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溟派常年孤悬于海外,一年间除去往来的商船外,也甚少有外人前来拜访!
可在今日,身为一派之主的东溟夫人却是主动出来相迎,这一幕若是让江湖上其他人看到了,恐怕要大为惊叹。
东溟派虽不江湖中盛传的在八帮十派之列,可其实力仍不容小瞧!
自从东溟夫人伙同琉球尚家创建东溟派以来,便做起了兵器买卖,而今天下已有大乱迹象,各地反贼世家都在招兵买马,自然东溟派也变得炙手可热起来。
尤其是关中的李阀和东溟派关系最为密切,而至于其他三大阀门,也或多或少和东溟派有所交易。
有此基业,东溟派自然声势上也不弱于任何江湖门派,反倒是这些暗地里积蓄力量的门阀帮派有求于她!
按理说,以东溟夫人的身份,这天下间已少有她亲自出来相迎的贵客,可在今日,她却亲自出来相迎,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先生,请!”
在东溟号上,东溟夫人一身湖水绿的华服,高髻云鬓,身段体态都高雅优美,但面上却覆着一层轻纱,像迷雾般把她的样貌隐藏起来。
身段婀娜的她这时候却很是恭敬地招待起了面前的青袍身影,不怪乎她这般恭敬,实在是之前二人相见的场面过于匪夷所思。
东溟派生意全在兵器买卖上,自然东溟夫人也常年飘荡在海上,这次和宇文阀交易完毕后,她便提早返回了海上。
可就在东溟夫人返回琉球时,她却收到属下的禀告。
说是海上有人!
海上有人并不奇怪,自三国时东吴差人远征夷州后,这琉球一代就开始有了商船的踪迹。
不过前来的禀告的单秀却是神情凝重,说是此人非同小可,必须她前去才行!
单秀乃是东溟派四大护法之一,她虽为女子之身,可却为人机敏谨慎,平日里深得东溟夫人信赖。
见到她表情如此认真,东溟夫人自然不会有疑,便连忙随她一同登上甲板,可就在这甲板上,东溟夫人却看到匪夷所思的一幕。
因为在那海面上,竟有人脚踩长木就能渡海,纵然波涛汹涌,他却能维持身形不坠,稳稳站在那根长木之上,丝毫不见晃动。
看到这儿,东溟夫人不由得神色凝重!
大海何其之宽广,纵然东溟派有如此巨舶,挂帆起航时仍难免左右摇摆,倘若遇到了滔天巨浪,船毁人亡也是寻常。
而眼前这人影竟只用一根原木就能维持其身形不坠,实在是令她大开眼界!
单凭其在汹涌海面上仅凭一根长木就能维持身形不坠,就能彰显出其武功不凡了!
以东溟夫人之见识,也是对此不由得感慨万千。
为此她特地相邀此人上船一聚,这才有了后续一幕。
“夫人客气了!”
东溟号上,随着青袍男子微微一笑,就见他朝东溟夫人微微拱手。
“说起来,我还得感谢夫人才对,若没有夫人仗义出手,恐怕我现在仍在海上漂泊呢!”
说道这儿,青袍男子便郑重朝面前的女子施起了大礼。
这番施礼并非是矫揉造作,而是他真心实意所为。
自从他在婚宴上和乔峰告别之后,便应慕容复之约一同南下去江南,路途中二人也相谈甚欢,为此他还在参合庄中小住了半月功夫。
不过相聚终有离别时,在叨扰了慕容家半月功夫后,他就离去了。
随后忽然兴趣大发的他,便出海去寻找侠客岛的踪迹。
可惜他并无侠客岛的详细地图,只得在海上漂泊半年功夫,这才凑巧在南海中寻找了一处类似侠客岛的荒岛。
而在这岛上的一处洞窟内,他便找到了前人石刻,其中正有诗仙李白所做的名诗侠客行。
这洞窟内的石刻,看似只是摘录于诗仙李白的侠客行,但其实却是暗藏玄机。
不过其诗句旁蝌蚪文注释,每一句都在引人入歧途,除非是扫地僧这般勘破了武学障的隐世高人,也只有石破天这等斗大字不识一个的大运气之人才能参透侠客行这首五言诗中所所暗藏的神功。
有前人牙慧在先,他自然也不会可能重蹈覆辙。
而以徐子骧之武功,当今江湖上除去扫地僧之外,也只有逍遥派三老等人有资格能和其论道!
这侠客岛上共有石室二十四座,其中每座石室的石刻都暗藏精妙武功,不过这些常人眼中的精妙武功,却对如今的徐子骧是聊胜于无。
以他今日武功境界,只是单纯招式上精妙已经吸引不到他了。
唯独这二十四座石室外的大石壁上所留的太玄经,却让他受益良多,全神贯注投入在这首五言诗的徐子骧,体内的真气自动跟随诗句旁的蝌蚪文运转起来。
常人见到了诗句旁的蝌蚪文注释,总会为此争执不休,却殊不知太玄经其实暗藏于二十四座石室外的总篇上,其实蝌蚪文和图样都是经脉运气的图解。
得此造化,徐子骧短短一日间就将体内百处穴道串成一条内息,内息之澎湃,好似大江大河一般湍流不息。
同样早年他所学的诸般武艺也随之融会贯通,手中无剑可剑招却是源源而出。剑法、掌法、内功、轻功,尽皆合而为一,早已分不出是掌是剑。随心所欲,既不必存想内息,亦不须记忆招数,就能将徐子骧早年所学的诸般武艺好似本能一般从心中传向手足。
徐子骧只是微微抬手,其真气之澎湃,居然能隔空在身前形成一堵气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