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则咬着谈笑的衣领伏在她肩头,基本已经昏昏欲睡了。
谈笑有一瞬的迟疑,心想她自己进这里来都觉得古怪,两只小家伙会不会比她受到的影响更多?可是这时候她想把两只小家伙送出去已经不可能了。
最后,她想既然师父和两位长老都同意她带着它们进来了,那么它们一定也能够安全的。这样的相信让她暂时抛却疑虑,继续往前走。
谈笑一面压抑着心中的情绪波动一面往前走,渐渐便看到了那个硕大的椭圆状蜂巢体。那是个巨大的家伙,上通石壁,下插地底,中间有一根看不出什么材料的莹白长柱贯通上下,旁边便是一层层排列整齐的巢穴,而每一列巢穴之间都有一条仅供一人通过的窄道,那窄道就像是中间莹白长柱的触手,从那上面正好可以进入巢室。这些巢室从外面看透明如水,它们一圈圈围绕着中间的莹白长柱,正中间一层圈数最多,巢室也最多,而越往上下圈数越少,巢室也越少。
这里更加空灵寂静,每一丝气息的流动都带着金石锐气,以至于谈笑一有动作,裸露在外的肌肤竟会像是被利器擦过而留下伤口。那些伤口来得快去得也快,但微疼的划破感总不会让人觉得愉悦。而她每走一步也都像是钝器在尖锐摩擦那么艰难生涩。
谈笑抬头看着眼前的奇景,不由自主地抱紧了白头。
咕咕鸟从她的肩头滚落怀中,被白头一掌拍过来按在身下用两只前掌抱着,很欢喜得意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