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件事听说了吗?”
薅羊毛这事吴郁文干的数不胜数,只不过这次轮到五脉出血了,但他更关心的还是前途。
宁辰正襟危坐,不知道是哪件事,吴郁文点上一颗烟,舒舒服服地抽了一口道:“大帅要退东北。”
“哦,这件事,依我看并非虚言,大帅是什么样的人处长很清楚,如果有可能早就打回去了。”
吴郁文没想到宁辰是这个观点:“那照你这么说,我也应该准备退一步了?”
“退什么?”
“还能退什么,我也去东北呗?”
宁辰若有所思地道:“如果退了,大帅也撑不住了呢,那处长可就是无根之萍了。”
没想到吴郁文竟然还有这个想法,宁辰真是吓了一跳,他要是走了,自己怎么利用他建立与五脉争雄的势力?
吴郁文揉了揉脑袋:“这样的话,大帅一旦退回东北,我就是某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良禽择木而栖,大不了改换门庭,以处长的实力,换一个靠山还不是小事一桩?”
吴郁文做到今天这位置,手里头,拿捏着不少人的把柄,到时候这些东西就是他的投名状。
“还是不妥,如果大帅下死命令,让我跟他回东北怎么办?违背大帅的命令后果你也知道,你说怎么办?”
宁辰道:“处长,你妈死了。”
吴郁文:“……”
要不是看在宁辰跟在他身边多年,吴郁文此刻已经开枪了,京城里外哪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
宁辰见吴郁文动了真怒,连忙道:“处长,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你妈死了。”
吴郁文:“……”
“可是这件事就咱们几个人知道,张大帅他不知道,到时候他让你跟他回东北,处长就说老母在床,要在这里尽孝心,张大帅一生最喜欢孝顺的人,肯定不会强求处长。”
吴郁文眼睛一亮,果然是他的师,连这种借口都能想出来,还真他娘的是个人才。
“不错,不错,我妈死了!”
吴郁文越想越觉得这是一个妙计,他站起身来拍了拍宁辰的肩膀,“五脉的事交给你了,你说的话就是我的命令事后你可以拿这些!”
宁辰打眼一瞥,看到吴郁文伸出,两根手指头,嚯,这厮可从来没这么大气过。
以前能分一成就顶天了。
“没问题,交给我吧,处长!”
宁辰这下有了吴郁文的鸡毛令牌,行事就方便多了,至于钱什么的,他真不在乎。
把吴郁文榨干也没多少油水。
要不是看在他有奉系军阀的支持,宁辰才懒得跟他废话,好在也不枉宁辰与其虚与委蛇了。
宁辰直接带着吴郁文的口头承诺,先从警察局里提了一辆车,然后又配了个司机。
结果宁辰一出门,就刮起了邪风,视线模糊,满天的黄沙飞舞,几乎直往人嘴里钻。
宁辰想起了主世界上有人总结了京城的沙尘暴是专门克皇上以及当权者的。
崇祯皇帝上吊那年京城刮过一次;袁世凯死那年刮过一次;宣统帝被冯玉祥撵出紫禁城那年,又刮了一次。
张大帅退东北,据说也刮了一次,后来又刮一次薄某人下台,不知道下一次什么时候刮风又是谁下台…
待满天黄沙消散已经是第二天了,宁辰一大早便坐车赶往吴郁文府邸,这次与五脉交涉全权交给宁辰,但总归要在吴郁文眼皮子底下进行。
然而,路上宁辰看到有个小年轻,手里捧着个蓝包袱,闷着头一路往向前跑去。
小年轻身子骨很壮明显跑了一路,关键是宁辰观察到这人额头上、脸上愣是没出热汗,脚步,频率,也一直没有太大变动。
“练家子,二狗慢点开。”
这黄克武练了这么多年的形意拳,跑了一路丝毫不觉得疲倦,反而神清气爽精神奕奕。
然而他却只顾低头狂奔,不成想,前头突然从拐角里冒出个人挡住了他的去路。
扑通一声,黄克武就将那人撞倒,让黄克武傻眼的是,被他撞倒的是一个奉天兵,手里还拿着步枪。
“对…”
黄克武刚要道歉,那奉天兵反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黄克武根本没时间反应硬是挨了打。
但黄克武是五脉的人,哪里能忍,瞅着空档,直接就是一记炮拳打中奉天兵胸口。
宁辰在不远处看着都心里一咯噔,奉天兵估计没三五月下不了地了,这人小小年纪,能把国术练到这等地步已经很不错了。
当然黄克武在宁辰面前还不够看,黄克武充其量也就是明劲,而宁辰已经暗劲大成,不可同日而语。
当街打奉天兵,黄克武也是傻眼,暗恨怎么就没忍住,只是他哪里知道国术是杀人技,国术打法一打就犯法,没到一定境界是收不住劲力的。
那倒地上的奉天兵艰难的抬起枪,想杀黄克武,黄克武继续反击,一掌拍去,奉天兵当场晕死过去,只是那一枪还是擦着黄克武的头皮射出去了。
啪!这一声枪响,周围的奉天兵,云集而至,黄克武想跑,却已经被人围住没有机会了。
“停车!”
宁辰难得看见手上有真功夫的人,加上有吴郁文的背后支持,区区几个奉天兵宁辰还看不上眼。
“都给我住手!”宁辰喝道。
五六个奉天兵眼见宁辰越走越近,枪口一转要威胁他,却见宁辰速度激增身形一闪,一记手刀使其步枪啪的一声摔在地上。
其他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