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黄溢、喀克笃礼两人便从从容容将三千人全部带到了堡寨的东面和南面——那也是堡寨附近两处开阔的地方。
……
时间过得很快,接近日暮时分,济州港附近的海战已经接近尾声了。
在孙佳绩水师机动灵活、又目的明确的打击下,以往为朝鲜王国立下赫赫战功的龟船几个照面之下就不支了。
在索伦人船队优势火力的轰击,更优良的船型、船速的穿插下,一日的功夫便大半被歼,不过全罗道观察使沈器远、水师统领李元老还是带着十几艘大船跑掉了,剩余的船只不是被毁便是被俘。
而南边的黄溢、喀克笃礼在攻打了一天后,只在堡寨面前留下了几百具尸体,对于堡寨未损分毫。
沈器远撤退时是仓皇北遁,哪里还能想到自己南面还有一支陆师,于是南面的黄溢、喀克笃礼在攻打一日后便在堡寨外面安营扎寨,准备第二日再次攻打——此时,从船上卸下来的十几门佛朗机火炮已经安装到位了,第二日便可大派用场!
不过,他们注定又要失望了。
第二日,当黄溢将佛朗机火炮一字排开准备大快朵颐时,堡寨里的火炮首先轰响了——头一天,这朱克图的部队并没有使用火炮,全部是火铳和震天雷。
不到一刻功夫,堡寨里的五百斤火炮密集的炮弹便将那十几门佛朗机炮击得东倒西歪,附近的炮手也吓得四散奔逃。
“砰!”
几轮火炮的轰击之后,只见堡寨的南门突然打开了。
朱克图带着五百飞龙骑杀出来了!
一边是散乱的步军,一边是蓄势已久、整装待发的重骑兵,结局是明显的,就算有喀克笃礼一千精锐在此也无济于事。
喀克笃礼倒很醒目,眼见不敌,他带着亲卫赶紧沿着石阶往下退。
不过,在退到一半时他不禁傻眼了。
只见岸边的码头上排着一队整整齐齐的步军,约莫千人的模样,手里都拿着火铳,正对着那道石阶。
而在港口的外围,龟船、板屋船的的外侧,停靠着几十艘大船,那船只的形制喀克笃礼一辈子也忘不了——那是索伦蛮子的!
由于突袭济州岛南侧的都是步军,前来的这些个龟船、板屋船全部只配有操控船帆、船桨的水手,眼见得他们是被突然来到的敌人突袭俘虏了。
那为何船上的水手没发出警讯?
一想到那些桨手的身份,喀克笃礼一下明白了。
“别开铳,我是辉发部的,不是建州的!”
喀克笃礼“扑”地一声跪下了,发出了一声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