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聂了一句,不管怎么说,也不管聂飞知不知道张贺的老子是张大老板,但是他羞辱的,始终是一省大少,这事情一发生,那相当于就是在羞辱张自涛啊,鲁秘书长不明白,为什么张大老板丝毫没有冒火的迹象。
如果说让省里其他干部知道了,两个班子级别的领导人物居然在办公室讨论一个正处级干部,恐怕下巴都要惊讶掉,如果哪个处级干部能做到这样,那也算是相当牛掰的了。
“年轻人,有时候有点火气是好的,也是正常的。”张自涛淡然地笑着说道,摆摆手,示意这个事情不要再谈下去了,“老鲁啊,张贺的事情,你只是需要关照着,但不是他的事情都得让你跑去忙前忙后,这样不好,他是我的儿子,但是更重要的是,他是一名普通的干部。”
“可是……”鲁秘书长还想说什么,却被张自涛直接给打断了。
“两个年轻人,一个张贺,一个聂飞,从心底里来讲,我更加看重聂飞,如果说他是哪个大领导的儿子的话,他的前途不止今天这些,别人不清楚,你我心里清楚得很,海通市、洪涯市的各种变化,进步,都离不开这个年轻的干部。”张自涛说得很平淡,但是在鲁秘书长心里,却是相当地惊讶,他没想到自己的老板对聂飞的评价居然如此之高。
“好了,你去吧,以后张贺的事情,你不要管,让他在下面自己做。”张自涛就说了一句,“那些没有任何背景,没有任何助力的干部,也照样能在体制里做出成绩,混得风生水起,他凭什么需要得到那么多的助力?”
“毕竟每个人的起跑线是不一样的,这没得选择。”鲁秘书长笑呵呵地说了一句,算是给张贺辩解。
“老鲁啊!这不是理由啊!”张自涛摇了摇头,“我知道,关于张贺的事情你很多都没跟我讲,骗补案的事儿,里面肯定有他参与的影子,虽然很小,或者几乎没有,但我知道,骗补案肯定是因为他而起来的。”
说道这个事情的时候,鲁康的眼神一凛,心道还是没骗过张大老板啊!他其实就已经餐刀,骗补案有很大的可能,就是下面的人搞出来的,只不过没有证据罢了。
“我突然发现了一个错误。”张自涛躺进了老板椅,脸色有些难看地说道,“以前对张贺,还是太过于宽松了,一直觉得他能力不够,让他呆在一个清水衙门,混日子也就够了,所以他才会有现在这种想法,认为不是自己的能力不够,而是我不给他这个机会,一直把他给压着。”
“现在我给了他这个机会,聂飞的棱角太过于锋利,的确应该再去磨一磨,所以我把聂飞调到了文化局那种清水衙门,让张贺一个人在高新区。”张自涛继续说道。
“老鲁,张贺那小子上面有你关照着,在海通市,还有赵兴民这个班子领导给他出谋划策,手底下还有招商处的处长们给他跑腿,有你们这两个背景,可以说海通市不给他面子的人已经没有了,聂飞在的时候,还可以跟他硬顶,聂飞不在那里了,管委会的项目该拿出来的也给他了,该让他参与的也让他参与了,可以说他在那里不敢说只手遮天,至少也可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吧?”张自涛笑着问道。
鲁秘书长点点头,倒是认同这个想法,张贺现在的工作环境比起聂飞在的时候,已经要好很多了,也可以这么说。
“但是你看看这次他做的这个事情?擅自冒进,不经请示就擅自做主签订协议,他想干什么?无非就是想生米煮成熟饭,简直就是愚蠢啊!”张自涛又说了一句,“像这种愚蠢的做法,以前让他呆在那些不起眼的职位上,我都不知道他居然能做得出来。”
“宝剑还从难中砺。”张自涛淡然地说了一句,“聂飞今天冲到招商局对他大骂一通,我看是骂得好,希望能把这小子给骂醒,让他知道自己做得有多么地不对,多么地幼稚!”
“现在有人骂他,总比以后真正触碰到那些能够影响到他生死之事的时候,直接冲上去送死要强得多!”张自涛又说道,鲁秘书长脸色一沉,他没想到张大老板居然还有这个心性,倒是有些意外。
“张书记,那……”鲁秘书长就试探着再问一句。
“不用这啊那啊的,就这样吧!”张自涛摆摆手说道,这个事情就算这么定下来了,鲁秘书长最后也叹了口气,起身告辞,不过在走的时候,张大老板再次重申了一遍,让他不要在下面再帮张贺去让海通市的干部做什么事情,那样反而是对张贺的一种不负责任。
鲁康走了,秘书进来收拾了一番,张自涛叹了口气起身走到窗户边上,看着楼下,他帮这个儿子做得也够多的了,现在让聂,要不然还可能真是会出大问题。
聂飞倒是不知道他刚才骂张贺的事情已经被传到了张大老板那里去,在管委会跟蒋天谋聊了一阵,他又去找了宋卓和张娜聊了聊,现在这个项目也就只能是让他们多多上心,聂飞也没什么办法,毕竟这事情也是海通市方面做得有些不太地道,出了问题,金伟志这么抓住了把柄,要表达一些意见也属于正常,除非海通市方面能够拿出什么其他的条件来让人家满意,否则还真不好办。
聂飞虽然平时跟金伟志也联系过,但是商人逐利,这是不争的事实,他也不会指望着就凭平时的那种嘘寒问暖就让人家把到嘴的肥肉给吐出来。
从管委会离开后,聂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