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蔷薇是艺名,林梦迩才是她真正的名字。

如果不是慕秋雪突然她的大名,小蔷薇真的忘记了世界上还有这样一个名字存在。

她怔在原地,咬着唇嗫嚅了好久,始终没能辩驳上半分。

“喂,你们俩吵够了没有,小爷我听你们叽叽喳喳吵得耳膜疼。”纪景澈靠在一个角落默默看这两个女人撕了一场,皱着眉不耐烦道,“要想明天登上娱乐八卦头条,我倒是一点儿也不介意让那些个记者进来拍几张照片。”

“小纪总,外面那些记者……”小蔷薇不傻,能够帮她们的这里只有纪景澈了。

看纪景澈今晚对陶夭夭的紧张程度,傻子都知道他们二人关系匪浅,她这个时候开口是最好的。

纪景澈伸出手,忙撇清关系,“打住,小爷和她可不是那种关系!”

他哪儿敢和陶夭夭有关系,二哥的凶残纪景澈从小就领略到了精髓,想到纪景轩有可能马上杀过来,纪景澈打起了退堂鼓。

“额……外面的记者我帮着打发,这里交给你们了。”他朝着慕秋雪使了个眼色,慕秋雪跟着点了头。

小蔷薇还想继续守着,慕秋雪冷冷打发她,说什么也没让她留下来。

想着第二天还要继续拍摄,小蔷薇被助理生拉硬拽着拖走了,偌大空落落的医院走廊只剩下慕秋雪孤零零一个人。

她焦急的在门外不断徘徊,好几次想通知陶熙,可是犹豫了好一会儿,电话始终没能拨打出去。

好在医生很快出来了。

“医生,我朋友现在怎么样了?”慕秋雪冲了上去,神色紧张忐忑,她的手死死抓着医生的胳膊不放。

“病人已经没什么事了,以后别让她再喝烈酒,她身子弱经不起折腾,这次是酒精中毒,下次有可能就是要命了。”

慕秋雪听到她没事,总算松了一口气,连连鞠躬道谢,“麻烦你了医生,真的很感谢。”

“病人现在需要好好休息,你进去的时候最好小点声。”

医生离开后,慕秋雪蹑手蹑脚进了病房,她刚为陶夭夭盖好了被子,纪景轩正从黑夜中赶来。

夜色浓重,他穿着一身黑色的风衣,衬着俊朗的身形高大挺拔,冷峻的眉梢透过一丝寒凉,墨色的瞳孔藏不尽的深邃情绪落在陶夭夭那张惨白的小脸,冰裂开了丝丝温柔的涟漪。

他利落脱下了寒凉的外套扔给身后待命的司尘,迈着步子一步步走近病床。

慕秋雪看了看床上的人儿,不怎么情愿的把空间让给了纪景轩,“纪少,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夭夭真的很在乎你,我希望你不要让她再难过了。”

他……让她难过。

所以陶夭夭这个不安分的女人才跑去喝酒,喝成了这副德行?!

纪景轩胸腔阵阵泛疼,体内暴躁不安的因子在血液中翻腾躁动,他抑制不住掏出了香烟,最后却把烟瘾尽数压下。

他俊朗的眉眼上神色疲惫,目光触及陶夭夭苍白如纸的小脸,他颤颤伸出了手。

纪景轩冰凉的指腹在她光滑的脸上寸寸温柔的抚摸着,女孩儿蓦然动了动干涩的红唇,沙哑的声音依稀透着猫儿般的撒娇。

“老公~别……生气,要抱抱。”

他高大的身躯猛的僵在原地,那双璀璨的星眸由最初的震惊,一点点散裂化作暖阳纯净的温柔。

这一夜,纪景轩一直安安静静守在床前,听着陶夭夭均匀的呼吸声,他的内心达到从未有过的平静。

天亮后,他带着司尘离开了,病房内那只没有点燃的烟不知道什么时候收走了。

仿佛,他从未来过一样。

清晨。

陶夭夭嘤咛了一声,长长的睫毛搭在眼睑处轻轻颤了颤,睁开第一眼她看到了慕秋雪,哑着声说,“秋……秋雪,你怎么在这儿,这儿……是哪儿?”

“医院。”

清冷的女音说出这两个字,陶夭夭捂着快要炸裂的头,哭丧着小脸瞅着她,“小雪儿,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啊,我知道我这次让你担心了,可是你别臭着一张脸嘛。”

秋雪现在的样子和恐怖片吃人的女鬼没啥两样,她现在好怕怕。

“你还知道怕,你知不知道自己一喝酒就容易酒精过敏,自己这副德行还挡酒,陶夭夭你越来越出息了!”

她凶归凶,放狠话放得干脆利落,可是话还没说完慕秋雪的眼睛倒比陶夭夭先红了。

像只小兔子,可可爱爱的。

陶夭夭伸手去拉她,拉怂着小脑袋努努嘴讨好,“哎哟,小雪儿别哭,我一定不敢这样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她这么一哭,陶夭夭也想哭,自己都这样了她家亲亲老公依旧没来,心都碎成饺子馅儿了。

蓝瘦,香菇……

知陶夭夭者莫过于慕秋雪,她一露出这副可怜没人爱的表情,慕秋雪也不逗她了,“其实昨天晚上他来过了,守了你一夜,天亮才离开的。”

“什么!”陶夭夭猛的坐了起来,抓起慕秋雪的手兴奋的咧着小虎牙,美眸明媚耀眼,生怕错过了什么细节,“你赶紧说说,他真的来了,果真守了我一整夜吗?那他有没有说什么,说过什么时候来接我吗?”

她就说嘛,亲亲老公不会不理她的,只是嘴上硬而已,心里指不定得多疼她。

慕秋雪叹了一口气,欲言又止。

陶夭夭急了,噘着嘴追问,“怎么了嘛,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呀,我们俩还藏着掖着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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