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近期无论是饮用水还是其他用水,都必须将水烧开之后再进行使用;
其二,任何人不得私自离开驻地,更不得靠近附近的河流、湖泊;
其三,任何人不得与渊泉的乡民进行接触,附近的乡民前来,亦要保持三丈以上距离将其驱逐。
在没有搞清楚情况之前,吴良不得不特别重视此事,否则可能就不是某一个人因此受难的事了,很有可能便会变成一场波及所有人的灾难。
……
望着瓬人军离去的背影,阿旺的目光逐渐变得复杂起来。
“喀布尔,此人真有化水为冰的本事?”
不知是信不过吴良,还是对吴良有其他的看法,阿旺又确认般的对喀布尔问道。
“千真万确!”
喀布尔重重点头,言辞凿凿的道,“而且不止一次,我们一家子这一路上跟着他们过得很好,天气炎热的时候还有吃上冰沙降暑,阿依和奎尼不知道有多高兴!”
阿依与奎尼分别是喀布尔的女儿与二字的名字。
他曾与吴良介绍过,阿依在他们的语言中是月亮的意思,奎尼在他们的语言中则是太阳的意思,吴良当时便大力夸赞他起名字极有水平。
“原来如此。”
听了喀布尔的话,阿旺的神色再次升起了一丝希望,虔诚的望向祁连山的方向,望着那将要落山的太阳,慢慢跪下祷告起来,“祁连山上的天神啊,这个人是不是您特意派来解救族人的使者?如果是,请您给我一些启示,我愿献上生命侍奉您的使者……”
就在这时。
“!”
阿旺隐约感觉到太阳射出了一缕强光,刺的他睁不开眼睛。
再次睁眼时,太阳已经悄然隐入了远处的山峦之下,只留下了一片血红色的火烧云,仿佛无声的诉说这什么。
“我明白了!”
阿旺激动的站起身来,接着一路小跑着向庄子外奔去,一边跑一边回头对喀布尔大声嘱咐道,“喀布尔,天神已经将旨意传达给了我,我去召集族人商办此事,你先随便找间屋子安顿家人吧!”
若是吴良在此,一定会尽量用科学来解释刚才的现象,那缕强光其实是太阳落山前最后的回光返照,并不值得大惊小怪。
不过这里面也有科学无法解释的问题。
比如阿旺为什么偏偏在这时候祷告,太阳为何在这时候回光返照,这虽然可以解释为是一种巧合,但谁又能说,这不是某种天意呢?
……
翌日一大早,喀布尔便出现在了瓬人军营地之外。
因此吴良昨日下达的命令,喀布尔也已经成为不得直接接触的人,因此他才刚到红柳林外便被瓬人军兵士拦了下来。
“你来做什么?”
杨万里与其隔着五六丈远隔空说话。
“阿旺叔叫我来通知公子,他要找的水鳖,族人们前往冥泽寻了一整夜终于捉住了,而且一下捉了两只,族人们都在庄子里等着呢,请公子移步前来查验。”
喀布尔激动的说道。
“你在此处稍等,我去回禀。”
杨万里闻言连忙转身向营地跑去。
片刻之后。
吴良戴着换了木炭滤芯的防毒面罩走了出来,看向喀布尔问道:“这么快,昨夜的捉捕工作应该挺顺利吧?”
“托公子的福,虽然费了些周折,但一切顺利。”
喀布尔点头说道。
看样子应该没有是出现什么伤亡情况,可见这种“水鳖”的实际战斗力并不怎么高,不过究竟是不是传说中的“蜮”尚不好说。
吴良点了点头,接着又问:“你们捉住的水鳖可还活着?”
“应该已经死了。”
喀布尔如实说道,“我听去捉水鳖的族人说,这种水鳖一出水便再也不会动了,哪怕用刀去扎它,它也是毫无反应,八成是离开水便会死去的东西。”
“既然如此,劳烦你先回去叫族人们回家歇息,莫要聚在庄子里,然后再将水鳖的脑袋斩下,我随后就到。”
吴良暗自将这个习性记在心里,又如此交代道。
那些族人只用了一夜便捉到了这种水鳖,说明冥泽中的这种水鳖数量很多,因此接下来他有的是机会研究这种水鳖更多的习性,现在最重要的是确定这种水鳖究竟是不是“蜮”。
而在确定的过程中,肯定是斩下脑袋确定死亡的水鳖更加安全,否则真是“蜮”的话,查验的过程中不小心被喷上一口,那才是真的亏心。
吴良虽是个可以为了理想冒险的人,但亦是一个比曹老板还要谨慎与多疑的人,这两者其实并不矛盾。
“知道了,我这就去办。”
喀布尔应了一声,便又向庄子的方向奔去。
……
片刻之后。
吴良与典韦二人进入庄子时,已经是全副武装。
两人非但照例带了防毒面罩,还戴上了这次出发前就准备好的较为防水的牛皮手套,就连头发也用一块头巾包了起来,只漏出一双眼睛。
也就是这个时代吴良没有搞到护目镜,否则肯定也要来上一副,防范于未然。
而此时此刻,方才聚在这里的族人也已经被喀布尔驱散。
整个庄子里只有阿旺与喀布尔一家四口。
至于昨天见到的那些尸首如今也不见了踪迹,应该是在族人们的协助下处理掉了,除此之外,此前摆放尸首的地方还有一些火烧发黑的明显痕迹,如此看来,阿旺这个无疑也并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