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自主的,皇上的脑海里就浮现出了沈家定罪之前、朝会时的景象。
朱钰站在队列之中,脸上全是汗,连发丝都是潮的,整个人像是从水里被捞起来,而他跪过的地面,地砖上也全是汗水。
那才是朱钰心虚时的样子。
思及此处,皇上的眸色越发沉沉。
他彼时急于处理沈家,没有动其他人,既是为了朝堂安稳,亦是为了集中火力。
毫无疑问,私运铁器一事,朱钰心知肚明!
年前不肯去礼部,沈家被定罪时又那么心虚,这个儿子,终究还是跟沈家走得太近了。
“朕对钰儿,很是失望。”皇上叹了一声。
吴公公不好说朱钰什么,想了想,答道:“起先四公子过来时说起,早朝时就见您心情不佳了,他很关心您。”
皇上笑了笑:“关心着怎么气朕。”
笑容褪去,皇上紧紧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