓足全部的勇气,朝着最后一米的距离爬去......

就在希望将要出现的时候,忽然,身旁吹来一阵阴风,没等警员反应过来,眼前出现了一双鲜红似血的尸脚,再往上看,全身血红的常福正用他那对血窟窿直勾勾的盯着他。

眼神中的残暴贪婪之色毫无遮掩,盯着他就像盯着一顿美味可口的大餐一样。

“额的娘......”

警员发出了一声绝望的惊叫。

人吧,都是这样,心里念着菩萨保佑,但到了危险关头,总会不由自主的失声叫娘。

看来,娘比菩萨灵验。

果不其然,惊叫声刚一响起,从值班室的大门外传来一阵轰响,紧随其后大门被轰飞而出,正正撞在了常福的背上,强大的冲撞力瞬间把常福冲飞出去。

“娘啊!”

获救的喜悦像久逢甘露的大地,那种渴望,那种欣喜,发自内心,发自灵魂深处。

娘,多么亲切的名字,多么温暖的呼唤,这一刻,警员泪流满面,娘,你终于来了。

“去你大爷的,老子是段虎,你家虎爷,不是你娘!”

大步冲进来的段虎本来心里充满了震惊,不想才一进门就听见了对方的叫娘,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的骂了起来。

警员......

尬!

“虎,虎爷?真的是你吗虎爷?救命,虎爷快救救我!”

看清了来人的真容之后,警员惊喜交加,不管不顾的一把抱住段虎的双腿嗷嗷直叫唤,真把对方当成了自己的亲娘,真亲切。

“撒手,你给虎爷撒手!你他娘的是属狗的吗?给我滚开!”被对方缠绕不休的段虎气炸炸的吼道。

但是任凭他如何叫骂,警员就是不肯松手,看那劲头,似乎是把这辈子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段虎的身上,把打从娘胎里带来的吃奶的力气都使了出来。

病急乱投医,狗急乱咬人,说得就是这号人。

“虎爷,你咋知道我娘是属狗的?”

“其实我也是属狗的,我姥姥也是!”

段虎......

尼玛,还真是怨主遇见了冤魂,揪扯不清了。

顾不上那位抱紧他双腿把他当亲娘的警员,段虎举目仔细朝值班室中看去。

嚯!真够惨的,无头残尸,脑袋都被踩成了肉饼,血水不断的从残尸中流出,几乎把半个值班室的地面都染红了。

在值班室的另一头,大门压着的下方,常福的尸腿露在外面,不过让段虎感到惊讶的是,尸腿的颜色竟然殷红似血。

“我日,一时大竟然被这尸货摆了一道!”段虎有种终年打鹰却被麻雀啄了眼的感觉。

“虎爷,这怪物是常福变的,他杀了牢房里的二赖子,还杀了我的同伴,幸亏你来得快,否则我这条小命也非栽在他的手里不可。”有了主心骨的警员说话也利索了起来。

“二赖子也死了?你给我说清楚点。”

段虎眉头一皱,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会严重到了这一步。

“具体的情况我也不了解,只是记得牢房里面又是摔门又是鬼叫的,等我们把牢门打开的时候,就看见常福这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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