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羿儿拉着长生从庄子离开后,我已经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的三个孩子,不知道怎么解释我见死不救的想法,一夜无眠便是一直挣扎,甚至连桑泽轻微的呼吸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我白天作的选择对了吗?王政怎么说都是孩子的父亲,孩子们肯定不愿意看着自己的父亲枉死,这是一种血浓于水的亲情,任何人都无法割舍,就如同我再对枳实、枳壳、春儿和我的孩子们的吃食用度一视同仁,但到关键的时候只能救出三个的话我还是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羿儿他们,人性就是这么的自私,只是没有到一个关键点子上罢了。所以羿儿对于王政的关心多于仇恨的选择我是能够理解的,毕竟再腹黑的羿儿心里的那丝对亲情的执着是明摆着,就如同羿儿白天那么说我,可是我却一点怪罪他的意思都没有一样道理。
但是,有一就有二,抛弃的事情已经明晃晃的发生了,莫要说我是否有能力救出王政,就是救出来了,我又入了心继续被背叛,我自己都不知道是否能够承受下来,这样的日子我怕了,我宁愿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带着孩子们活着就好。可是白天长生跟我说的话语一直在我耳边徘徊,便是那一朵孔雀蓝菊花、神树下的守候或者知府衙门的相助,让我狠不下这个心对于王政的生死一点也不顾及,迷茫,除了迷茫我不知道该如何作为。
“为何这般唉声叹气?”柔柔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里,便是桑泽半眯着眼睛一张平静的脸向上仰着开口问道。
“选择,不知该如何选择,因为害怕自己变得太狠可是又害怕被伤害。”不是我不愿意跟桑泽说出事儿,只是故事实在太复杂,我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用这种毫无意义的话语回答。
桑泽显然明白我不愿意把事情详细说明,便也不追着我问清事情经过,不过是按照我的话语建议道:“这几日相处下来,虽然你处事严苛了一些。但平时生活中待人是极好的。狠,便只能说有它的缘由在。以我这么多年在大院子里头过活,你不仅不狠,反而有些善良。至于害怕被伤害,就跳出这个圈子便可,哪里需要这般的担心?”
我一听桑泽的跳出圈子,脑子里瞬间想通了一些事情,王政之前出手相助隐藏了自己身份,我也可以寻着妙芙帮我问些情况打点关系,自己不要强出头。也是以一个神秘人的身份就可以了。这样王政出狱,我与他就一点关联也没有。在任何人眼里,我就是一个因为王政的抛弃已经与他恩断义绝的人,毫无瓜葛。
“桑泽果然是聪慧的人,一语惊醒梦中人。”自己想通后,便是开心的从床上起来,就着桌上的灯火开始奋笔疾书起来,便是洋洋洒洒的写了两大张的纸。把今天羿儿和长生说的王政事情大概讲了一些,请求妙芙可否通过以前夫家的势力帮我问下情况,必要时需要疏通关系或者寻找证据我尽量去做,该出的银子一样也不会少。第二日一大早,便是让老管家寻了人快马加鞭的送过去,妙芙以前喜欢走水路,需要十天的时间,但如果是快马走小道的话最多五日(古代版的顺风、圆通一个道理,虽然银子贵了一些。一个来回就要五十两银子)来回十天,按照这梦国的司法程序,至少要二十几日才能定案,尽量抓紧时间吧!
们,我还是那么没出息,不够狠绝,居然还在帮那个曾经抛弃过我的人,骂我没用吧!我不怪你们!
想象永远是美好的,现实总是那么残酷,第二日下午,我就从派出去打探王政消息的人嘴里得知官衙那边不知为何,居然提前以证据确凿判王政斩立决。其公示赤裸裸的贴在公告上,大概意思讲着王政在任职未入流礼部铸印局大使守夜期间,灌醉守库衙役并将其勒死,监守自盗黄金五百两,黄金不知去向,此人罪大恶极,判处冬后斩立决。
听到这样的消息我有些不敢相信,按照以前对于王政的了解,就算他如何的薄情但做出监守自盗和杀死守库房衙役的事儿应该是不可能的,而且公告上的说法虽然有理有据,但还是有说不通的地方。
首先王政一向做事谨慎甚至是个腹黑的人还不至于笨到在自己守夜那晚下手还杀人,直接把矛头指向自己,这样的犯罪手法过于低劣。第二,五百两黄金可是有五十斤重,这堆财物具体到哪里了?一句去向不明就能解决吗?难道一两天的时间就能被王政消费完了吗?如果是要留给杨怡或者孩子们也是说不通的,杨怡现在已经离开了,着实可以瞧出他们夫妻感情薄凉,至于孩子们,五百两黄金换成白银也不过五千两银子,王政既然有插手过枳壳的案子自然知道我的家底情况,五千两银子对于孩子们来说还不至于冒着杀人危险来取得的。第三,按照梦国办案情况,这种能判死刑的案件一般都要经过上报一层一层审过批文,怎么可能就在一天之内就结案了?太蹊跷了。
好吧!自己分析到这里,不禁由原来的仁义相助转变为非把这件事情给查得一清二楚,就算王政曾经多无情,但我还不至于愿意把他放在枉死的份上。妙芙那边可能是帮不上忙了,看来自己还得要想办法,往经常去我女子休闲馆的那些贵妇小姐下手,寻求帮忙。
于是,接下来的六天我不仅要忙活着田园里头的事宜还要暗中帮着找人调查疏通关系,恨不得一个人掰成两个人来用,每日能睡上两个时辰便是不错的了,这般的劳累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