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余沧海提着剑跟言空一起出去了,刘正风有些无奈,而其他人也都是忙跟了出去。
花厅外的院中,背负长剑的言空已是停下转身看向了随后出来的余沧海,而余沧海也是目光凌厉的看着他冷笑道:“哼,言空?听都没听说过,我倒是要看看你这位华山派的隐藏高手究竟武功有多高。”
“放心,今天不会让你失望的,”言空说着直接摆出了一个八卦掌的起手式。
余沧海见状微微一愣,似乎是没想到言空这位华山派的高手竟然不用剑,要跟他比一比拳掌功夫吗?
但转念一想,余沧海就猜到了些言空此举的用意。余沧海是用摧心掌伤了言回,言空此番显然是想要同样用掌法替儿子出口气。
这倒是正中余沧海的下怀,他也听说了,言空是用厉害的剑法杀了田伯光的,若是比剑怕还真得小心一些,可若论掌法,难道一个用剑的高手,他的掌法还能比剑法更厉害不成?
于是,目光一闪的余沧海,已是将剑插入一旁地上,而后身影一幻的向着言空杀了过去。
刘正风、定逸师太和何三七等人出来之后,看到二人身影闪动,竟是在用掌法交手,也不禁有些意外。
这余沧海身材矮小,轻身功夫着实是了得,掌法更是凌厉。可没想到,言空这位华山派的用剑高手,竟然也是有着一套厉害的身法,且掌法和身法似乎是一体的,余沧海的摧心掌愣是奈何他不得。
转眼交手了数十招后,余沧海也不禁暗暗心惊的急躁起来,被言空寻到了机会,双掌灵活穿梭,格挡开余沧海手掌的同时,一掌拍在其手臂之上,紧接着又是一掌印在了其胸口..
啊..噗..痛呼一声的余沧海,紧接着便是浑身一震的一口血喷出,狼狈倒飞出去摔倒在地。
“摧心掌,也不过如此!”冷笑一声的言空,也并未再动手:“余沧海,你伤我儿子,我也伤了你,咱们算是扯平了。如果你觉得输得不甘心,欢迎你伤好之后随时来找我。不过那时候,我或许就不会手下留情了。”
“刘师兄,小弟在你府上放肆动手,还请勿怪!小儿有伤在身,我要去为他疗伤,诸位,失陪了!”转而对刘正风等人拱手说着的言空,便是直接转身离开了。
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拄着一旁插在地上的剑站起身来的余沧海,心有余悸的看着言空离去的背影,不禁目中闪过了一抹不甘和阴沉之色。
一旁观战的其他高手,也都是略有些震撼的彼此议论起来,刘正风更是忙吩咐门下房。
晚上,夜色渐深了,客房之中,床上,床帐微微颤动,正在为言回运功疗伤的言空,随着言回张口一口淤血吐出,这才缓缓舒了口气的收手问道:“回儿,感觉如何?”
“爹,我好多了!”言回的脸色明显好了不少,说起话来也变得中气十足了:“爹!孩儿听说您当着一众正道高手的面将余沧海打伤,他毕竟是青城派的掌门,您如此落了他的面子,会不会影响两派的关系?”
“你多虑了!”言空则是起身下床淡然道:“江湖之中,没有实力,何来的面子?只要我们行的正,其他的,不用考虑太多。若非是顾念着武林同道的关系,不想让华山派和青城派结下死仇的话,今日我就不仅仅是打伤他了。”
“好了,时间不早了,早点儿休息吧!过两天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会,怕是还有一场风波呢!”说着轻挑眉的言空,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对言回淡然吩咐了声,便是直接离开了客房。
而刚回到不远处自己客房的言空,便是看到了客房外院中静静负手而立的一道身影,正是岳不群。
“师兄怎么来了?”对于岳不群的突然出现,言空似乎并未感到意外,只是淡然平静的问道。
缓缓转过身来看向言空的岳不群则道:“师弟不也是下山了吗?十多年了,师弟一直待在华山静修,不知为何突然下山?说都没跟我说一声,就一声不响的走了,我还以为是有什么地方得罪师弟了呢!”
“师兄言重了!我又不是没长大的小孩子,下山一次,用不着向师兄特意禀报吧?”淡然说着的言空,接着还是解释了一下:“我也实在是有些不放心回儿,毕竟他是第一次出那么远的门,所以下山来看看。”
“师弟爱子心切,我可以理解。师弟武功了得,竟能杀了田伯光,为兄也甚是佩服的,”岳不群微微点头,随即正色道:“可是,你打伤了余沧海,可曾考虑过我华山派和青城派的关系?”
“师兄害怕青城派吗?”反问了句的言空,随即不置可否道:“余沧海不顾身份打伤回儿,我找他算账理所应当。麻烦是我惹的,倘若余沧海以后要找茬子,一切都由我来接着便是。”
岳不群听了却是脸色微沉:“师弟是不是觉得你武功很高,可以代替为兄,替华山派做主了呢?”
“师兄多虑了!我只是为回儿讨一个公道而已。倘若这次受伤的不是回儿,而是灵珊,我也一样会如此做。我相信,师兄也是一样。如果自己的孩子被人欺负了都不出手,哪还有什么资格做一个父亲呢?”言空道:“好了,师兄,时间不早了,我要休息了。师兄深夜前来,若是被人发现,将师兄认作鸡鸣狗盗之徒,可是会影响师兄清誉的。”
说完,言空便是径直进入了客房,随手关上了门,只留岳不群独自站在外面,双手紧握的脸色沉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