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云端起茶杯优雅的喝了一口,风轻云淡道:“族里传的风风火火,你可有听说?”
孔六生一脸迷茫道:“何事?”
芜云定定的看了看他的神情,继续道:“他们说,穆阳回来了。”
‘啪!’的一声,孔六生手中的茶杯直直掉在了地上,茶水更是洒了他一身。
“穆穆穆...穆阳?真的假的?!”孔六生一脸惊讶道,话都说不利索了。
“不知。”芜云说道,脸上看不出是何情绪。
“那需得赶紧证实才是,我立马派人去核实!”孔六生说道,赶忙出门喊人去了。
芜云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派人出去,待他回来之后才幽幽开口道:“他回来了,你不是该开心吗?毕竟当年,你们的关系那么好。”
孔六生沉默片刻,用手擦了擦身上的水渍道:“若真是他,我自然是高兴的。”
“看样子,你倒是很珍惜他这位友人嘛。”芜云笑道,风轻云淡的模样,似乎刚刚心生怒气的人不是她一样。
孔六生道:“他失踪了这么多年,族里挂念他的又不止我一人,想来芜云大人也是记挂他的吧!”
芜云的笑意僵了僵,没有正面回答道:“你该知道,以他的性子,若知道了我们要做的事情,定然会横加阻拦,他在这个时候回来,真的好吗?”
孔六生微微皱眉。
“你不要想着能瞒过他,他的道行可比你高多了。”芜云似笑非笑的说道,眼神中一闪而过的戏谑暗暗叫嚣。
“我自是知晓瞒不过他,可是...可是....”孔六生纠结道,脸上满是痛苦煎熬的神情,任谁看了都明白他有多么的挣扎。
“瞒不过,就动手吧!”芜云轻声说道,嘴角高高扬起,无双的美貌就好似那魅惑人心的女妖,让人心甘情愿奉上自己的性命。
“动....手,动....手。”孔六生的眼神逐渐呆滞,一如被人操控的木偶。
“告诉我,你有没有见过穆阳?”芜云问道。
孔六生痴痴道:“没有...我好多年没见过他了...”
芜云微微皱眉,不死心道:“新的结界需得我亲发的令牌才能进,是不是你放他进来的?”
孔六生道:“不是,大人发的令牌我一个,何成一个,出入皆是用的我的令牌,从未交于旁人。”
孔六生这话倒是提醒芜云了。
“何成人呢?”芜云问道。
孔六生道:“何成大意,非要与人较量,结果被人打成重伤,此刻下不了地,话也说不出来。”
芜云略显烦躁,“我再问你一遍,你们究竟是怎么输的,输给了谁?”
孔六生目光呆滞道:“我们本想暗中偷袭,将他们一举拿下,可谁知何成上去就挑衅,暴露痕迹不说,还让我们置于险境,他们早有防范,伤了我们不少人,这才仓皇撤退。”
“领头之人有两个,皆是年纪轻轻的少年,属下不知他们姓甚名谁。”孔六生一字一句的说道,眼神不带丝毫晃动,看不出有任何纰漏的样子。
芜云盯着孔六生那张圆滑的脸审视了片刻,开口又重复一遍道:“瞒不过,就动手吧!”
孔六生一个激灵,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大人...大人刚才说什么?”
芜云笑道:“怎么,孔首领年纪大了,耳朵也不好使了?”
孔六生慌乱道:“大人说的什么玩笑,我...我哪里是司杰大人的对手啊!”
芜云道:“慌什么?我又没让你单枪匹马的去跟他决斗。”
孔六生抓耳挠腮,就在这时前去探查的侍卫回报,说却有一人独自闯入谷中,经众多老人指认,那人正是如假包换的司杰大人,穆阳!
“真是他!真是他回来了!”孔六生直觉头顶生烟,手脚都有些不听使唤了。
芜云烦躁道:“你慌什么?!”
孔六生越发慌乱道:“他回来了,我们真的完了…我们完了…”
芜云大声呵斥道:“你说什么!人还没来你就打算认输了吗?”
孔六生六神无主道:“不,穆阳不一样,若是旁人,就算用尽一切手段我都在所不惜,可他不一样,要是没有他和风尘少爷,我根本不会受到父亲的青睐,更不可能成为今日的家主,他们对我来说有些天大的恩情,我不能恩将仇报,不能…”
“恩将仇报?什么叫恩将仇报,你是在说我吗?”芜云阴森的问道,眼神中的寒意咄咄逼人。
“属下不敢!属下只是…”孔六生惶恐道,额间的冷汗都下来了。
“不要跟我说什么情啊,义啊,那些东西在生死之际根本就不值钱。你最好想清楚了,最后一剂药很快就可以练成了,如果你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就老老实实听我的吩咐。”
“当然,如果你不愿这么做的话。”芜云突然轻轻笑了笑道,“看在你跟了我这么多年的份儿上,我可以不动你。但是出了这个门,你就别指望我会再帮你,你可要好好想清楚啊!”
“我…我…”孔六生无比煎熬道。
“对了,有件事情忘记告诉你了。”芜云突然说道:“在最后一剂药练成之前,你儿子的药可千万不能停啊!”
孔六生大惊,“你什么意思?”
芜云道:“呦,称呼都变了,是不打算再装了吗?”
孔六生大声道:“你究竟什么意思!”
芜云幽幽道:“没什么意思,就是想让你乖乖听话而已,我都说了,不仅不会动你们孔雀一支,还会治好你儿子的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