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涛的手更快,一把就捂住了王雅静的嘴,把后半截话全堵了回去,还得瞪着小眼睛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直到王雅静点头才松开。
“不是你……那会是谁?”王雅静倒是真听话了,不再把洪涛当主犯,但也没饶了孙佳慧。
“谁也没有,人家姑娘比你纯洁多了,至少不会故意在男人家门口喝的烂醉。”有时候洪涛是真佩服女人的想象力,她们只要刚开始认定了一件事儿,不管有多少证据证明,依旧会往死胡同里钻。
“姓洪的,你把话说清楚,姑奶奶我什么时候故意了!”俗话讲打人不打脸,这件事儿对于王雅静而言就是一生的污点。
好端端个大姑娘,前半夜还和同学推杯换盏呢,后半夜一睁眼居然到了陌生男人屋里,衣服还都没了。也就是刘婶不爱嚼舌头,否则都不用艺术加工,只需把关键情节挑挑拣拣,就够附近几十户人聊好几年的。
“故意不故意的咱俩心里知道就成,想当年我在这一片也是出了名的fēng_liú倜傥,有个把仰慕者做出过激举动也能理解。但佳慧不一样,她这里压力比你我都大。你仔细琢磨啊,咱们这些天买了多少厚衣服厚鞋厚帽子厚手套,没错,我能帮她买,也没人会说什么,但她心里肯定不乐意,那就干脆不露面了呗,这叫躲避,不是个好习惯啊,可也没的选择,长大啦,知道要脸面了。”
这时候就不能再和王雅静硬顶了,她真敢插着腰站在院门口用女高音把当时到底脱了几件衣服和你掰扯清楚,后果、影响啥的根本顾不上,必须当时痛快,否则会把她憋死。
对付这种人洪涛太拿手了,你不是直脾气嘛,那咱就蹦着说,每当你要发火的时候就赶紧说另一件更让人感兴趣的事儿。但凡是直脾气也都是急脾气,十秒钟发不出来,基本就自身消化了,很少找后账。
“……我考到北京之前,也经常穿着旧衣服上学,那又怎么样!”这话还真说到王雅静心坎里去了,胸脯起伏了好久,脾气就没了,还提起了她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