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渐渐过去,半过月过去。
只见到任太虚的大军紧紧的包围住汉中,而未有攻城。
一时间无论是城内城外,将士们都是有些士气低迷,他们实在是猜不出任太虚的心思。
不知道围而不攻到底是为何?
要知道汉中乃是北狄腹地,素来便是作为北地的粮仓,围而不攻下显然是行不通的,便是依仗着后勤优势,任太虚的大军也只能被拖死。
这也就是为何大秦选择此处作为北地与任太虚决一死战的地方。
大秦就是想要借着汉中的地理优势,牢牢的牵制住任太虚,甚至是拖死任太虚的大军。
毫无疑问,便是此时城中的大秦将领也是被任太虚这一手搞得莫名其妙。
反倒是此时的城外,任太虚的中军大帐之中,任太虚坐在上位,左右都是他的心腹,也都是文武重臣。
此时的任太虚面上带着笑容,对着右手第一的李化元开口道:“化元,可曾准备好了?”
此时的李化元身穿一身道袍,配上长长的胡须,手上一柄鹅毛扇,在军营之中倒是显得仙风道骨。
李化元也是微微一笑,对着任太虚一拜:“启禀主公,城中的内应已经是准备好了,只待主公号令!”
任太虚闻言,也是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对着左手的一位白发老将——素元圣开口道:“素老将军今日黄昏之时,准备好羽箭!”
素元圣开口道:“诺!”
任太虚此处所说的内应自然是做不到之前在汉州的壮举,直接里应外合,打开城门的。
毕竟汉中重兵把守,况且任太虚的触角也是延伸不到汉中。
在西北,他直接可以使守城的副将做内应,而在汉中,他在军中的内应都是寥寥,更多是城中的商户,为苍生教的弟子,帮其传递消息。
不过任太虚也是不需要他们里应外合,只需要他们发挥老本行而已。
……
黄昏,此时的城上守军已经是有些懈怠,虽然是城外有着数十万大军虎视眈眈。但是随着之前的半个月过去,城外的大军未有攻城,为给他们造成压力。
他们渐渐习惯了城外的大军之后,他们心中的压力也是慢慢的减小。
即便是城上的守将三令五申的说要提起警惕,但是再是意志坚定的人,也不可能随时都全神贯注的提起注意力,提起警惕心。
况且人是群居动物,只要是有一个人有所松懈,之后无论是不平衡或者是其余的心理因素,都是会将这种情绪待到全军。
所以虽然只是半月,但是城中的警惕,士气已经是远远不如任太虚大军刚刚到来的时候。
其实目前的军事家对围攻不攻有些误解,只以为这是有着绝对的优势,而城中缺少水源、粮草,从而逼迫他人投降时候的行为。
但是实际上却是不然,只要精通兵法的将军了解将士的心理,又是会发现,只要时间足够充足,围而不攻就像是一场真正的心理战。
“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故克之。”
有时候,两军交战比拼的不单单是实力,更是心理。
兵法有云:攻心为上便是此意。
相对而言,攻城的伤亡绝对是远远的大于守城的,所以说守城往往占据一定的优势。
但是攻城的一方也不是没有优势,他们决定了何时攻城,于是掌握主动权,所以掌握了战局的变化。
两军对峙之时,论述城外和城中的将士的时候,绝对是掌握主动权的将士的士气更是高涨,因为他们可以随时决定何时进攻,而守城者只能是被迫防守。
守城虽然是有些优势,但是他们守城却是枯燥的,士气也会明显的下降。
简单来说,用练拳举例子,一个人打拳,一个人做靶子,绝对是打人的那一个更是兴奋。
而当靶子的那个人即便是穿着厚厚的护甲,他受到的伤痛兴许比攻击者少了许多,但是他会更枯燥,心理上他的气势便是弱于对方。
当然,以上的论述是放在一个长的时间段,要是时间短暂,战火不断,士气变化不明显,则反而是攻城的将士占据劣势。
当年王翦六十万大军攻楚,决定采取稳扎稳打、渐次推进的战略战术,便是与项燕僵持一年有余。
王翦每日免战牌高挂,严禁出垒迎战。
项燕数次挑战未遂,又拣选了数百名高喉咙大嗓门的士兵每日在秦垒之前百般叫阵辱骂,但是任凭楚兵骂得喉咙眼冒烟,舌尖儿发胀。
王翦只是充耳不闻,稳坐中军大帐闭目养神,并且让全军将士吃饱睡好,以养精蓄锐,为将来的恶战打好坚实的基础。
一年之后,大秦士气高昂,而大楚士气低迷,发起总攻的时候,便是一战而定之!
王翦伐楚,在异国他乡,天时地利人和都是不占优势,但是他却是精通于兵法,明白将士的心理,牢牢的将占据的变化控制在自己的手上,从而败敌。
当然,此时的任太虚却是不打算像王翦一般,和汉中的守军僵持一年。
毕竟天下的格局变化太快,谁知道,一年之后又是什么情形?
而且他不是王翦,背后也没有大秦的支持,真要是僵持一年,比拼后勤,他还真的不一定不得过汉中。
随着任太虚一身令下。
此时城上的有些松懈的守军们顿时发现城外的敌军节奏似乎和之前的一月有些变化!
渐渐心中升起警惕,果不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