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韩爌的话说得十分的直白,丝毫没有以前绕弯子的感觉,或许也是因为两个人的关系到位了的缘故。
毕竟在这一次的合作之后,两个人也算是同党了吧。
抬起头看着韩爌,刘一璟嘴角勾起了一抹嘲笑,冷声道:“他们原本就会放过我吗?除非我们听他们的,否则没有戏的。”
韩爌也没有反驳刘一璟的话,因为实在是没有什么意义。当初自己很大程度上是被刘一璟逼着上了贼船,现在想下去自然是不可能了。
如果自己出去和高攀龙他们说,我是被逼的,他们会相信?
在这之前高攀龙他们都不相信自己,何况经历了这一次的事情以后?
所以这个想法直接就在韩爌的脑海里边取消了,无论如何这一次自己都要一条道走到黑了。
“你有什么好办法?”刘一璟略微平复了一下情绪,将面上表露的心思收回到肚子中,继而问道。
事实上关于这件事情的题本已经送到皇宫里面了,想来陛下也已经看过了。现在两个人在想办法怎么应付陛下接下来的反应。
虽然大家表面上说都不会揣摩皇帝的心思,但实际上所有人恨不得都想一眼看出皇帝的心思。
为此他们琢磨皇帝的逻辑行为,用来判断皇帝接下来会做什么。除此之外,他们还收买宫里的太监,来为自己打探消息。
这些文官们可以说想尽了一切办法来窥视皇帝的心思,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
很多时候他们说的很多话其实也就只是表面上说说罢了,谁要是真的相信了,谁才是真的傻子。
现在韩爌和刘一璟两个人其实就是在揣摩皇帝的心思,只不过不好说出去罢了。
听了刘一璟的问题,韩爌的脸色也没什么变化,轻轻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开口说道:“阁老,其实我们在这里说什么都是杞人忧天。我们要等的是陛下的意思。”
“这老夫又何尝不知道?”刘一璟有些无奈的说道。
刘一璟轻叹了一口气,半晌才说道:“咱们在宫里没有人啊!”
事实上刘一璟两个人谁都知道,皇宫大内有一个自己人对文官来说有多么的重要。
基本上每一个内阁大学士在宫里边都会有交好的内侍用来及时传递消息。
东林党那边儿的能力更是没得说了,人家直接找上了司礼监掌印太监王安,抱上了宫里边最大的大腿。
其他人都不知道的消息,王安依旧能够在第一时间传出来。这是什么?
这就是命啊!
要知道情报有多么重要,哪怕即便是一样的通报,早一个时辰传出来与晚一个时辰传出来,那是真的不一样的。
“宫里面的公公,我们怕是交不到合适的人。”韩爌也有些迟疑的说道。
对于刘一璟想出来的事情,韩爌自然早就想到了。他对东林党的了解比刘一璟更深入,当然知道这么干会带来哪些好处。
只不过这种事情想做到不是一朝一夕一夕的。
如果这个公公不是和自己一条心的,很可能最后会出卖自己这边;如果这个公公能力要是不行的话,很有可能会办错事。
所以结交内侍一定要谨慎,而现在朝中的实权派太监有三个。
一个就是和东林党交好司礼监掌印太监王安。
另外一个就是现在司礼监排名第一的秉笔太监,奉旨提提督东厂的魏忠贤。这位倒是位高权重,也深得陛下的宠幸。
但是刘一璟两人谁都没有往他的身上去琢磨。魏忠贤对付东林党的时候,可以说是心狠毒辣。
虽然刘一璟两人也踩了东林党一脚,但是情况是不一样的。并不是所有的时候,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如果两人联合了魏忠贤,他们的手下人肯定会有很多人背叛他们。这是一件得不偿失的事情。
所以两个人自然也不能考虑魏忠贤,那么也就只剩下一个人了。
在陛下身边伺候时间最长,司礼监秉笔太监陈洪。
这个人看起来是最合适的人选,可是这个人在陛下面前很受宠,平日里基本上也不朝外面伸手。对于他的心思,谁也不知道。
“陈公公可以接触一下?”刘一璟抬起头,略微有些迟疑的问道。
对于刘一璟提起陈洪,韩爌倒是早就猜到了。
韩爌对陈洪这个人选没有什么意见,但是怎么接触陈洪却没什么想法。
看了一眼刘一璟,韩爌直接问道:“阁老可是有什么办法?”
“这种事情能有什么好的办法?”刘一璟苦笑着说道:“无非是晓之以情,动之以利。”
韩爌轻轻地点了点头。倒也是这么回事儿,只不过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见到韩爌迟疑的模样,刘一璟笑着摆了摆手,开口说道:“其实也没有我们想得那么难。你仔细想一想,陈公公在宫里面可没有什么人和他互为援手。无论是司礼监掌印太监王安,还是的司礼监排名第一奉旨提督东厂的秉笔太监魏忠贤,这两个人在职位上都比他要高得多。”
“同时王安有东林党为外援;魏忠贤虽然没有外援,但是这些日子也开始收人了,不少人都跑过去投靠他。”
“而这位宫里面的陈公公,虽然很得到陛下的信任,但是毕竟势单力薄了一些。面对王安魏忠贤两人,陈洪陈公公的压力恐怕也很大。如果我们和他结交互为外援,想来他是会愿意的。”
看着刘一璟的样子,听着他笃定的语气,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