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怎么弄得好像我要出嫁去娄烦一样。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阿音坐在铜镜前,哭笑不得。
丝雀一脸的委屈:“小姐还说呢,为什么丝竹能去,奴婢不能去。”那日慕远征进宫,他们已经说好了,今天丝雀出宫之后就先回慕府去,不要跟去北疆了。
“你去做什么,肩不能担手不能提的。”阿音说着嫌弃的看了她一眼,“慕府接下来要准备婚事,忙着呢,你回去也是帮着我了。”
昨天,慕远征亲自上表,愿意入赘镇南王府,并且将家业交给胞弟打理,已经得到家中父母的点头,恳请陛下赐婚。
阿音知道这事儿的时候默了默,什么都没说。后来梁清特意来告诉她,慕无尘在府里闹了好些日子里,还扬言自己也要离家出走,去山里苦修。
彼时,阿音才说了一句“终究是连累他了”,不知是指谁。
“这是什么话,府里人多着呢,夫人也在,肯定面面俱到了。”丝雀给她戴上了最后那只白玉的蝴蝶簪子,对着镜子端详了好久,生怕哪里出错了。
阿音看着自己带着小小的缠枝梅花金冠,别着一根赤金的麒麟簪子,煞是威仪,脑后只是低调的带着那支金色的匕首素簪,还有就是云墨送给她的蝴蝶,已经算是简单了,只是丝雀总是觉得不够,想把惠妃送来的拿一整套头面给她带上,被丝竹阻止了好多次。
“你跟了我这些年了,我吃穿用度,喜好什么,讨厌什么,恐怕没有人比你更加了解了。”阿音理了理赤红的麒麟踏云的长裙,起身道,“你能回去提点一二,想来你家大公子带来的陪嫁一定甚合我意。”
“……”丝雀和丝竹两人拿了那件金丝缠枝纹的轻纱羽衣还给她穿上,华丽而庄重,一时真叫人挪不开眼。
从前,丝雀总是在一些场合听外界传自家小姐如今是京都第一美人,她总觉得没有那么夸张,可能是自己日日对着,并未觉得阿音有多惊艳。可是今日这一瞧,何止是京都第一美人,简直是天下第一美人。
丝竹静静的看着阿音,不知所想。
“小姐,这送嫁的都比新娘子好看了,这可怎么好。”丝雀一本正经的苦恼道,“关键这还是礼部送来的礼服,不能换。”
麒麟纹是秦氏的族徽,这赤金色又是她亲王的尊贵,一点儿也没有逾制。
阿音在铜镜前轻轻的转了一圈,笑道:“终于知道云琦为何要我去送嫁了,这等体面,也算是世间无二了。”说着抬手点了点丝雀的眉心,“你操心什么,新娘子一路上是不能露面的,等出了皇宫一路上只有我能随时去瞧她,哪里有人会做比较,反而觉得送嫁的都是如此,公主便更是惊艳尊贵吧。”
“是么?”
“是呀。”阿音抿唇一笑,却见丝雀连忙拿了团扇给她:“赶紧遮遮,别让人瞧见了,回头有人抢亲了可怎么好。”
阿音拿着团扇,轻轻一笑:“你呀……”
门口,有人轻轻扣门,听见丝雀扬声道:“说。”
“王爷,公主已经叩拜完帝后了,请王爷陪着公主上马车。”
“知道了,就来。”丝雀说着,看着阿音一时有些哽咽,“小姐一路上一定要千万小心,奴婢等您回来。”
“嗯,放心。”阿音说了一句便轻轻踢了一下裙摆,转身跟丝竹并肩出门了。
只是没想到,一开门,便看见云墨一袭月色长袍等在那里,看见她出来,一双温润的眸子,瞬间就亮了。
“哥哥。”阿音唤了一声,浅浅笑道,“不是说,今日可以出宫回府了么。”
昨天一同定下的还有阿音和慕远征的婚期,二月初二,刚出了正月,龙抬头的日子。对于他们这样的尊位很是仓促,可是云安皇帝的意思也很明显,他身体不适,不愿等了。
“我请旨了父皇,送你出城。”云墨说着,缓步走来,伸出掌心,柔声道,“真美。”
阿音含笑看着他,将手放在了他的掌心,轻轻的握住:“哥哥如此说,好像今日出嫁的是我一般。”
“于我来说,大致如此了。”云墨说着,牵着她没有放手。
今日八月十六,秋色正好,微风轻徐,确实是适合出嫁的好日子。
阿音一手执扇,一手安稳的放在他的掌心,她用一桩婚事换他自由,只为了在云安皇帝传位之前彻底拉下云鹤。
他们时日不多,决计不可能等到云鹤登基了再去造反,名不正言不顺。
最好的理由,便是利用云鹤如今那一点儿私心,坐实他枉顾纲常礼法,强抢镇南王为妾的罪名了。
“哥哥身体不适,这事儿我想了想,你还是不要亲自道。
云墨握着她的手,微微一紧:“我不放心。”
“你去了,我才不放心。”北疆的冬日极寒,他怎么受得了,“有梁清在,还有禁卫军,实在不必……”
“你不让无尘去,至少让阿柳也跟着。”
“不行,哥哥身边不能没有人。”阿音说着,看了一眼等在外面的禁卫军,“我瞧着,姜冬不会是太子的人。”
云墨摇摇头:“那我晚些日子出发,在北疆的州府等你,不出境就是了。”
“好。”对他,阿音只能妥协。
姜冬看见阿音牵着云墨走来,微微垂首:“殿下,王爷。”
“即日起,辛苦姜大人了。”云墨说道。
“殿下言重了。”姜冬说话的时候,头好像比平时埋得还要低,“公主等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