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忆星听到木忆荣道他哭了,立刻推开木忆荣搭在他肩头的手,嘴硬的否认:“我又没闯祸,爹娘骂我做什么?”
木忆星说完这话,发现不对,说的好像是他经常闯祸被骂一般,急忙更正:“爹娘最疼我了,怎么可能舍得骂我。”
木忆荣再一次搂住木忆星的肩膀,伸手揉了揉木忆星的脑袋:“大哥也最疼你了,走,请你喝酒去。”
木忆荣一手搂着木忆星,一手提着两坛烧刀子,笑呵呵的跨进贤院大门。
木忆星方才因扑倒瑞草,现在身体还莫名的有些燥热,心里十分别扭,想要离开。
但他大哥就像个纯钢打造的紧箍一般,死死扣住他,令他无法脱身,不禁没好气的埋怨:“你说带我去喝酒,怎么跑来这里了?”
木忆荣笑呵呵的晃了晃手中提着的两坛烧刀子:“这不是酒嘛!”
说着,半推半抱的带着木忆星走到贤院当中,然后扯着嗓子喊了一句:“小草儿表妹,我们哥俩来给你接风了。”
贤院内一片寂静,风拂梨花树梢,吹落数片梨花瓣儿。
瑞草轻飘飘从树下落下,几片梨花落在她发间,点缀着一头如瀑青丝。
“只有酒,没有肉吗?”
木忆星被身后忽然冒出的声音骇了一跳,急忙转身,一对上瑞草那双闪着星子一般的漆黑眼睛,便立马心虚的错开眼神儿。
“厨娘不在,听说你院中伺候的下人宝儿,乃是厨娘女儿,应该手艺不错,让她去厨房弄两个下酒小菜便好。”
木忆荣一边说着,一边将两坛烧刀子放在小院中的石桌之上。
“良辰美景,借着清风皓月,我们兄弟俩来给表妹你接风。”
木忆荣说完,招呼还愣着的木忆星和瑞草过来坐下,然后环视四周,不见宝儿,不禁疑惑道:“这么晚了,你的婢女不在院中伺候,跑哪里去了?”
“不知道。她方才忽然跑了出去,不知道去了哪里,干什么去了。”
“无碍,咱们边喝边聊边等她回来,再配下酒菜就行了。”
木忆荣说着,斟了三杯酒,将一杯放在木忆星面前。
木忆星心情一言难尽,他伸手推开桌上酒杯,结果酒杯一下子倾倒,酒水泼向木忆荣。
木忆荣下意识挥衣袖挡酒水,结果衣袖抽向瑞草的脸,瑞草也条件反射的拨开木忆荣的手臂,结果木忆荣的手臂一巴掌拍在惊讶起身的木忆星脑袋上。
撅着屁股起身的木忆星一下子就被打懵了,身体失去平衡,向后摔倒。
然后他下意识的伸出手,一把揪住了他大哥的胳膊,而被扯着扭身同样失去平衡的木忆荣,又将身侧的瑞草带倒。
一连串的意外只发生在一瞬间,当出去透一口气的宝儿回到贤院的时候,顿时被眼前的情景震惊了。
只见,木府的二少爷被他大哥压在身下,而她家小姐正压在大少爷的身上,正在上演叠罗汉。
方才,木忆星追瑞草到贤院的时候,宝儿刚好正在为瑞草准备洗脸水,在看到木忆星凶神恶煞的凶瑞草时,她立刻闪身躲到了洗脸架后。
只是她刚躲到洗脸架后面,便暗骂自己一声胆小鬼,此时这般状况,她作为瑞草的婢女,理应冲过去挡在自家小姐面前。
作为一个称职的婢女,不管二少爷发多大的雷霆之怒,她都必须得守护好自己的主子,方是做奴才的本份儿。
可是,当她鼓足勇气,正要迈步走出时,就见二少爷忽然就将她家小姐一下子扑倒在地,吓得她又缩回了脚,并屏住了呼吸,大气儿都不敢出。
缩在洗脸架后面的宝儿,双眼紧盯二人,脑中却是冒出刚才听到二人争论的话。
好似在说,她家小姐要去大理寺当差,该不会是出现幻听了吧?
好端端的女儿家,去官府衙门当差就已经够惊世骇俗的了,怎么还会去那天天与杀人犯和死人打交道的大理寺?
还有,这二少爷一言不合就把她家小姐扑倒,又是什么鬼?
难不成,恼羞成怒的二少爷想要非礼她家小姐?
那她此时,该不该喊一嗓子“抓sè_láng”?
还好后来二少爷连滚带爬的跑了,宝儿这才松了一口气。
只是,她看到不该看的东西,会不会被挖去眼睛?
方才撞见的场面有些太香艳刺激了,宝儿情窦还未开的小心脏有些承受不住,匆匆与瑞草打了一声招呼便跑出院子去透气。
而等她再次回到贤院时,看到了比方才一幕更刺激的情景,惊骇的下巴都要砸到脚面上了。
“我什么都没看见。”
宝儿双手一下子捂住眼睛,然后好似一只螃蟹一般,横着朝外挪去。
“回来。”
一声男子的召唤令宝儿放下双手,便见瑞草、木忆荣和木忆星三人已经正襟坐好,仿若方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木忆荣朝宝儿露出一个温和微笑:“我和忆星备了水酒,为瑞草表妹接风洗尘,你去烧两个下酒菜。”
宝儿闻言,仿若得到大赦一般,慌忙朝外跑去,身后传来木忆星响亮的吩咐:“要辣的。”
“好。”
宝儿异常响亮的回答了一声,然后不大一会儿,便端着一个圆形大簸箕跑了回来。
木忆荣赞叹了一句:“厨娘的女儿,果然做菜麻利。”
结果,当他掀开簸箕上面罩着的屉布时,就看到下面放着一碟焦炭一般的东西,不知为何物。还有一个盘子里面装着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