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妖荇搭起的戏台子,暂时落幕
而出演这场好戏的人,心理或多或少的都发生了一些变化。
木忆荣开始怀疑自己对瑞草的坚持,是否正确
与夜挥拳打闹着走到荒庙门口的瑞草,回过头看向还在原地傻站着的木忆荣:“你是在等那个草妖回来找你,还是走不动路需要人背”
残败的荒庙,在经历了一场激烈战斗之后,只剩下那堵缺失大门的院墙,还坚挺的立于地面之上。
瑞草站在门口处,夕阳金灿灿的余晖,兜头盖脸的洒在她的身上,令木忆荣只看到绚丽的颜色,却看不清楚瑞草的脸。
但是,瑞草的脸,就像是印在了木忆荣的脑海之中一般,挥之不去,无法遗忘
上京城,通济坊,殷府后院内。
瑞草站在乱石杂草堆前,皱了一下鼻子,偏头问夜:“你确定,是这里”
瑞草、夜与木忆荣三人,再次回到之前荇盘踞的那个乱石杂草堆前,因为夜说,被荇劫走的人,就在这里。
乱石杂草堆散发着一股臭肉味道儿,十分刺鼻。半埋在土中,半露出地面的乱石,上面光滑如镜,下面长满青苔,许多乱石都因为之前的战斗,被翻到地面之上。长满青苔,挂着黑色泥土的那一面,暴露在夕阳下,清楚可见上面胡乱爬来爬去的潮虫。
瑞草捏着鼻子,说人若是被埋在这乱石堆下,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果然,在三人合力下,被埋在地下的四具尸体全都被找到。
其中两名乃是先前被劫走的新嫁娘,在她们两个的脖子上面,都有一个拳头大小的血洞。
二人尸体干枯,好似浑身的血液都被抽光了一般,看上去,好似两个干瘪老妪,若不是身上的新娘嫁衣,根本辨别不出来她们是谁。
另外一个穿着喜娘嫁衣的人是个年轻男子,就是京兆府假扮新嫁娘的捕快小四,他并没有被吸干血液。但是表情扭曲,极尽痛苦,口鼻皆有泥土,双手弯曲呈虎爪,指甲内也满是泥土,看得出来,他是在活着的时候被弄进土里面,想要从地下挣脱,却是未能成功。
剩下的最后一个人们就是木忆荣他们正在追捕那个劫镖嫌疑人,手腕劄青的燕子阿七。
只是,燕子张七的死状有些惨不忍睹,身首异处,脖子似被人用利器大力砍断,切口十分工整。
瑞草仔细端详着燕子张七的尸身:“他这是与荇有多大仇,竟然被砍了脑袋”
燕子张七只是误闯进大花轿内,之前是否与荇有仇,无从得知。
夜看向木忆荣,语气不咸不淡:“也许,荇想要帮木侍郎除掉罪犯”
燕子张七死了,线索断了,闻讯赶来的二皇子与京兆府尹裴元面色全都不太好看。
脑瓜门挂着几颗汗珠,显然奔走很急的二皇子,用袖子捂住嘴巴,站在距离乱石杂草堆很远的地方,对江清河颐指气使,让他唤木忆荣几人过去问话。
木忆荣与瑞草还未走到二皇子近前,二皇子就开始黑着脸发难,道让他等了这么久,最后就是这样一个结果,大理寺到底是怎么办事儿的
二皇子不像京兆府尹裴元那般关心逃跑的杀人凶手,他只想知道,如今嫌疑犯燕子张七死了,线索断了,该去哪里寻回他被劫走的镖
瑞草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燕子张七虽然死了,但是与他经常在一起厮混的那些闲子还在,她不信问不出新的线索来。
还有,去燕子张七的家里面搜一搜,肯定也能发现蛛丝马迹。
二皇子之前与昭和邸的那帮闲子打过交道,没有占到任何便宜,觉得就算把那些人关押起来审问,估计他们也不会吐口,全都是一帮不怕死的硬骨头。
瑞草嘿嘿一笑,说谁说要把那些闲子抓起来审问,其实撬开他们的口很简单,只要有银子就行。
二皇子见瑞草笑呵呵的看着他,不由得伸出手指头指了指自己的脑门儿:“又要我当冤大头”
“你还想不想找回丢失的镖了不过,你若是不肯花钱,用你的皇子身份去压制他们也行。”
二皇子完全就是哑巴吃黄连,那些闲子若是肯卖他这个皇子面子,之前就不会讹他那些银两了。
二皇子狐疑的盯着瑞草:“你这家伙,该不是与昭和邸那帮闲子是一伙儿的吧”
二皇子怀疑瑞草同闲子合伙诓骗他的钱,瑞草不屑的哼了一声,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二皇子若是心疼这点儿银子,那就别想着把那贵重花瓶找回来了。大理寺也可以撤了,省着在这里吃力不讨好。
“行,本皇子最是不缺银子。但是,他们必须得吐出有用的信息,本皇子才会往外掏银子,别把我真的当成冤大头。”
二皇子带着江清河,与瑞草还有木忆荣四人,再次前往昭和邸。
夜则是因为担心荇会重返上京城,前去追查荇的踪迹。
不过他在临行前,一再叮嘱瑞草要小心,千万不可因为要保护木忆荣,就不顾自身安全。
瑞草让夜放心,但是夜却是完全放心不下来,他附在瑞草耳边,道万一瑞草若是因为保护木忆荣而丢了性命,他一定会不惜触犯戒律,杀了木忆荣。
瑞草闻言,立刻给了夜腹部一拳,警告他以后若是再这样乱说话,她就把他封在泥巴里面做出“叫花乌鸦”。
瑞草与二皇子一行人,再次踏进昭和邸的时候,那伙儿闲子正在院中饮酒,其中一个红发少年看到身穿官衣的木忆荣和瑞草身,立刻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