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邪愣了神,接着一下就跳起来了,老脸一红就骂了我一句,“我他妈血多,你管得着吗?”
说完气的转头不看我了,刚偏过脑袋往那边一看,嘴里又飙出一句脏话。
“我去,咋多了一个?”他的眼球都快瞪出来了,死死的看着五色雾气里的场景。
这是我转头就看到,夹着一声痛哼从雾气传了出来,五色雾气消散,露出了其中让人错愕万分的诡异场景。
在五色雾气中,竟然多了一个女子,她头戴血色的凤冠,身披血色的霞披,血色的步履。
一切,都是血色的,但那娇艳的血色,却将她裸露在外的肤色托显的白的不像活人。
她的一头浓密的黑发吹的飘扬而起,她血色的霞披也随风飞舞,那女子穿着一身的红衣,飘荡的同时散发出一缕缕死气。
“是个死人,好像是尸傀,不对,这气息……”苏邪一脸的错愕和震惊,看向那突然从五色雾气露出来的红衣女子,眼睛里全是忌惮。
在看旁边的金花娘子,戴在面容上的面纱已经被先前泠修崖的攻击撕开了,露出了秀发,露出了那若秋水的双目,还有一张让人看去,原本会怦然心动的脸。
唯独可惜,这张脸上有一道多年前留下的伤痕,贯穿了这整张俏脸,那疤暗红色,更有翻起外露之肉,看去触目惊心。
看来刚才就是那突然莫名其妙在五色雾气里多出的红衣女子挡住了泠修崖的大半攻击,但就算如此,金花娘子脸上的面纱依旧被撕破了。
此时金花娘子颤抖的抬起玉手摸了一下已经露在众人面前的疤痕,若秋水一般的美眸蕴含了无尽的怨毒看向泠修崖。
“从我脸上有了这条疤痕后,从来没有人看到过,你是第一个,不管你是谁,我要把你……挫骨扬灰。我会把你的女人炼制成毒尸,用她的魂来养我的母虫,我会让她哀嚎七天七夜,生不如死。”金花娘子张开口,发出了尖锐的嘶吼。
一股股强烈危及,从金花娘子旁边那一直微微低头沉默不语的大红女子身上传出,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看到那女子,一股无法言语的恐惧就不停地传遍我全身。
就在这时候,金花娘子眼里杀机闪烁,手指指向泠修崖,厉声开口道,“杀了他!”
在金花娘子话语说完的瞬间,旁边的红衣女子猛地抬头,一双幽深的木然瞳孔里闪烁出了幽光,灰刹刹的一片死气,白色如白纸。
霎那间就消失在看原地,因为身着大红衣服,让她化为了一道火红的影子,一闪就直奔泠修崖而去。
“这是傀儡!?”
我瞪大眼睛忍不住惊叫出声来,刚开始我以为这红衣女子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但现在从那木然毫无灵动的眼神就看出来了,这是一个死人,被金花娘子操控的……死人。
身穿大红衣裳,不是尸体,又不是鬼魂。
不过现在是惊讶,很快带给我的就只有震惊了。
那身穿如嫁衣的红衣女转眼就临近泠修崖,我看到泠修崖隔空轻轻地画了一下,就像是撕裂空间的风刃,直接将红衣女的头给斩了下来。
手法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我天。
我以为这一切都已经大结局的时候,但远处的金花娘子看到这一幕却是冷笑。
下一刻,碰的一声,红衣女子发出一声尖锐嘶叫,头颅刚被斩整个人却如同分解一般,化作了大片红色的甲虫,每一只都是指甲盖大小,密密麻麻散开中,远看如同红雾。
“不是尸傀,虫女,这他妈是虫女。”
我旁边的苏邪蹭的下就跳了起来,看到那化为密密麻麻红虫子的红衣女,整个人头皮发麻的嘶吼。
我一看也觉得呆滞了,竟然泠修崖一刀斩去,那红衣女眼睁睁就跟变魔术一样,从一个美艳女尸成了无数红色虫子,并且没有丝毫停顿的铺天盖地向泠修崖卷过去。
“有点意思!”
对于苗疆蛊女这种能够操控虫子化为人型,又能够用人来变为虫子这种炉火纯青的手段。
让泠修崖的瞳孔微微缩了缩,但是随后他似乎想通了什么,随即舒展眉宇,一副风轻云淡的神色。
那密密麻麻的红色甲壳虫飞掠过来的时候,泠修崖背负双手,但是在他周身却瞬间出现了青色光芒,化为屏障将他护住。
碰的一声,那些红色虫子从四面八方试图钻入防护内。
可泠修崖的防护层太厚了,那些红色甲壳虫用了全力,也都无法穿透他的防护,被猛地弹开,在半空中凝聚在一起后,竟然又瞬间形成了红衣女的身影。
这他妈就跟妖怪一幕的变化看得我张大的嘴巴足够塞下一个鸡蛋了。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心脏嘭嘭直跳,因为先前泠修崖的攻击如今看上去,压根对这红衣女没有半点作用。
“虫女,这是苗疆三种最强的禁术之一,凌驾于尸傀之上的虫女。”苏邪的脸色涨红,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被这妖女的手段震慑到了。
我也有点畏惧这妖女层出不穷的手段了,莫非苗疆那些玩虫子的都玩的这么溜?
玩虫子都能玩出千奇百怪的花样出来了。
不过竟然是禁术,我敢肯定不可能玩蛊的都会都会,这妖女已经是怪物级别的了,要苗疆蛊女都这么变态,不可能只躲在云贵川那些深山老林与世隔绝。
事实证明的确是这样,据苏邪说的,这虫女其实是需要一具要求极为苛刻的女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