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河道鉴定师不老翁府上人丁稀薄,生活朴素简单,不像是豢养兵丁的样子
青剑客韩湘子道江湖险恶,人心不古,不能通过一两次的接触,就轻易给一个人定义为好人还是坏人。
木忆荣道没错,咸阳鉴定师不老翁也是一个调查方向,不过,眼下还是应该关注那伙劫镖的匪徒。
说着,他问火大叔与阿宇父子二人,对那伙劫镖匪徒,可还有什么印象
火大叔道那伙人全都蒙着面,且训练有素,在劫走镖之后,护着镖立刻离开。当时振兴镖局的镖师负伤,他便没有去追,急忙将人带回城医治,并去官府报官。
后来,京兆府官差去案发地查看,于不远处发现了被劫走的镖车,但上面的货物已经不见了。
因为是二皇子的东西被窃,京兆府高度重视,沿着道路与周边山林,进行了仔细的搜索,但是完全没有任何的线索。
“没有人,觉得这事儿可能是京城那些闲子做的吗”
木忆荣听到瑞草突然冒出来的话,诧异的问:“你怎么会想到闲子身上”
之前在蓝田县,瑞草与木忆荣在瓜田窝棚寻到沈头儿,当时蓝田县的地痞流氓前来劫人。
之前,瑞草听到二皇子的镖在上京城外面被劫,瑞草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有人知晓振兴镖局要走的是什么镖。
通常,消息灵通,又敢打家劫舍,且可能居住在上京城附近的歹人,令人最先想到的就是上京城内的闲子。
这些闲子大多是官宦子弟,一些二世祖,胆大包天,整日里尽是做一些违法乱纪的事情。
说不定,二皇子去振兴镖局,刚巧被这些闲子盯上了,待到振兴镖局走镖时,便在城外埋伏。
闲子成群结队,平时做坏事时配合十分默契,还很有纪律性,与一般恭候府上养的护卫没有什么区别。
阿宇听到瑞草这话,忽的一拍脑门:“我想起来了。”
大家皆被一惊一乍的阿宇骇了一跳,二皇子问阿宇是不是踩到了猫尾巴,瞎叫唤什么
阿宇没有理睬二皇子,看向木忆荣:“我记得,那伙儿歹人当中,有个人的手腕上,有个燕子劄青。”
“燕子劄青”
木忆荣似乎在哪里见过,他仔细的想了半天,但是未能想起来。
二皇子见阿宇竟然真的说出了个所以然,立刻看向木忆荣,语气迫切:“有了线索,你是不是就有调查方向了”
木忆荣上下打量着二皇子好一会儿,才在二皇子焦躁的目光中点了点头,二皇子立刻“腾”的一下子站起身。
“那还等什么,别再这里继续浪费时间了,赶紧走。”
木忆荣四平八稳的站起身,朝火大叔拱手告辞,请他们父子二人,最近先不要离开上京城。
火大叔笑得有些苦涩,望了一眼里屋床上躺着的二人:“侍郎大人请放心,小人就算想走,也是离不开的。”
一会儿不张嘴就嘴皮子痒痒的二皇子,轻蔑的看着火大叔:“工具用完了丢弃就行了,哪里就会被绊住脚。本皇子可警告你们父子二人,你们身上的嫌疑还没有彻底摆脱,绝对不许离开上京城。”
阿宇真是受够了二皇子,气得脑袋盯上都要生出一对儿火焰尖角:“别说东西不是我们劫走的,就算是我们劫走的,那也绝对敢做敢担。不像有些人,胆小的就连投镖的时候,都不敢说自己是谁。”
二皇子听到阿宇的挤兑立刻瞪向江清河:“都怪你,过分小心谨慎。你现在看看,镖还不是被人劫走了,还害得本皇子被人挤兑。”
江清河没有言语,二皇子一甩衣袖,沉着脸,朝外走去。
青剑客韩湘子告诉木忆荣,他要去一趟咸阳,调查一下那个鉴定师不老翁,是否真的与此案没有关系。
木忆荣点头,感谢青剑客韩湘子帮忙奔走,青剑客韩湘子拍了拍木忆荣和火大叔的肩膀,道他们二人都是他的朋友,既然出了这样的事情,他自然是不能袖手旁观
火大叔感激的表示,等事情都结束后,他一定请青剑客韩湘子与木忆荣好好喝一杯。
“你们还在磨蹭什么”
站在门外的二皇子,一把猛地掀开门帘,探进来半个身子,脸色难看的催促木忆荣。
火大叔与阿宇父子一直将木忆荣等人送出门外,阿宇看着木忆荣与瑞草二人欲言欲止,最后朝二人深深鞠了一躬:“拜托二位大人了。”
木忆荣点了一下头,什么都没有说,二皇子撇嘴道阿宇是猪鼻子插大葱,真会装相儿,他可不信火大叔父子真的无辜,也绝对不会被阿宇的装无辜给骗了。
离开振兴镖局,木忆荣道二皇子这忙了半天辛苦了,可以回去府宅歇息等消息了。
二皇子眯起眼睛,问木忆荣着急赶他走,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木忆荣微微一笑,反问二皇子,一定要跟着他和瑞草的理由,或许是因为乃是二皇子自己劫走了镖
二皇子立刻将两眼一瞪:“本王那可还真是闲出屁来了。”
木忆荣哈哈哈大笑,道二皇子既然将案件交给他调查,就不应该怀疑他。
二皇子哼了一声,道他见木忆荣似乎与火大叔父子二人相处得十分融洽,担心木忆荣先入为主的认为那父子二人没有嫌疑,将他们排除在调查之外。
木忆荣脸上挂着蕴含深意的浅笑:“案件未调查完之前,我绝对不会将任何人排除在嫌疑之外,包括二皇子殿下您。”
以二皇子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