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张玄生手掌落下,被锁定的僧人们统统爆成一团血雾。
他还自嘲式的说道:“这用你们的说法,是不是叫杀生为护生,斩业非斩人?”
站在他身边的慧觉方丈满脸震惊,不知在何时起,这个一直顺从的“佛子”,竟成了超乎想象的高手!
张玄生看着空气弥漫的血雾,对慧觉方丈叹息道:“本来我是想下山来着,可他们不让我走啊。”
“张施主……你……”
慧觉方丈欲言又止。
张玄生摇了摇头,道:“既然开了杀戒,我就没准备跑了,我只是好奇,正主倒是个有耐心的,狗腿子们都死完了,也不见现身,真是无情啊。”
“施主还是快走吧,以你如今之力,破界离开不是难事。”
慧觉劝说道。
然而回暂估西安市却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看着天音寺亮起的浩瀚佛光感慨:“看来这所谓的唯一圣佛,对你们是真不放在心上,这世间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你们佛寺也是一般,总有更强的来抢夺我,一直到你们天音寺才算安顿下来。”
他话语顿了下,感受着天地间的灵气变换,空气都仿佛被压缩了,这是对整片世界的影响,不知要有多少凡人遭殃。
“至于你,想必就是这世间最大的鱼了吧,海纳百川,尽入你口。”
说着,他还挠了挠头自嘲笑笑:“我没什么文化,成语用的好像不太恰当。”
但随后他眼神冷了下来,看向天音寺的后方,“还不现身吗!”
在慧觉颤栗的神情中,天地间响起一声佛号。
“阿弥陀佛。”
那声音像是自远古穿过悠久的时间到来,是无上的伟力,又透着究极的智慧。
天地间出现一lún_dà日,刺目的佛光焚尽天下一切“不洁”,慧觉只是看了一眼,双目就碳化了,焦糊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
然而他却没有痛呼,反而虔诚的跪下身来,双手合十,诵起了佛经,时不时还在地上叩首,心中再无杂念。
张玄生嗤笑,心道好手段,一脚将慧觉方丈踢开,也算踢醒了对方。
他迈步上前,脚踏虚空,朵朵紫金莲花乘着他走向天边,走向那一lún_dà日。
“唯一圣佛?”
张玄生歪了歪脑袋,审视着这lún_dà日。
“阿弥陀佛,当不得唯一。”
被大日笼罩的生灵声音传出。
张玄生冷笑,“呵,那也就是可称圣了?你这特效可真不是盖的,我前半辈子练了那么久,可是差了你不少。”
大日没有回应,张玄生轻挥衣袖,虚空中朵朵紫金莲花绽放,在大日周边幻灭。
终于光芒敛去,张玄生看清了佛光笼罩的僧人,一身僧衣与他一般无二,模样也一般无二。
那僧人终于开口了,“前日只称圣,今日得唯一。”
“豁,看你这架势,是吃定我了。”
张玄生灵力不显,没有慌张的迹象,他现在懂了,这世间本不可能有两个生灵完全一样。
他的确不是什么佛子转世,但和眼前的狗屁圣佛必然有关系,那些僧人们养着自己,让自己修习佛法,提升实力,就是为了有一天让对方“吃掉”
看对方的意思,好似今日斩了自己,吸收了他,便可称唯一。
倒是有意思,世间不可存二相同生灵,若存则不得唯一,这是要斩我明道啊。
“但你有没有想过,你若是斩不了我呢?”
张玄生冷笑,将师尊的牌位取出,握在手中,看那架势,那不似是一面牌位,倒像是一柄神剑。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仿佛天地都打了个盹的时间,那面牌位在张玄生手中瞬息变化,变为了一柄黑鞘金纹的古剑。
“师傅啊师傅,这不能说是徒儿不孝吧,有人要斩我,您老也没给徒儿留点家底,就把您老的牌位给炼化了,您不会介意的吧?”
张玄生看着手中的古剑自言自语,这是他从多年前就开始做的事,这柄剑他已经养了数百万年!陪伴他走过在天音寺漫长孤寂的岁月。
“施主却是个趣儿人。”
大日中的僧人,第一次笑了,并没有急着出手,仿佛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
很久以前他便可以击杀张玄生,但那不是他想要的,张玄生有修道的天赋他也知道,他其实根本不想对方修习佛门功法。
在佛法一路上他已走到了终点,信仰之力浩瀚如海,他的真名被诸天咏诵,他缺的不是这些,他要补完自己,征得唯一,张玄生的道,就是他最好的养料。
在融合吸收后,他的大道将再无缺憾,真灵也再无缺憾,成就古往今来不知有无的唯一真佛!
他有三千大界作为底蕴,信仰之力能够无数次重铸他的真身,张玄生修道区区几百万载,有何可惧?
不如说对方突破至现在这个境界,是件令他惊喜的事,他本以为只能吞噬一个残次品。
“是吗,我觉得你也挺有意思的,明明有那么多机会可以杀我得唯一,但却非要等到现在。”
张玄生手拂拭着古剑,低着头并未看僧人,“我师傅接我上山后不久就去世了,所以没教我太多道理,但有些话我记得还听清楚,觉得很有道理。”
圣佛笑笑,手持念珠缓缓转动,“施主请说。”
“我师傅说,在世不能太贪,不管是人是仙是神是佛,死于贪者比比皆是,在我看来,你真是贪到极致了。”
张玄生指着下方的天音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