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被她的媚术迷惑——还怎么逃脱得了她的指掌?

倪虹衣当时自然气疯了,在码头只看了人一眼她就浑浑噩噩了大半天,但离人远了,她慢慢就从那种可怕的影响中挣脱了出来,再一回想之前自己丢脸的反应,可算是差点没癫狂。

嫉妒与怨恨的恶火在胸腔里烧个没完,她忍不住去试探过江宇,只不过素来云里飘雾里走摸不到实处的江宇,竟然表现出那种直白且强硬到极点的维护,这就叫她讶异了。

而且江宇隐含着怜悯的眼神更是叫她愤怒,别以为这些家伙不是将她当做跳梁小丑看待,是什么会叫一向对自己无视至极的江宇甚至露出了怜悯?

至于吗?

至于吗!

就算那个女人再绝色的姿容,举世无双也不行,好歹那是侠刀之妻,是个嫁过人的妇人,更不必提她与侠刀还有了个儿子——盟主怎会真看上她!

定是有不得已的算计,所以才这样善待她们……

但就只是这一点,已然叫倪虹衣嫉妒不已。

那条大蛇是棘手,但小孩毋庸置疑是软肋,本来脑子里转了七八十来道的弯,阴恻狠毒的算计更是层出不穷,却不妨江宇来传令说“那位”传唤。

倪虹衣当场就气极反笑。

竟然用了“传唤”这样的词,当她倪虹衣是传之即来唤之即去的小猫小狗么?!

但她还真要过去当面看看那究竟是个什么货色!

然后,再多的嫉恨与不甘在遇到不讲道理的魅力时,岂止是打了折扣,而是彻底的溃不成军。

……讲道理,这也太不讲道理了吧!

倪虹衣的思绪是在痛苦挣扎着,但她根本没法控制自己,也不能有任何的动作,那双沉淀着深渊的眼睛,微微带笑地瞥过她的脸,她便觉得,一切理智都像是被魔怔了一般弃她而走,满脑子只剩下连灵魂都像是被摄取的迷惘。

她的脸上泛起红晕,她全身的毛孔都在蒸腾着热气,眼波似水,神情娇羞。

唯一因那漫不经心的状态产生的负面情绪,还是对方并未认真看向自己的幽怨。

“倪虹衣?”对方道了一声这个名字,咬字很缓很柔,仿佛在琢磨着什么,语声轻淡,但自有一股动人的韵味,“天义盟大总管?”

江宇发誓会彻底平静了,但还是忍不住看了千叶一眼。

他应该没这么介绍过倪虹衣吧,她起来的时间不短,但绝对不会超过七年,这位夫人在谷底这么久,别说对东武林本就比较陌生了,更不会对天义盟了如指掌,那她是如何知道倪虹衣这个可笑的自封呢?

必然不会是义父所说,毕竟在义父眼中,倪虹衣只是一个比较好使的手下,他眼里一向只有人的价值,没有旁的附带。

还是说,有谁在谈论之时,恰好为她听到?

“夫人谬赞,妾惶恐。”倪虹衣这等人,竟然说出了“惶恐”一词!

她紧紧捏着手中扇柄,以往的扭捏能明显看出矫揉造作之态,但现在的犹豫却是真实的挣扎。

自惭形秽到想拿扇子掩面,又不舍得把脸遮上,以至于对方看不到自己的全貌;以往叫自己骄傲的称呼现下却觉出难掩的羞赧,却又不舍得从对方脸上移开视线哪怕瞬息。

“请。”

千叶邀她坐下。

倪虹衣几乎是堪称欢喜地在她身边落座。

千叶微微一笑:“大总管想必对武林知之甚详。”

随后在江宇不忍直视的眼神中,倪虹衣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挖空自己的脑袋,把所知的一切托盘而出。

……

在倪虹衣出现的第一面,千叶就将媚术催动到了极致,直接魅惑了她。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心理暗示并激发好感的问题,而是接近于催眠的异术——媚术的功法篇章中,瞳术是最难修习的,因为要透过眼神来传递一定的信息不容易,但一旦修习成功,效果也最强大,要不怎么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呢。

外表的美能魅惑一时,对于心灵的动容才是春风化雨毕生难忘。

鉴于千叶这壳子,其他地方着实不需要媚术的加成,所以她自然而然选择了瞳术作为媚术的施放窗口,更何况,她还在瞳术中结合了现代心理学催眠法,她要想掳获他人的思维,轻而易举。

不过,就像即时催眠存在一定的局限,它有时效性,而且能叫目标产生抗性,也就是说,目标清醒后会对此产生警惕与忌惮,同一种催眠方法难以第二次奏效,千叶媚术的作用也并非永久——如果是一点一点侵蚀,到最后她能保证收获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傀儡,但若只是做一锤子买卖,那么能控制的时间就有限了。

千叶在分析完这个女人的心理之后,却毫不犹豫选择了走这一步。

为什么不呢?

多有意思啊,叫这个人清晰地认识到自己被迷惑了,却压根挣脱不开这种束缚,嫉恨她到恨不得杀了她,在她面前又不得不像只奶猫一样乖乖巧巧老老实实,这样子不是很有意思?

千叶本来就打算用她,所以很自然地一层一层施加暗示,一点一点用读心术抽丝剥茧透析她全方位的心理。

等她想知道的都知道了,想干的也都干成了。

这个世界并无“国家”的概念,因为并没有国,只有“域”。

整块大陆分割出无数的地域,海外也存在着不少外域,强要说,应当是个乱世格局,武林门派遍地开花,各种势力错综复杂,大大小小的门派与势力或独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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