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中牟城下,曹刘两军四十余万都陷入胶着血战,赵云和许褚两人仍然难分胜负。虎豹骑和白马义从都是天下精锐,除非是全部战死,否则的话根本就分不出胜负,因为这是属于强兵的骄傲。
而阎行和典韦的大军对决无疑是重头戏,典韦的西凉铁骑虽然落入下风,但是阎行也不可能把自己帐下的数万西凉铁骑全部并入到长枪阵中来。
剩下的步兵对决更是到了用惨烈来形容的独步最原始的杀戮,在这里得到淋漓尽致的体现。
转眼两个时辰过去了,此时的大地已经被染成了红色,血肉与泥土混杂在一起,整个战场弥漫这浓浓的血腥味。
“军师,目前我军虽然占优,但是这毕竟是曹*的属地,一旦迁延日久唯恐夜长梦多”崔琰劝道。
陈大军师看了看战场之上,知道这根本就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杀光曹军,而且无论是虎豹骑,还是西凉铁骑都是天下精锐,强兵自有强兵的骄傲,想让败退谈何容易?
想到这里陈大军师面色从容的走上将台,拿起了两个鼓锤,然后重重的轰击的战鼓上。
从开战到现在,这是刘军第一次擂鼓,这对于其他兵法大家来说根本就是难以想象的事情,人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可见一般两方交战,战鼓是要在第一时间擂响。
可是陈大军师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在战事陷入胶着的时候,擂响了这隆隆的战鼓。
说实话陈大军师这鼓擂的根本就不好,声音不大,毫无节奏感,但是就是这样的鼓声让刘军的士卒听了之后,一个个士气大振。
“是军师在擂鼓”
“有军师在的时候,我们从来没有战败过”
“有军师在我谁也不怕,来吧曹军的杂碎”
“…..”
战场上刘军的士兵开始奋力搏杀,如同打了鸡血一般,有的身上中了十几处战伤,仍然死战不退,有的只剩下了一只手,但是却用剩下的一只手奋力的砍杀曹军,甚至有的肠子都流出来,但是手中的战刀任然在挥舞。
谁也没有想到,陈大军师这一擂鼓,让刘军瞬间变占据了压倒性的优势。
曹*一见顿时面色一变然后也学着陈大军师走上将台,开始给众将士擂鼓,但是收效却微乎其微。
因为曹*这么多年以来面对陈大军师几乎就没有赢过,不擂鼓还好,刚一擂鼓便让士兵的心里带上了阴影。
“主公,退兵吧”荀彧急道。
曹*仍就擂着战鼓,脸色阴沉,但是头上豆大的汗珠已经告诉了众人他心里非常恐惧,若是这一战败了,他曹*要想再次翻身无疑是比登天还要难。(
可是现在战场的曹军却处于下风,照这个情况下去,曹军恐怕是要全军覆没了。
这个结果陈大军师不想看到,曹*也不想看到,白马义从也好,虎豹骑也好,还是西凉铁骑,无一不是他们的心血,练出一支强兵不仅需要无数的抢粮,还需要战火的洗礼,才能逐渐成长起来,根本就不是一朝一夕所能练就的。
但是曹*却输不起,而陈大军师是赢不起,因为根本就承受不了这样的损失。
战场依旧在大战,两边的预备兵都已经全部加入了战团,刘军依然占优,但是对手也是精兵,根本就不惧生死,死战不退,此时此刻唯有战至最后一人。
曹*的心里希望陈大军师能够收兵,陈大军师却希望曹*能够服软,两人的心态就如这战场的胶州血战的大军一样,相持不下。
陈大军师的心疼的滴血,曹*又何尝不是?两人只能将这一腔悲愤,隆隆的轰击在战鼓上。
崔琰和法正都是面色苍白,见惯了厮杀,但是厮杀到这个地步还是头一次见到。
对面的荀彧又何尝不是如此?
夕阳西下,残阳如血,两军从晌午开始杀到了日落,地上的尸体横七竖八的铺了一层,血水四处流淌,残值断背随处可见,断枪残棍,到处都是,曹军已经死伤大半,而刘军也快要死伤过半了。
“鸣金”陈大军师下令道。
“叮叮叮….”鸣金声响起,不论是刘军还是曹军都长出了一口气,从来没有感觉道原来这鸣金之声也这么好听,犹如天籁一般。
刘军一退,曹军那边却面面相觑,因为他们不想再战,可是曹*的鸣金声还没有响起。
“陈隐轩,你这是要逃命吗?”曹*终于逮到了机会,想好好的挤兑一下陈大军师,因为在他的心里已经恨透了陈大军师。
其实陈大军师也不愿意现在收兵,但是这中牟之地毕竟是曹*的属地,自己的大军却是渡河而来,处于孤立无援之地,如今已经战了半天,要是再战一旦曹*的援军到了,那后果就真的不堪设想了。
“哈哈哈哈….”
面对曹*的挤兑陈大军师仰天大笑道:“人说曹孟德乃是当世英雄,不曾想却是如此不堪”
“陈隐轩,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不知道战至最后,退便是败吗?”曹*怒道。
“退便是败?曹孟德,你懂兵吗?人说你曹孟德精通兵法,深明韬略,如今看来却是不然,虎豹骑也好,白马义从也罢,还是这西凉铁骑,都是这世上最强大的精兵之一,强兵自有强兵的骄傲,此战谁胜谁败,一目了然,难道你认为凭你几句话,便能定胜负?”
陈大军师这话一出,曹军阵中的大军和将领,包括典韦许褚看向曹*的目光的都有些异样。
“主公,胜便是胜,败便是败,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