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香忙的厉害。
玉妃多嘴道:“今儿是冬至,按理,应该吃饺子的。”
陈常在轻轻道:“我……不爱吃饺子。”
回雪心里思量着,以陈常在的饭量,若是吃饺子,怕是得累坏宫里的厨子了。
皇上笑笑道:“喝了药,躺一躺吧,肚子里的阿哥没事就好了。养心殿还得召见几位大臣,朕就先回了,若永和宫有什么事,记得派人去告诉朕。”
陈常在欲起床,皇上摇摇头道:“歇着吧,不要讲什么虚礼了。”
王福全将拂尘别在腰间,轻扶着皇上出永和宫而去。
外面天突然阴了起来。太阳隐进了云里,好好的光线瞬间消失的没了踪影。
冬季的天,倒让人难以琢磨。
两个太医见皇上走了,这才凑了上来,伏身道:“郁妃娘娘,玉妃娘娘,岑妃娘娘,陈常在,奴才还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玉妃翻翻白眼:“要讲就讲。什么当讲不当讲,难道你们还藏着掖着。”
回雪撇了一眼玉妃,坐在床边,缓缓的道:“太医也辛苦了,有什么话,就说吧。”
岑梨澜也看不惯玉妃整日颐指气使的模样,便站在回雪身边,没理玉妃。
玉妃有些尴尬:“我是瞧着陈妹妹身子不爽,所以有些急了,说话冲了些。”
太医叩头道:“娘娘,刚才祭祀的时候,奴才见皇上在,所以没敢讲出来。”
回雪没有说话,静等着太医讲下去。
太医跪地,头上却也渗出了细汗,他拿衣袖轻轻的拭了拭,才慎重的道:“陈常在腹痛,奴才觉得,并不是吃错了东西,而是用了巴豆之类让人腹泻的东西。”
玉妃骇然:“好大胆的奴才,有人往陈常在的吃食里下药,你们竟然不告诉皇上,你们是何居心?”
太医一脸无助的看着回雪:“郁妃娘娘,这也只是奴才们的猜测,就算巴豆之类的东西吃进肚子里,因为没有证据,所以奴才只能根据脉象,做一些猜想罢了。而奴才们不确定的事情,是万万不敢向皇上禀告的,不然,落一个欺君之罪,奴才…..一家老小都担待不起。”
“你们是说,陈常在的脉象有异?”回雪一脸严肃。
太医点点头:“若是平常的腹痛,定然有个因由,不会无缘无故的痛,陈常在腹泻,腹痛,且来的凶猛,脉象又不同于普通的腹痛,由此奴才才推测,怕是有可能吃了巴豆类的东西。”
玉妃绷着脸道:“若是这样,永和宫哪个不规矩的下人,干下这样的事,是不是背后有人指使,想害陈常在失去阿哥呢?居心叵测,郁妃娘娘可得好好查一查,若查出那个奴才,定要让他五马分尸。”
宣国当然没有五马分尸之刑,岑梨澜虽担心陈常在,瞧着玉妃咋咋呼呼的,也有些碍眼,便转过脸去对回雪道:“娘娘,永和宫里的奴才,我多数都熟,若说害陈常在,也得有个由头不是,平日里,陈常在是不可待下人的。”
屋子里的婢女纷纷跪了下来:“郁妃娘娘,奴婢万死不敢给陈常在下药。”
门口的小太监听到动静,吓的站立不稳,若坐实了下药的事,那可是死罪一条,于是个个如筛糠般:“娘娘明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