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蛮族金帐中,
针落可闻,
“既然诸位首领无话可说,那么在下便得罪了。”
张元辅拱了拱手嗤笑出声,
自己都舍身取蛮女了还不得发泄一番,
一想起那呼和部落美名远扬的首领之女就下意识的起了鸡皮疙瘩,近两百斤的女子在床榻之间压下来的场景就有些渗人,自己这身子骨还不晓得能不能承受得住。
不过为了前程一切都是值得的!
此次南下若是打下北地各州郡,自己也不必呆在这戈壁滩上过这苦寒的日子,到时候自己居功至伟混个郡县之地还是易如反掌的。
至于那所谓的卖国通敌,
自己早就已经不在意了,
脸皮都不要了,还在乎这玩意?
“在下倒是要问问,诸位又是何居心?”
张元辅深吸一口气,便要立威!
“方才拓拔首领所言,诸位不觉得可笑吗?”
”诸位摸着自己个良心问问,那北地屠夫手下的凉州铁骑兵锋所至是何等的强盛?”
“诸位首领,敢问谁的部落没被那屠夫收拾过?”
“便是那引以为傲的骑射,在那凉州铁骑面前还不是被人家射不得抬起头来,满戈壁滩被撵得和兔子一样。”
“再来说说那庆人的军队,往日诸位都能打的他们哭爹喊娘,如今对上那凉州铁骑能有胜算?”
“哪里来的两败俱伤!”
张元辅灵魂三问,大帐之中诸位首领哑口无言,往日的旧账又被提起,脸皮都有些挂不住了谈何反驳。
“庆人大军南下号称九十万大军,虽然不禁打,可即便是九十万头猪也够那屠夫杀上一阵,何况听闻那领兵大将陈闻之素来沉稳,想来也不至于溃败太快。”
“那庆人军队到了凉州地界,咱们蛮族铁骑南下,南北夹击,方才是破敌之策,指望两败俱伤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张元辅厉声喝道,身后的蛮王也是连连点头,蛮子在凉州铁骑手底下吃过多少亏自己心里清楚,方才这狗头军师的一番话倒也算中肯,至于他话语中其他的小心思自己也不愿计较。
“那依军师所言,我蛮族眼下又该如何?”
一旁的大祭司开口问道。
“回大祭司所言,眼下我蛮族诸位首领应该即刻回遣人回去整兵聚在王庭统一调度,那庆人军队到凉州之时也好从容出兵,我也算过一笔账我蛮族虽然前些年被那北地屠夫伤了筋骨,可诸位咬咬牙还是能凑出三十万人马的。”
张元辅话音还未落下底下便炸开了锅,
遣人回去聚兵?
这是要收拢兵权不可?
往日南下也只是各部领各部人马,听蛮王统一调度罢了,如今一来岂不是要把自己的家底子掏给王庭如何使得?
便是一旁的大祭司也是眉头微皱,他愿意看见蛮族强盛,可不愿看道蛮王手中权柄过盛,自己蛮族信奉蛮神蚩尤以久,可近百年来祭司一脉人才凋零,蛮子对蛮神的信仰大不如从前,如今在这样下去怕是要沦为金帐的附属。
“诸位!”
张元辅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蛮王,
狠了狠心暴喝出声,打断众人,
“我蛮族久居苦寒之地已有数百年,以往南边各个朝代皆是强盛至极,动辄拿我蛮族开刀,有时候仅仅是为了史书上一个征讨异族的名头便要死上我蛮族万千子民!”
“我蛮族何其无辜?”
张元辅声泪俱下,
看样子也是个老戏骨。
“相必历朝历代庆人积弱,何况那如今庆人内斗,正是我蛮族天纵之机。”
“诸位难道不想离开这戈壁滩,为后世子孙开疆拓土,留下余萌吗?”
张元辅掷地有声,响彻在大帐之内。
底下有喘气声传来,这蛮子头脑相必庆人倒是简单许多,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看事情也直白许多,眼下张元辅的话倒真是说到了他们的心坎上,谁他娘的天生就愿意待在这鸟不拉屎的地界,还被人一口一个蛮子叫着。
“诸位,眼下不是部落计较得失之时,打下了庆人北地各州郡难道还比不得你手底下万余兵卒,入了庆人的国土。”
“女人,粮食,地盘,你们想要的便都有!”
便是那拓拔哈赤此刻也是抬起头来,目光灼灼的望向场中那个中年文士,心中隐隐有些担忧可他口中所言实在太过诱人。
“我蛮族千秋功业,就在今日!”
张元辅高声呼道!
“砰……”
“好!”
“军师乃我蛮族大才!”
蛮王把手中的土瓷酒杯捏成齑粉,大喝出声,自己想的也是极为简单,不论成败,光是收拢各部控弦之士就值得一试。
“大王,我等……”
拓拔哈赤心中还是有些许犹豫。
“拓拔首领放心,在下方才所言考虑不周,各部理应留下部分兵卒守卫部落,不过二十万控弦之士相必诸位还是凑得出来的吧?”
张元辅退后一步拱了拱手,原本自己就和蛮王商量好此事,三十万不过是喊喊罢了,中间这剩余的十万便是留下的缓冲空间,所谓漫天要价,坐地还钱便是这个道理。
“罢了,我拓拔部落愿意听大王的!”
拓拔哈赤灌下一口酒,摔碎酒杯狠心道。
“大祭司,我蛮族……”
张元辅转身望向大祭司。
“罢了。”
“便依军师所言。”
大祭司终归还是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正如张元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