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姨娘还想挑拨长泽与纪夫人的关系,却不知没了纪夫人的庇护,她什么都算不上。

不必纪夫人动手做什么,她就能跌到深渊里去。

周夫人点点头,心底却还是对纪长泽有几分别扭。

她总觉得那孩子就不是个会心疼人的,还跟亲爹学了一身的臭毛病,哪怕是有人教唆,到底还是让人放心不下。

聊完了京城中各种八卦,周夫人惦记小儿子,使人去问对方来不来和她们一道吃。

结果丫头回来说,三哥儿看过了长衍少爷后就自行去玩了。

“夫人放心,三哥儿身边跟了人,听闻是要去寻侯府的九哥儿玩呢。”

周夫人立刻提起心来,她这个小儿子自小体弱,被家里人小心翼翼的养大,今年十一岁了,还是如同稚童一般,说话也结巴,每每与外人相处都要被明里暗里嗤笑,她是向来不放心他一个人的。

从前小儿子也去寻过纪长泽,周夫人虽然对对方有意见,但也不觉得纪长泽会对她儿子干什么。

直到几次下来,她发现那孩子一直戴着的玉佩没了,询问后才知晓,竟然是纪长泽喜欢,说要拿去用,他便真的给了。

周夫人立刻清理了一番,这一理才发现,小儿子房中少了好几样小巧却值钱的物件,问起来都是给了九哥哥。

那些东西于他们这样的人家来说不值当什么,她也不好拿这些事去惹的小姑子烦心,便只能咽下了这口闷亏,好生嘱咐了儿子,以后不准再去找纪长泽。

没想到,这孩子竟然这么不长记性。

她只能干干笑:

“这孩子真是不懂事,听闻长泽正在苦读,他怎么好去打扰人家。”

呸!

什么苦读!

听闻这小子天天往花楼跑,都快住在那了。

她压下心底的瞧不上,接着又说:“快去将三哥儿带回来,可别闹着长泽了。”

纪夫人还真以为她是怕侄儿打扰到纪长泽:

“这有什么的,长泽养在我身边,论起来他们还是表兄弟,又是差不多年岁,一起玩闹也是正常。”

周夫人笑容又僵了几分,却不知道要怎么与一心将纪,只能干巴巴的坐在原处。

心底有些着急,少了东西还是次要,她就担心自家那个傻小子会被纪长泽欺负,就凭着她小儿子那性子,怕是就算被欺负了,也只会傻乐。

周夫人坐立不安的时候,纪长泽果然迎来了单纯的小表弟。

“九、九哥哥,我来、来寻你玩啦。”

周家三哥儿,小名百岁,可见家里人对其的期望。

在原主眼里,这是个不值一提的结巴小傻子,好哄骗又有钱,原主缺钱花的时候就哄一哄对方,不缺钱的时候根本懒得搭理。

这倒不是原主的偏见,周百岁的确是有问题的,不光是体弱,他从小就学说话慢,五岁了还只能蹦出一两个字来,后来更是被发现是个结巴。

如今都十一岁了,还跟个几岁孩童一般,说话稚声稚气。

周家人不愿意承认,对外只说周百岁体弱,可许多人家心里都清楚的很,周百岁如今已入学,同窗却都嫌弃他傻又说话结巴不愿意和他玩。

小孩子就是这样,哪怕在家里被全家宠着,但还是想和同龄人玩,没人陪他玩,他就只能寂寞的一个人玩。

直到遇到了愿意陪他说话的原主,他不知道对方态度好只是因为想要骗取他身上的值钱物件,就这么一厢情愿的傻呵呵将原主当做了好朋友,每次来了侯府都眼巴巴来寻。

话音刚落,一个衣着精致明摆着受家里人宠爱的小少年就蹦跶了进来,白净脸上满是纯粹稚然。

“九哥哥,你想、想我没?”

“百岁来了?快进来快进来。”

如百岁记忆中一般对他很温柔的九哥哥拉着他的手坐下,百岁很喜欢被人这样亲近对待,他虽然如同稚童,记性倒是不错,还记得每次九哥哥这般都是因为他送出了自己的东西。

于是立刻便小心从怀里掏出一串佛珠来递过去,讨好着说:“九哥哥你、你看,这是母亲为、为我求的,说是戴、戴、戴上这个就可以得到佛祖、祖庇佑呢,肯定很值钱,送给你。”

纪长泽接过这串佛珠,反手戴在了周百岁自己手上。

温声说:“我不要佛珠,你有钱吗?”

“有、有的,百岁有钱的。”

周百岁生怕他说没有长泽哥哥就不理他,赶忙站起来往外跑:“兰儿,兰儿,快把、把我的钱、钱袋子拿来。”

“三哥儿,夫人知道了会生气的……”

“不会的,母亲才、才不会生、生气,你快给我。”

听着外面传来的声音,纪长泽起身,靠着门边向院子里正与人争辩的周百岁看去。

外面站着的一个小丫头脸上满是不情愿,显然被周夫人叮嘱过,但到底拗不过自家主子,只能将钱袋交了出去。

周百岁得了钱袋,脸上重新笑起来,小跑回来将钱袋塞到纪长泽手里,傻乎乎的对他笑:“九哥哥,钱给你。”

纪长泽伸手摸了一把这个小表弟的头:“百岁乖,我们出去玩好不好?”

那丫头脸上立刻显出惊慌来:“九少爷,我们家少爷可不能出去,若是丢了怎么办?”

“放心,有我在,百岁怎么会丢呢。”

丫头快哭了。

就是因为有这位侯府的九少爷在她才不放心啊,夫人可是千叮咛万嘱托,让她们绝对要看住三哥儿,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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