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睡状态中的儿子了。

在儿子小时候,父亲去世,他那时候正处于忙碌期,每天早上早早的就走了,半夜才回来。

回来的时候,他有时候觉得累了,撑不住了,就悄悄来到儿子房间,打开床头灯,坐在床边看他一会。

一想到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够将更好的纪家交到这孩子手里,心底又会冒出鼓鼓干劲。

之后这个孩子就慢慢长大了。

他越来越叛逆,越来越不喜欢和自己交流,晚上睡觉开始锁门,开始跟个公狮子一样排斥别人进他的房间,每天晚上大家都在睡觉,偏他在房间里又蹦又跳。

直到后来纪父找人来装了隔音设备,这件事才算是解决。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再也没见过小时候那样睡着了跟小天使一样的儿子。

而是叛逆,说话不客气,只会问他伸手要钱的儿子。

正睡着的纪长泽动了动身子,毛毯滑落一角。

纪父伸出手,将那一角毛毯又放了回去。

这孩子,睡觉也不盖个东西,也不怕着凉。

正想着一会等到他醒了一定要好好叮嘱一下,闭着眼睡觉的人突然又动了动身子,迷迷糊糊叫了一声:“爸……”

纪父先是一愣,等到发现纪长泽还是闭着眼的状态后,心里一软。

这孩子,嘴上说永远不回来。

其实心里可想他这个爸爸了吧。

小林也不放过任何一个拍马屁的机会,连忙悄声对着纪父道:“纪董您看,孩子想您了,做梦都不忘记梦见您呢,到底是父子,长泽在外面还不一定有多么后悔呢。”

纪父听的心里舒坦,嘴角也翘了起来,摆摆手道:“到底是个孩子,一个人在外面还不知道有多后悔。”

小林直接忽视了纪长泽早就成年的事实,附和道:“对,他在外面肯定可想您了。”

纪父听了他的话,正欣慰又得意着,就听见纪长泽又接着迷糊喊着:“爸……给我点钱花……”

纪父:“……”

小林:“……”

他立刻眼观鼻鼻观嘴嘴观心,把自己当成是一个木头人。

纪父深深地吸了口气,忍住了想揍孩子的冲动。

看着正睡着的儿子,努力在心底默念。

亲生的亲生的。

这是我亲生的儿子,不能打不能打。

到底还是没忍住,他没好气的将纪长泽身上的毛毯扯下来:“臭小子,就知道要钱。”

刚刚将毛毯儿子身上拿起来,纪长泽睁开眼,默默的与他对视。

然后,他看了看纪父手上的毛毯,又看了看纪父捏着毛毯的手,眉微微皱了起来。

接着愤怒的瞪向父亲。

纪父:“……”

他看了看自己这个姿势。

一副儿子正盖着毯子好好的睡着觉,霸道老父亲突然将他毛毯拿走的画面。

纪父:……我说这个毯子是我给你盖上的你信吗?

显然易见,长泽这个狗脾气肯定是不会信的。

但他好歹也是个公司董事长,这么一点小场面还难不倒他。

只见纪父动作十分自然地将毛毯收了起来,声音正常道:“在沙发上睡也不怕着凉,去床上睡。”

纪长泽坐起来,脸上还残留着困意,眼神狐疑的望向父亲,质问道:“你刚刚是不是趁我睡觉偷偷拿走我毯子了?”

“说什么胡话,我是你爹,我能干出这种事吗?不信你问小林。”

旁边正在装木头人的小林连忙点头作证:“对,这个毯子还是纪董给盖上去的。”

“听见了吗?毛毯是我给你盖的。”

纪父一脸的义正言辞,将毛毯折叠好了重新放在床上:“你不是说你这辈子都不回来了吗?这次回来干什么来了?”

“哦。”说起这个,纪长泽特别的理直气壮:“我来要钱。”

本来还美滋滋指望听儿子道歉认错的纪父:“……”

虽然他知道长泽回来大概率就是来要钱的。

但是要不要这么直接啊。

小林可还在这里呢。

身后的小林继续装木头人。

纪长泽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直接,他是撕开放药的袋子,将里面的药拿出来,又拧开了药盒子。

“我这次可是特地去给你买药了,你能不给我钱吗?”

纪父差点没被气笑了。

但他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问:“你要多少?”

“不多,也就几千万吧,我想拍个电影,拍最好的那种。”

纪父:“……”

虽然几千万对于他来说不算是什么,但看着纪长泽这么轻描淡写又理直气壮的要几千万去拍个什么电影,他还是升腾起了打人的欲.望。

这什么儿子啊。

生下来就是个讨债的。

要钱要钱,除了要钱,别的什么都不会。

眼见着纪父脸上显出怒意,纪长泽又伸了个懒腰理直气壮的去窗户边打开了窗户,小林连忙悄悄挪到了纪父身边,小声哔哔:“纪董,忍忍吧,长泽想要自己做事这是好事啊,他要钱也不是为了花,是为了赚钱,这是上进。”

上进个屁。

他这个当爹的还不清楚吗?

这小子每次想赚钱亏得都比正儿八经花钱来的多。

纪父很想直接说要钱没有给我滚蛋。

但是想到上次两人也是一言不合大吵一架,之后儿子离家出走,他想儿子了又舍不得放下面子去见人的惨状。

这次要是在把人给弄走了,这小子这么要面子,下次肯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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