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说的是普通话,老头想了想,切换成蹩脚的普通话将刚才的问题又问了一遍。
“俺意思是两位想去啥地做买卖?是不是来挖土货的?”那老头慢吞吞的问道。
吴邪以为他在推销土产品便说道,“不要,我们就是来旅游的不买土产品!”
他刚说完那老头哈哈大笑地走了,一边走还一边用众人听不太懂的地方话跟同桌道:“么事么事,四个刚上冈冈的青头哈也不懂,不用搭理。”
“嘿!这老王八耗子还他娘来劲了!”别说宁辰,就连王胖子都感觉受到了侮辱。
几个不入流土夫子不知天高地厚,仗着那点三脚猫功夫,竟然都敢笑话摸金校尉?
“所长,用不用去教育一下他们?”王胖子自告奋勇的说道,宁辰还没说话老痒却连连摆手。
“怎么滴,你有意见?”
王胖子瞪着眼睛问道,老痒连说:“咱还是别去惹他们了,刚才那老头说的都是黑话!
他对同桌说我们是上冈冈的青头,这些话,我在牢里的时候听那几个走江湖的人说过。
其中上冈冈就是这里盗墓的黑话,青头就是指我们不是道上的人,他们这一班人一身子土腥子味,恐怕也是来跑地仙的。
估计是刚才听到我们说倒斗的事,才跑过来打探,这种人都不太好惹咱们还是别去触霉头了。”
老痒郑重的说道,旁边那一桌子,除了刚才的老头,还有一个年轻人以及三个中年人。
如果不是刚才那那老头过来搭话,谁也看不出这伙人是来盗墓的,不过这伙人既然敢率先表明身份,想必是手里有什么底牌。
只是老痒这么说还好,他一说完,王胖子更不服气了,只听他啪的一拍桌子然后站了起来。
“所长!什么指示?”
旁边一桌子人被王胖子吓了一跳,不知道王胖子哪根筋搭错了,宁辰老神自在的嘬了一口烧酒,然后头也不回的说道:
“去吧,控制下情绪。”
“好嘞!”王胖子随口答应了下来,然后径直走到老头桌前双手环在胸前居高临下俯视着几人。
“有莫事?”
那老头被王胖子这股气势盖住了,不由得愣愣问道,其他人也不明所以的看着王胖子。
王胖子丝毫不惧然后用切口道:“无有元良,山上搬柴山下烧火,敢问几位顶上元良,在何方分过山甲,拆解得几道丘门?”
王胖子会的倒斗唇典、切口挺多,有的是胡八一教给他的,有的是宁辰教给他的,怎么着也是摸金校尉,出门在外不能给宁辰丢人。
不过王胖子这番话说的还算客气,就是客套一下然后问问山门,可惜对面的只是一群土夫子,老一套的倒斗唇典早就剩不了多少了。
见这群人不回话,王胖子生气了,说话也像刚才那么客气,只听他继续用套口说道:“黑折探龙抬宝盖,摸金启丘有洞天,天南地北双飞客,狭路相逢谁更强?”
王胖子这几句话说的极为不客气,大概意思是说:都是在倒斗这口锅里混饭吃的,我已经握住。
反正既然咱们两帮人撞到一起了,那我就直说了,赶紧滚,这里的东西爷们要了,不服的话就干一下!
一套切口说下来王胖子都觉得爽,这话不卑不亢还有点霸气,如果这群人识相的话,就该被他的霸气折服,然后低头认错灰溜溜的滚开。
只是王胖子没有想到,一套切口,只有刚才那个老头听懂了一点,他差不多是在对牛弹琴。
不仅如此对方还急了。
“哪来的肥猪,会说人话不!”
五人中一个病秧子的年轻人骂道,这小子脸色煞白,一副肾虚的样子和空虚公子有七成像。
是不是时间管理大师就不知道了,不过他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广东腔让众人很意外。
“闭嘴!”
年轻人刚说完,刚才搭话的老头,想也不想的呵斥道,虽然对不上切口但很明显对方是有来历的人!
不仅如此,王胖子刚才说的切口,那老头虽然听不太懂,但他至少判断出了对方的身份。
摸金启丘有洞天,这是正儿八经的摸金校尉啊,可不是他们这群无门无派的土夫子能比的。
“这位兄弟,刚才我那后辈失言,实在是抱歉,这都是我们的过错,我回头教育他,今天是我们眼拙,我们这就告辞,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那老头放低姿态说道。
只是王胖子费劲吧啦的说了一通,什么切口、套话费了他好多脑细胞结果碰到的竟然是一群不入流的散盗?
一时间,王胖子感到非常的委屈:“所长,这帮狗日的混蛋也太不专业了吧?”
“死胖子,你骂谁呢?”
那肾虚的年轻人被老头这么一说,心里本来就不是很爽,这不王胖子一骂他多少酒急眼了。
“操你二大爷,再骂一个死胖子!胖爷我neng死你!”王胖子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脚将肾虚男踹翻。
那肾虚年轻人旁边的一个中年人,一脸的怒不可遏,他死死的盯着王胖子一开口竟然也是广东腔。
“偶就是他二大爷,你算老几啊,还敢操我,这件系没完,都给我抄家伙淦啊!”
他话音一落,旁边的两个中年人,瞬间暴起,然后不知从哪摸出几把大砍刀对着王胖子。
吴邪和老痒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现在这种地步,老痒不为所动,吴邪暗自摸向后腰,宁辰给的镜面匣子他可都已经上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