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做了这些,他们的小九爷还觉得不够解气,阴恻恻的叫人拿来大铁锤,又用绳索把尖货儿条子四肢拉开,撬开她的嘴巴,把那女子的牙一颗颗打碎在牙床里。
最后一个国色天香的绝代美人,活生生的整成了一个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血葫芦。
就是他们那些平日里做尽阴损事儿的兄弟们和青楼买主儿,看着这样血肉模糊的场景,也忍不住的脊背发寒。
等到兄弟们按照小九爷的吩咐,把那尖货儿条子点了天灯后,小九爷这才动作优雅的用锦帕拭了拭下颌,淡淡一笑,说道:“叫贵客们见笑了,虽说鸠琅罚了最漂亮的条子,可是有了这事儿,其他那些条子们才会真正省心又听话。
只是这事到底是鸠琅毁了人数的合同,少交了一个人的份额。这样吧,之前谈好的价钱,鸠琅让出一半,权当是赔罪的见礼。”
青楼买主儿们茫然的对视了一眼,负责买办的清楼管事立时走出感谢道:“九爷哪里的话?九爷这么做还不是都为了剩下的孩子们好。虽然少了一个人,但是能换得其他姑娘的真心也是值得的。我们额外感谢小九爷,就已经是咱们爷们占便宜了。可请九爷千万不要再说什么赔偿的客套话。”
小九爷还是执意从人头钱里减去了血葫芦的份额。
像是这样吓人的例子,在他们小九爷身上,实在还有太多太多。
因此各个坛口的兄弟们只要一听小九爷来了,就是马上就要吃进去的肥肉也都要吐出来,半点忤逆调笑都不敢有。
好在对于平常听话做事的兄弟,小九爷也会不吝财物的该打赏打赏。可是一旦有兄弟起了二心,或是开始威胁到风门,他便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最让风门的弟兄畏惧疑惑的,就是他真正的长相。
几乎每一次露面,他的样貌都会有很大的不同。但是也有唯一一处相同的。
那就是无论他的相貌怎么变,整体形象都是一生形象。
如今在这一屋子长相堪比狼虫虎豹的糙汉子中,忽然端坐着一位俊美文雅的儒生,店小二想都不用想,那个就是他们鲁地风门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小九爷。
要他出手的案子,不是难度非常大,就是酬劳多得吓人的大案。
也不知道这一次,他们小九爷突然现身又是为了什么事。
不过对于他们这位几乎是传说一样的人物,小九爷,店小二总是天然的畏惧。
而端坐在众人中央的,正是杜莺儿案与江狄案的重要线索人物,鸠琅。
之间鸠琅勾唇一笑,单手一转,手心中便啪地一声多出了一把折扇。
“小二莫惧,进来把门带好。”鸠琅笑吟吟的摇着折扇,“接着你刚才的话说下去,咱们客店究竟来了什么人?”
小二哈着腰恭敬的走进屋,陪着小心的把前面客房忽然住了一男一女的事讲了一遍。
最后还不忘迷烟儿都吹好了,只等兄弟们过去享用。
不想今夜九爷忽然来了,那这第一口鲜儿,正好送给九爷做礼。”
屋中众人听了这段话,脸上立时露出了兴奋的光。
有的甚至摩拳擦掌地现在就想冲过去下手。
有的直接起哄地说道:“要说还是咱们小九爷有福气,刚才还说要紧急干票大的,现在就有现成送上门的买卖。就连晚上给九爷您暖床的雏儿都准备好了!”
在众人的笑声之中,鸠琅却不由得皱起眉头。
刚才起哄的兄弟见了,立刻凑上前关心的问道:“小九爷,您这是怎么了?怎么连店里有生意您都高兴不起来了?”
鸠琅有以下没一下的摇着纸扇,“小爷我只是听到一个名字,莫名觉得耳熟。”
店小二大惑不解的问道:“九爷,您是听到什么名字觉得可疑吗?”
鸠琅的眉头偶偶不觉蹙得更紧了,“东川,东川,难道会是他?”
他旁边一屋子的弟弟们都是一脸不解的左看看右看看,一时都没能明白鸠琅的意思。
却又见鸠琅啪地一声合起扇子,攥着扇子自言自语般的道:“不可能,两地之间相隔那么远,他怎么可能会来临县这个小地方?”
一个手下终于忍不住的出声询问,“小九爷,您到底想到什么了?”
“素手谪仙盗灵——东川独,你们可曾听说过?”鸠琅抬起头,凝眉环视着屋中众人。
站在他最近处的手下不觉恍然抬头,“就是那个号称能上九天宫阙盗灵药,能下五洋捉神鳖的素手谪仙盗灵,东川独?”
经这么一解释,屋中人都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传说那谪仙盗灵一双妙手出神入化,本尊真容更是无人得见。可是他不是只在金陵一代活动吗?他怎么可能会到了咱们临县?”
店小二额头上的汗登时揪下来了,声音一时也跟着结巴了起来,“可是小的看那个小白脸不像那么厉害的人物啊,连自己想好的都搞不上,根本就是个怂蛋包。而且他要真是谪仙盗灵那么厉害的人,怎么可能会被俺的méng_hàn_yào拿下?”
面对众人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语的质疑,鸠琅面色沉了又沉,手上扇子忽然被慢慢打开,一会却又疏忽而敛。
他思量着说道:“也不一定就是谪仙盗灵,毕竟东川这个名字虽然很少有人叫,也不是没有过。
不过如果真的是东川独本人到了鲁地,江湖上肯定有风声,”说着鸠琅猛地抬起头,朝着一众手下厉声命令道,“且不管它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