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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长,魏忠贤就从外面跑了进来,见到朱由校之后直接扑倒在了地上:“皇爷!”
“起来吧,有什么话说吧!”朱由校都没去看魏忠贤,只是静静的听着。
这两天可是把魏忠贤吓得够呛。
原本魏忠贤还挺得意,现在案子越做越大,一旦自己撬开了李如祯的嘴,那么自己就能抓更多人的人。等把案子做成了大案,那自己就能把这些人全都弄走,看看到时候还有谁敢弹劾自己。
可是事情却在这两天急转而下,皇爷居然要将几个犯人交给三司会审,这还有自己什么事情?
功劳没了也就罢了,一旦这几个人到了三司,查出一个查无实据全都是被他老魏严刑拷打的结果,屈打成招的帽子一旦戴上,自己的脑袋怕是就没了。
魏忠贤自然要想办法自保,想办法将涉案的人员留在自己的东厂。
在这个世界上,诋毁别人永远比证明自己更优秀简单,这也是后世所谓的民主选举常用的套路。所以选出来的人比的不是谁更好,而是谁没那么烂。
魏忠贤对于这一点领悟很深,他知道让皇爷将案子留在东厂证明自己能审理的多好没用。
最有用的办法就是证明对方有多坏、有多烂。而他今天来就是干这个的。
“皇爷,东厂密奏。”魏忠贤连忙将一份奏本拿了出来,恭敬的呈了上去。
朱由校这才抬起了头,拿过陈洪转呈上来的密奏,翻开看了一眼。
看过之后,朱由校奇怪地看了一眼魏忠贤,随后又很诧异。这份密奏上的东西不多,只是记录了两个人的对话,一个是自己刚刚任命的审案钦差杨涟,另外一个则是都察院左都御史邹元标。
这两位东林党人士的对话,在这密奏上记录得非常详细,杨涟如何说,邹元标如何说。在密奏的后面,邹元标给出了案子的判决结果。
看到这里,朱由校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果然是东林党的君子,这话说得还真的是持正。李如祯论死,冯三元、魏应嘉、张修德等几个人罢官,后面居然连一个永不叙用都没有。这就是回去避避风头,说不定哪一天就起复了。
这密奏看得朱由校心里面也不知道是一个什么滋味。
证实了之后的失望?亦或者是松了一口气?看见人家给的理由,对付权阉,大局为重,不拘小节,全都是正人君子所为。
可是事实上呢?
一个边将勾结朝中大臣构陷守边大臣的案子就这么被压下去了,处理的也不过是一个李如祯罢了。
冯三元、魏应嘉、张修德等几个人,基本上就是回家眯一阵,说不定还有人去送,再来一句“此行十分光耀”。
“还真是为国为民东林党啊!”朱由校笑着感慨了一句。
看了一眼垂手站在一边的魏忠贤,朱由校笑了,随后说道:“行了,事情朕知道了,先这样吧!”
魏忠贤一愣,先这样了?怎么能这样呢?他们都准备这么干了,皇爷你还能忍?
“你还有事?”朱由校看着魏忠贤,开口问道。
魏忠贤一愣,虽然不甘心,可是他也不敢继续停留更别提继续问了,连忙说道:“奴婢告退!”说完躬着身子退了出去。
等到魏忠贤离开,朱由校轻叹了一口气缓缓地陷入了沉思。
还真是人嘴两张皮,邹元标说的有道理吗?有道理,只不过是侧重点不同。
在邹元标看来,李如祯熊廷弼都是小事,打倒魏忠贤才是大事,为了大事在小事上有所取舍,这也很正常。
当然了,也非常有可能是因为邹元标收了钱,但是人家就是能说出一番看起来很有道理的道理。
“果然政治没对错,只有立场。”朱由校感慨了一句。大家站的立场不同,说什么都白说。
或许在东林党看来,不收税,听我的,这才是对的;否则就是错的。
就像后世某国,听我的就是对的,不听我的就是错,错的就要打倒。
想到这里,朱由校顿时就笑了,他突然想到后世一步叫做《横空出世》的电影,里面有一句话非常有名的台md!
“皇爷,可以去慈庆宫用膳了。”魏朝见朱由校的心情似乎好了不少,连忙恭敬地说道。
一看时辰,不知不觉过得这么快,朱由校站起身子活动了一下筋骨,然后笑着说道:“走吧。”
等到了慈庆宫,远远便看见李环带着宫女守在宫门口。
李环正焦急正来回踱步,已经过了用膳的时间,还以为皇爷今晚不会来了。正想着,就见着一袭明亮的黄从远及近。
“娘娘,皇爷来了!”李环欣喜地跑进慈庆宫。
庄太妃心中已然从方才的失落变为欣喜,皇帝来了,这代表什么?之这代表着皇帝真的有意将选妃之事交给自己,她怎么能压得住心中的兴奋,这一次选妃之后,自己就是没有太后职衔的太后了,不由得站起身子,亲自到宫门口迎接陛下。
朱由校和煦的笑道:“太妃,小心着凉。”说着便从一旁的宫女手中接过狐裘亲自替庄太妃披着。
“不碍事。”庄太妃温柔地笑道。
很快就坐下来了,李环招呼人上膳,是宫中典型的家宴。庄太妃闲拉起家常,说着说着就说到了选皇后的事上。虽然看起来像是无意之中提起的,但是无论是朱由校还是庄太妃都知道,这就是故意说到这里的。
“自太祖定鼎中原开始,留有祖训:凡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