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嫁妆是给本王的?本王稀罕这么点破东西?”不说还罢了,这一说,诚王是觉得明家不仅在打他的脸,是连他的尊严都人在地上使劲的踩。
出了问题,补送过来?这是补送过来,再加点东西,就能弥补的吗?
明家人当他是什么,是这么轻易就能打发的吗?
“回去告诉兵部尚书大人,不想家孙女儿,就劳烦他将东西全部抬回去。”
负责送嫁妆的人眼前一黑,眼前发晕,看着走远的诚王,想了想,赶紧转身,匆匆的离开诚亲王府,火速的回明家去。
而兵部尚书明大人,这会儿倒是已经下衙了,在负责人进去的时候,刑部尚书面前是跪了一地的人,这其中,甚至包括明日将出嫁的明芷心,最中间的,是明泽悦。
兵部尚书脸色黑沉着脸,他今日一早就去了兵部衙门,北疆换了统帅,人已经去了,这后续却还有不少的事情需要处理,近段时间很忙,家中嫁孙女,就算是嫁给皇子,那也不需要他来操持过问,结果会到家还没歇口气,脚软告诉他,出了这么大的篓子。
——所有的古董字画,被砸的砸,烧的烧,布料皮子被剪得稀烂,药材里面被扔了脏东西,珠宝首饰也全部都砸了。
而这些事情,他们告诉他,都是被关在小佛堂的明泽悦干的,他倒是不知道他这孙女发起狠来,居然连整个明家都能不顾了,更有,全家那么多人,居然就被她一个小姑娘做成了这么大的事情?而他回来,人居然还是从小佛堂里拉出来的,是想告诉他,这孙女本事通天,还是说他们明家人都是一群酒囊饭袋?
兵部尚书砰地一声砸了手中的茶杯,让一屋子的人,都忍不住抖了三抖。
中间,身姿跪得笔直的明泽悦,咬死了跟自己没关系,凛然不惧,这会儿也忍不住身体有些发抖,眼神中透着恐惧,可依旧咬着牙齿,带着几分倔强。
“老爷……”负责送嫁妆的人是很不想这会儿开口的,但是,诚王那边耽误了,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只能听着头皮开口。
兵部尚书一双虎目,带着沉怒的扫过去,让人腿肚子忍不住直哆嗦。“说。”
负责人快速的将诚王的话复述了一遍。
这事儿自然是不能放任不管,不然后面可能会有大麻烦,如果只是诚王,自然是不足为惧,得罪了也就得罪了,但是,诚王是皇上的儿子,皇上对于儿子的婚事不管,但不代表闹得折损了皇家颜面,他依旧会无动于衷,等他问罪的时候,有几个人承受得起。
兵部尚书迅速的起身,“备马车,去恒亲王府。”现在只是他去见诚王,还不行,需要恒王一起,这件事情,相比恒王也还不知道,如果让诚王跟他发难,到时候可能就……
兵部尚书到恒亲王府的时候,恒王已经得了消息,正大发雷霆,因此,在见到兵部尚书这位嫡亲外祖父的时候,也没了往日的亲近与恭敬。
然而,现在到底不是发火的时候,仅仅是发火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深吸了一口气,“外祖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兵部尚书将大致的事情说了。
恒王黑着脸讽笑一声,“明家那么多人都是死的吗?明泽悦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做了这样的事情?外祖父是想连我一起糊弄?”
“王爷,臣回家之后,还没来得及查明真相,只是诚王那边,是不是应该先安抚了再计较其他?毕竟,如果惊动了皇上……”
惊动了父皇,他都会吃不了兜着走。
“来人,立即让寇侧妃准备一份厚礼。”看来这一次是非得大出血了。
要说恒王妃也是个大度的,自从寇侧妃进了门,展露出不一样的本事,整个恒亲王府的各种人情往来她都教给了寇侧妃,只需要提前将礼单给她过目就行了。
恒王府真正的好东西,其实都在寇侧妃的私库里,这是恒王同意的,也是恒王妃默认的,所以,要准备真正的“厚礼”,还就只有寇侧妃来。
要说很多宝贝,都是寇侧妃赚来的,一件一件的往外拿,她自然也是心疼的,但是,她也知道,这些东西名义是上她的,实际上,她也就跟一个打工的一样,顶头上司是甩手掌柜,她辛苦的一切,依旧是顶头上司的,而没有恒王,她很多事情也完全做不到,只怕是摊子没架起来,就被人给抢了或者拆了,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不是自己的,心里就不至于那么难受了。
恒王跟兵部尚书去了诚亲王府,诚王倒是没有摆着架子不见。
不过这会儿对待恒王,也没啥恭敬可言就是了,见礼的时候都很敷衍。
而恒王思及往日这个九弟对自己的态度,心中也是暗恨,对明家,尤其是明泽悦,深深的恼恨上了,本来跟他没关系,却要他来收拾烂摊子,跟投靠自己的人低三下四陪笑脸,可是能怎么办,他既不能跟明家撕破脸,也不能让这个弟弟闹到父皇那里去。
具体的事情,也没跟诚王说,毕竟,自己都没搞清楚呢,拿这个当借口,显得很敷衍,只是赔了礼,承诺之后补过来嫁妆都归他所用,私底下还会另外给他一笔银子。
诚王没家底,这是显而易见的,但是,不是凭借这些东西就能平息他的怒火,然后,恒王不得不咬牙,再另外给他一个贤良淑德的侧妃,还许诺了几个官职,给诚王之后即将进门的侧妃侍妾娘家人的,而另一个侧妃的人选,不会让诚王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