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说的!”侯忠波眼神一瞪,佯作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一巴掌拍在聂飞胳膊上,虽然看起来是生气,但实际上这却是在表示两人的亲近之意,“你我是党校同学,当初我是班长,你是文宣委员,协助我工作,我不支持你,还能支持谁!”
聂飞笑了笑,对侯忠波的这番表态算是接纳了,他也听出了这番话的意思,拿出以前党校的关系来,说白了,侯忠波也是希望聂飞不要忘了,你是协助我工作,以后做出成绩来了,有好处大家一起分,我可以多分给你一些,但你也别过分。
不过聂飞也觉得挺好笑,当初跟自己要死要活的人,如今反倒能做到一起心平气和地说话,哪怕是对方出于想要捞功劳的心态,但总好过舒景华贾副总那种暗地里算计别人,坑害别人的强。
聂飞就心道侯忠波看来是很不满意张贺的,想把人家给拿下,不过如果让侯老大知道张贺的后台很可能是省里的某个领导,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打颤,不过这种事情,聂飞也不会去提。
“好了,没事的话,我现在带你去见贾仁涛的助理,把该交接的工作交接一下,该熟悉的工作也得熟悉,尽快早点上手!”侯忠波笑着说道,聂飞也表示赞同。
舒景华办公室里,两人的心态可就没有侯忠波和聂飞那么好了。
“舒总,这事情怎么来得这么突然?”张贺有些郁闷地问道,“聂飞那边怎么一下子就翻盘了?你该不会是知道了也不跟我说一声吧?”
张贺对于这件事还是比较在意的,他担心舒景华在背后瞒着自己什么事情,毕竟构陷一个国家干部的罪名,那可不是小事儿,他也担心这其中会不会牵扯到他什么。
“张处长,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舒景华双手一摊,“说实话,今天突然来这么一个消息,把我也给惊讶得不行!”
“舒总,不会出什么问题吧?”张贺压低了声音问道。
“放心吧张总,我还是直接责任人呢,我都没事儿,你说呢?”舒景华笑呵呵地说道,他知道张贺问这话什么意思,说白了他就是不想暴-露自己,所以舒景华这话也很明显,我都没事儿,你就更加没事儿了。
“张总,今天聂飞这事情……”舒景华就看向张贺说道,“说实在的,我也帮了你不少忙,今天这事儿吧……”
“舒总,其实这事情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张贺叹了一口气,心道舒景华还是要说这事情了,“你看我来通海公司也半个多月了吧?”
“什么事儿都还没能做出来,不是我不想做,而是因为手底下有个聂飞,我担心我做什么事情,他又要来跟我唱反调!”张贺继续说道,“关键是上面还有一个侯老大在那儿顶着,我也没办法。”
“所以说,你得理解,只有聂飞跳脱了精雕分厂的范畴,我这边才能大展拳脚!”张贺又带着笑意,“你放心,只要我这边有成绩出来,在我老子那儿我才有话语权,以后绝对少不了你的好处!”
“唉!”舒景华就叹了口气,他把张贺叫过来,并不是要出气或者表达不满,没办法,事情已经出了,决定已经做了,舒景华总不能让张贺去想办法把这事情给转回来,说白了,他还是想在张贺面前卖个好,让他记着自己的功劳。
其实现在的舒景华就好比当初的贾副总,这家伙看中了张贺身后的张大老板,贾副总当初也是看中了舒景华背后的赵部长,而且舒景华也不乐意有啥好事儿都是他姨父去跟张贺接触,那样自己还能捞着什么啊!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他姨父的事儿要办,但是舒景华也想顺带着把自己的事儿也给办了。
“张总,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啊,要不然今天我可真得跟侯老大据理力争!”舒景华就做出一副有不得已的苦衷模样来。
“要知道,平板玻璃分厂这个工作,我可是盯了好久了,以前老贾在,我不好下手,如今老贾下去了,眼看我能下手,今天还能跟侯老大争上几个回合,这倒好,你一开口,我就不好去争了啊!”舒景华继续说道。
“舒总,你放心,我心里有数!记着呢!”张贺笑着说道,反正这虚以为蛇的话又不要成本,说两句把他给安抚下来又有什么关系,对于张贺这种衙内来说,我可以答应你,但是拿了好处,我也不会惦记着你。
这也是为什么现在一些企业老板去找人合作,从来不会去找衙内,这些衙内在某个地域可能是手眼通天,能帮你办成什么事儿,但他们也通常下手非常黑,拿了也就拿了,而且你还拿他没办法。
所以很多生意人宁愿去找官员干部,毕竟干部头上好歹还有一道紧箍咒,衙内一旦耍起浑来,那真丝奈何不了人家。
“哎,那是,我知道张总你是个仗义讲究的人!”舒景华立刻笑着说道,他反正也不怕张贺赖账或者怎么样,舒景华手里还攥着张贺的把柄呢,到时候拿出来随便威胁一下,这家伙估计就得吓尿了,虽然赵兴民说那录音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能用,但是舒景华觉得,你张贺也别做得太过分了,要不然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正说着话呢,张贺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是常元山打来的,他赶紧按下了接听键。
“常主任您好,请问您有什么指示?”张贺笑呵呵地说道,一般常元山不会给他来电话的,不过这家伙之所以这么高兴,他觉得可能是自己的级别问题已经办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