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比起稀里糊涂的活着,我更喜欢现在这样。”云公子额上微湿,一双如墨的星眸此时却熠熠生辉。若不是他攥紧的拳头青筋毕露,赵波、赵亮兄弟俩都险要以为云公子此时心情少有的愉悦。
“赵亮你去。”云公子的声音很缓慢,赵亮赶忙应下后就转身离去。他虽然不放心公子,可是遵从公子的吩咐已经是刻在骨子里的。他们一行十几人,个个都如此。他和赵波之所以能够在公子身边亲自服侍,那也是机缘巧合遇到了公子。
“公子,赵亮也是担心你,他就是个傻蛋,公子您是何人,哪里用他挂心。”赵波说完这一长串,立刻就如河蚌一般紧闭上壳,再不发一言。
“行了,你也下去吧!”云公子挥退赵波,忍耐着从心口摸出一个锦盒,那里头有个东西一直被他珍藏。起初虽不知道此物为何人所赠,亦或是自己想赠与何人,可是每每想丢下,就如剜心蚀骨般疼痛,久而久之,云公子就习惯将他贴身放着,每每于无人处总会拿出来把玩。
如此这般,真爱无比。
那个姑娘会否跟这枚戒指有关系?为何方才这戒指在心口处灼热得惊人?云公子不怕疼痛,因为疼痛能让他记起了许多往事,但这里头却独独没有这位林姑娘!
罢了,反正岁月很长,自己还将这山洞、这诺大的亭子都给了她。想要知道那一大两小的事情也不急于一时。云公子慢慢地摩挲着锦盒上的云纹图案,面上却是一派淡然无波。
“公子,郁敏姑娘来了!”
这时,赵波去而复返:“她说是受叶郁神医的吩咐过来看看。”
云公子没说话,赵波只好硬着头皮又说:“郁姑娘也是一番好意,她说起风了这天看着又像是要落雨,郁姑娘也是怕公子的头疾发作,过来给公子推拿以缓解一二。”
云公子依旧没有说话,赵波脸上发紧,忙道:“公子,属下僭越了。属下这就让郁姑娘回去。”
云公子终于吩咐:“你把人送回去吧!”
赵波如蒙大赦赶忙应是。说着赵波就转身去往洞口,恰迎面而来的郁敏装了个正着。郁敏抱歉地冲赵波笑了笑后又柔声地跟云公子说道:“是我假传了家父的话,跟他们说过来看云大哥的,云大哥莫要责罚他们。”
郁敏是郁神医的嫡亲女儿,据传郁神医对这个唯一的女儿如珍似宝,将自己一生的衣钵尽数传给了郁敏这个闺女。因为郁神医医术了得,所以这位郁敏姑娘在姑苏一代的大家贵族还是很受人尊敬。
赵波是谁对云公子有帮助他就高看谁一眼,故而比起程彻家的程彩莲和程小蝶,赵波对郁敏的态度要更恭顺一些。虽然赵波对云公子的决定从来不敢置喙,却也希望这位郁敏姑娘能够长伴公子身侧,不为别的,只为了公子的身子能好些。
赵波暗暗忖:以郁敏姑娘的身份给公子当一个侧室也是可以的。当然,这不过是赵波自家的想法,其实赵波知道云公子对这些人都是一视同仁。甚而至于赵波敏锐地察觉到云公子对郁敏更加冷淡些,至少他还能给程彩莲和程小蝶些许面子,偶尔见上一回。
在赵波看来,郁敏可比程彩莲和程小蝶好了不知道多少。程小蝶自诩容貌出众可在赵波的眼中,郁敏姑娘直如山上皑皑白雪,晶莹高洁的人物,根本就是程小蝶这般的庸脂俗粉比不了的。
若论对公子的帮助,程彻家的程彩莲或许谋略上头略胜郁敏一筹。但是程彩莲的长相跟程彻那个端方严肃的方脸大汉简直就是如出一辙。赵波自诩并非是个看重美色之人,却也觉得公子若是日日对上程彩莲的脸,也是无趣。
若论有趣,其实这些人都比不上一个林当姑娘!
咳咳...自己这都胡思乱想些啥呢!赵波愧疚地看了眼自家公子,公子此时正苦痛得不能自已,自己不说帮忙,反倒是在这儿替公子乱点鸳鸯谱,自己这喜欢琢磨话痨的毛病也真是没治了!难怪当初弟弟让自己人前莫要吱声,看来那厮是深知自己的脾性!
“赵波,扶我起来。”
云公子终究是看在郁神医的面上没让郁敏白跑一回。郁敏松了一口气,但是心中的不甘再一次涌上心头。她是知道程彻的打算的,也见过程彻家的一双女儿的。郁敏不想非议别人,却自信自己比得过任何人。
她轻轻走近云公子,每一回靠近,郁敏的心就仿佛被什么狠狠地攫住,让她不能自已、让她不能呼吸。
郁敏深深地看了眼云公子:她认识了公子多久,就仰慕了多久。每一回靠近都要用尽所有的力气才能不让自己颤抖,用尽所有的力气才能让自己稳住心神,不让自己冲动之下靠近他、让他厌恶。
郁敏知道云公子忘掉了很多前程往事,这些年父亲极力救治,也不过让云公子记起些许事情罢了。郁敏其实私心不想让云想起任何事情,就像三年前,他的世界只有她。
“公子,你的头疾可发作了?让郁敏给你摁下穴位吧?”郁敏长相大气,是那种让人一看就觉得端庄的美。赵波扶着自己公子,此时此刻他不需要说话,所以思维可以随意发挥。看着自己面前这一对璧人,赵波觉得很欣慰。他甚至觉得...赵波真想狠狠地给自己一下,自己这老毛病,呸!
“无碍!”
云公子的面色很淡,清冽的声音此时染上了嘶哑,郁敏听着听着耳朵就烧了起来般滚烫。公子如玉如切如磋,
每每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