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修崖身体颤抖,他的身上充满了诅咒之力,血肉不断地枯萎,在那永恒境界中又不断地恢复,短短的时间,就不知循环了多少次。
不但他的嘴角有乌黑的黑色毒汁,甚至他的眼角,此刻也有黑色的血液溢出,他的面色苍白如同死人,可他的双手,依旧死死的扣住大地,妖气和冥气运转到了极致,去吸收这大地的诅咒之力。
泠修崖融入身体里的本尊,也是在这瞬间显露比他,黑袍泠修崖出现,直接挥手施展出了庞大的黑色能量,他浑身颤抖,用了全部修为之力,使得他此刻施展出来的力量磅礴。
整个岛屿,出现了一层灰色的风暴,这风暴轰隆隆的转动,覆盖整个冥海,将八方都缭绕在内,无穷的诅咒,从大地蔓延而出,被泠修崖,尽数吸收在了身体内。
身体的剧痛,无法形容,血肉枯萎中的永恒,仿佛天地间最歹毒的酷刑,泠修崖的头发,渐渐开始无法恢复,不再是黑色,而是有了枯萎,看去时,已是灰发。
可是整个黑鼎爆发出来的诅咒之力也是极为惊人,即使泠修崖拼尽全力施展,但任然是有很多黑色的毒素渗透。
我的生机和魂魄,以一种消融的方式在减弱,我们够清楚的感觉到,但是却无法阻止,我的头发,也同样在缓慢的枯萎。
“不够!”泠修崖咬牙,喷出一大口鲜血,身体摇晃中。十个指头死死的扣着大地。诅咒之力疯狂涌现。
两成!
三成!
真个冥界大地。颜色不断变淡,短短的时间内,对泠修崖而言如同轮回百次,他的身体似不再属于自己,唯有他的意志,始终坚定。
天空上,那怕是第一山海殿主,同样都已被这一幕骇然了心神,其余的人看到这一幕更是倒吸一口凉气,他们的神色露出了不敢置信。
无法想象,能有人做到这一点,以自己的身体,而且不停的施展永恒境界来弥补,就算有足够的修为,但是在毁灭中反反复复的运转。
就好像从生转换到死,又从死亡复苏一般,在这种循环下所承受的轮回之痛无法想象,没人知道需要什么样的意志。
多大的决心,以及怎样的疯狂。
对抗枯冥九衰的诅咒。换了他们任何一人,那怕是拥有永恒境界,但是都无法做到这一点。
这在他们看去,分明是找死!
“即使七殿拥有永恒境界,可是在这种不停催发永恒境界来修复自身,在奔溃中不停的修复,一旦永恒境界的速度减缓,跟不上毁灭的速度,那他……”
“疯了,他这是疯了!”
“他怎能不疯,这是他的婚典,可如今却成为了葬场!”
“他必死无疑。他的身体一旦无法承受,就会化作血水。而他的血水,将是更歹毒的诅咒!”
“他这样下去一定会死的!”
这一刻,泠修崖的四周,来参加我们婚典的人海,一些实力低微的人,他们的身体正慢慢枯萎,尽管泠修崖在疯狂的吸收诅咒,可只要这诅咒还在,对他们来说,伤害就会持续。
就犹如对我一样。
一个个容颜苍老时,我……同样身体的颤抖,仿佛一朵随时会凋谢的花。
随着生机和魂魄慢慢地散尽,就好似涓涓流水一般逐渐的走向枯竭,我能够清晰的感受到我的手和皮肤在以一种很缓慢的状态萎缩。
这是因为生机的缺失,如今连同自己的身体也要受到这股诅咒的干扰。
泠修崖内心悲愤,仿佛化作了一口郁气,在体内无法散出,冲击他的身躯,他的眼中带着血丝,而且越来越多他的脑海里,更是着急的要疯一般,此刻只有一个念头……
拼了全力,也要将这诅咒吸入体内。
可……他身体的恢复,已渐渐跟不上诅咒的吸收,甚至他的皮肤也都出现了干瘪的征兆,体内的永恒境界,就算再强,可也终究是无法永远的恢复。
如今的他知道,永恒境界,并不是可以无休止的在毁灭中再生,哪怕是他能够承受破碎后新生那撕心裂肺的痛苦,但永恒境界,依旧有破败的一刻。
“这世间,没有真正的永恒……”泠修崖嘴角溢出黑色的鲜血,这其实并不是血,而是在他体内转化为实质性的诅咒。
黑鼎里的冥枯九衰香的诅咒猛烈,虽然是犹如黑色的毒雾飘散在天地间,但是在被泠修崖吞噬进入体内后,因为积累的太多发生了转变,黑雾……转化成了黑水。
而泠修崖身体只是一个容器,当这个容器装满的时候,自然会溢出来。
“这已经是你的极限了,不过冥枯九衰之咒,你只吞噬了三层。但不得不说……你很让本帝意外。”泠修崖所做的一切,自然被身处在天空的帝铘鄍看在眼里。
在经过这么长的时间观摩,帝铘鄍内心深处的一些思绪起了万千变化,去吞噬这诅咒之力,这一点那怕是他也没有想到过。
这一点上,对于泠修崖,他只能用疯狂两个字形容,毕竟蕴含的诅咒和不停的修复,这种在快速的转变下,所承受的痛无法形容。
“不过这一切都是宿命,你无法改变……宿女的路早就注定孤独一生,她的诞生和死亡,都是为了让另外一个沉睡的人苏醒。”
“这是早就注定。虽然这一千年来在宿女身上出现了一些变故,不过拨乱反正,无人可以阻止……”
“你现在放弃,本帝可以只带走宿女,留你一命。你若是在执迷不悟,就算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